第11章 靖西王独孤凌
顾轻鸾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呆住了，脑子里滚过无数的念头，就像是烟花爆炸一样，漫天都是金星。(书屋 shu05.)
顾灵竟然是靖西王？不……怎么可能，灵姐姐是个绝色美女，怎么会是男的？难道顾灵是从小女扮男装？可是这么做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呢？难道她从小不许人接触？
接触……顾轻鸾瞬间想起认识以来顾灵的一系列表现……在浴池洗澡的时候，顾灵怎么都不愿看她的身体，而且也不许自己看她的身体！
这一切都在表明，顾灵本来就是个男的，只是这段时间他扮成女的，故意骗她的而已！
她这么信任她，将自己的性命都交在她的手上了，她竟然敢骗她……顾轻鸾的心上好像被人划了一刀，又像是被人放了把火，既疼且怒。她愤怒地瞪了一眼人群中的顾灵，抓着匕首的手不停地颤动。
顾灵站在人群之中，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她刀下的郑嘉赐，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顾轻鸾。
“这是怎么回事？”忽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周围的人纷纷退开，低头恭声叫道：“老夫人。”
郑嘉赐也叫道：“奶奶！”
“闭嘴！”顾轻鸾满心烦躁，一肚子火，随手又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妇人被人扶了进来，正是郑老夫人。
郑老夫人看了一眼室内的情形，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手中的拐杖往地下狠狠地一顿，骂道：“没用的废物！还不快将小少爷扶过来！”
“是，老夫人。”几个婆子得了命令便走过来。
“站住！”顾轻鸾跟顾灵同时喝道。
几个老婆子站在原地不敢动了，为难地看着郑老夫人。
“王爷，你这是何意？”郑老夫人冷冷地看着顾灵，“虽然靖西王府累世功勋，于圣上面前尚且免去跪拜之礼，但王爷在我的府里伤我的孙子，当真是好大胆子！老身虽然不在宫中服侍圣上了，但未必不能与圣上诉苦！”
“郑嬷嬷……”顾灵刚开口说话，便被一句话给打断了。
“郑老夫人，即便您是我父皇的乳母，亦不可冒犯我皇家威严！”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手持匕首的少女。
顾轻鸾站在众人的视线中，依旧一身丫鬟装扮的淡蓝色衣裙，双眉间却隐含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凌厉如一只初振翅的凤凰，高华不可方物。
“你……你说什么？”郑老夫人从震惊里缓过神来，喝道。“哪来的贱婢，莫不是失心疯了，竟敢说什么皇家威严。来人！将她拿下！冒充皇室之罪当可诛杀！”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家丁都拿着刀要往前抓人。
到了这时候，顾轻鸾反而不将匕首抵在郑嘉赐脖子上了，反而将匕首扔在地上，说道：“我看谁敢！”
她负手而立，下巴微微扬起，眉目间满是从容不迫与镇定，那气度竟然将那几个家丁都震住了。毕竟冒充皇室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冒犯皇室也是杀头的大罪啊！
“你……”郑老夫人狠狠顿了一下拐杖，骂道：“蠢货！皇上的公主我都见过，从没见过这个模样的，她根本不是什么公主！快拿下！”
“哦？”顾轻鸾微微一笑，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顾灵，问道：“靖西王，你怎么说？”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顾灵身上，顾灵看了一眼顾轻鸾，闭了闭眼，说道：“这位是当今圣上的九公主。”
“九公主……”郑老夫人听到这个名号，立刻愣住了。
顾轻鸾的神色一冷，喝道：“靖西王，你将本宫置于如此境地，此刻就没别的话好说了？”
顾灵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上前在她面前单膝跪下，俯首道：“微臣靖西王独孤凌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这一跪，谁也不会再怀疑顾轻鸾的身份。毕竟刚刚郑老夫人才说了靖西王在当今圣上面前都不需要跪的，现在却在一个少女面前跪下，顾轻鸾的身份不言而喻。
“哼！”顾轻鸾重重地哼了一声，独孤凌……顾灵……原来连名字都是骗她的！亏她还这么相信他！这个独孤凌实在是太混蛋了！但是为了脱险，顾轻鸾也只能将满肚子的怒火吞下，咬着牙说：“幸而本宫未有丝毫闪失，起来吧，将这郑嘉赐拿下便算将功折罪了。”
“是。”独孤凌站起来，微微示意。身后几个侍卫立刻行动，将郑嘉赐抓了起来。
“我看谁敢！”郑老夫人喝道，气得脸上的皱纹也在抖动。“靖西王，即便这是九公主，那也不过是个废后的女儿，连封号都没有，竟敢在我郑老夫人的府上抓我的孙子？”
顾轻鸾听到废后两个字，心中也是一紧，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露怯，否则的话就会功亏一篑，她可不想死在这种老太婆的手上。顾轻鸾淡淡道：“郑老夫人，您这话本宫可不明白了。您既然知道本宫是父皇的女儿，即便本宫的母后不在了，难道老夫人竟以为自己的孙子比皇室血脉更为尊贵？”
郑老夫人没料到她竟然能抓住话里的漏洞，吓得登时一颤。虽然九公主的母亲是废后，但终究是皇室血脉，是皇帝的女儿，连靖西王都要下跪的人。别说她只是皇帝的乳母，就算是宗室里的诰命夫人，也不能对公主无礼，否则便是杀头的大罪。
“公主……恕罪。”郑老夫人勉强放软了语气，“九公主，老身这个孙子自小被惯坏了，不懂礼数，若是有什么冲撞了您的地方，请公主别跟小孩子计较。”
“小孩子？”顾轻鸾微笑道，“敢问老夫人，郑家小少爷如今贵庚？本宫今年又是几岁？”
这话简直不用人回答，顾轻鸾纤细的身材、略带几分稚气的五官，怎么看都不会超过十五岁，而郑嘉赐怎么看也已经是二十出头。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认为一个二十岁的男人是“小孩子”，所以“不懂礼数别计较”，实在有点为难人。
郑老夫人的老脸也有点挂不住，便有些气恼道：“九公主，你将我们嘉赐打了打了，绑也绑了，气也该消了，如今还想怎么样？”
“老夫人可真是老糊涂了！”顾轻鸾冷笑着说，“你怎么不问问你家孙儿做了何事？当日靖西王寻到本宫，欲带本宫归回皇室，却不料遭人暗算。本宫与靖西王失散，却被你孙儿派人绑入府中，要本宫做你家的奴仆！本宫派人寻找靖西王，没想到手下竟被人杀了扔在荷花池里。本宫调查之下才发现是你家孙儿将本宫的手下虐杀了！郑老夫人，你说，如此罪状，本宫难道绑不得他？”
她说半真半假，却恰好扣住了雨儿死在荷花池里那件事，一时连郑老夫人也信了。郑老夫人转头喝道：“你们这些手脚不利索的废物！”
“老夫人恕罪！”几个婆子惶恐地说，“奴婢们也不知这次的丫鬟竟是九公主的手下……”
“哦，这次。”顾轻鸾笑了，“也就是说不止一次了？”她脸色一沉，喝道：“靖西王，还不拿下？”
“是，公主！”独孤凌转身道：“郑府小公子郑嘉赐冒犯公主，更兼手染数条人命，来人，给本王拿下，交付曲江刺史办理！待本王回到京城，再亲自向皇上禀报此事。”
听到曲江刺史四个字，又听说向皇帝禀报，郑老夫人不由得神色一松。独孤凌看在眼里，却不做声，只是对顾轻鸾欠了欠身，恭敬道：“九公主，您也该动身回宫了。”
顾轻鸾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只是道：“走吧。”
她的样子落在几个侍卫眼中，只叫侍卫们皱眉，但独孤凌只是无奈一笑，伸手道：“九公主请。”
顾轻鸾走在他身边，两人一同出了密室，棠雪院里已经停了两顶轿子，独孤凌亲自打起轿帘。顾轻鸾坐上轿子，便有人抬起，轿子晃晃悠悠地走着，出了郑府，外面停着一辆挂着四盏琉璃灯的马车。
“九公主？”独孤凌伸手欲扶。
顾轻鸾却冷着张脸，自己爬上了马车，看也不看他一眼。
“……”独孤凌摸摸鼻子，轻轻跃上马车，说道：“轻鸾……”
“放肆！”顾轻鸾扬眉喝道，“谁许你一个外姓男人叫本公主的乳名！”
独孤凌只好说：“九公主，臣也是迫不得已……”
“呵，好一个迫不得已啊！”顾轻鸾冷笑，转头怒瞪着他。“王爷，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郑府吧？你一早就知道王妈会去牢狱挑人，所以才借机混进郑府的。将郑嘉赐交给刺史府？郑老夫人能在曲江城这么嚣张，动不动就杀人，曲江刺史会是干净的？你是不是想让曲江刺史跟郑家勾结，然后再放出郑家冒犯皇室的事，这样郑家跟曲江刺史你都能一网打尽？”
独孤凌一愣，万不料她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竟能想到这一步，只好说：“九公主，臣……”
“你不用说了。”顾轻鸾打断他的话，“王爷，此事只能说是我太笨了，男的女的都分不清楚，好人坏人都不知道。王爷也莫说什么我救过你的命之类的话，王爷的本事我还不清楚么？那根本不是我救你而是你救我！这些日子以来多谢王爷的照顾，顾轻鸾感激不尽，只是日后……”
顾轻鸾咬牙，不让眼睛里的泪水掉下。“以后，我只当自己的灵姐姐死了，她答应过我以后什么事都同我商量的……”
顾灵竟然是靖西王？不……怎么可能，灵姐姐是个绝色美女，怎么会是男的？难道顾灵是从小女扮男装？可是这么做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呢？难道她从小不许人接触？
接触……顾轻鸾瞬间想起认识以来顾灵的一系列表现……在浴池洗澡的时候，顾灵怎么都不愿看她的身体，而且也不许自己看她的身体！
这一切都在表明，顾灵本来就是个男的，只是这段时间他扮成女的，故意骗她的而已！
她这么信任她，将自己的性命都交在她的手上了，她竟然敢骗她……顾轻鸾的心上好像被人划了一刀，又像是被人放了把火，既疼且怒。她愤怒地瞪了一眼人群中的顾灵，抓着匕首的手不停地颤动。
顾灵站在人群之中，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她刀下的郑嘉赐，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顾轻鸾。
“这是怎么回事？”忽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周围的人纷纷退开，低头恭声叫道：“老夫人。”
郑嘉赐也叫道：“奶奶！”
“闭嘴！”顾轻鸾满心烦躁，一肚子火，随手又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妇人被人扶了进来，正是郑老夫人。
郑老夫人看了一眼室内的情形，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手中的拐杖往地下狠狠地一顿，骂道：“没用的废物！还不快将小少爷扶过来！”
“是，老夫人。”几个婆子得了命令便走过来。
“站住！”顾轻鸾跟顾灵同时喝道。
几个老婆子站在原地不敢动了，为难地看着郑老夫人。
“王爷，你这是何意？”郑老夫人冷冷地看着顾灵，“虽然靖西王府累世功勋，于圣上面前尚且免去跪拜之礼，但王爷在我的府里伤我的孙子，当真是好大胆子！老身虽然不在宫中服侍圣上了，但未必不能与圣上诉苦！”
“郑嬷嬷……”顾灵刚开口说话，便被一句话给打断了。
“郑老夫人，即便您是我父皇的乳母，亦不可冒犯我皇家威严！”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手持匕首的少女。
顾轻鸾站在众人的视线中，依旧一身丫鬟装扮的淡蓝色衣裙，双眉间却隐含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凌厉如一只初振翅的凤凰，高华不可方物。
“你……你说什么？”郑老夫人从震惊里缓过神来，喝道。“哪来的贱婢，莫不是失心疯了，竟敢说什么皇家威严。来人！将她拿下！冒充皇室之罪当可诛杀！”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家丁都拿着刀要往前抓人。
到了这时候，顾轻鸾反而不将匕首抵在郑嘉赐脖子上了，反而将匕首扔在地上，说道：“我看谁敢！”
她负手而立，下巴微微扬起，眉目间满是从容不迫与镇定，那气度竟然将那几个家丁都震住了。毕竟冒充皇室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冒犯皇室也是杀头的大罪啊！
“你……”郑老夫人狠狠顿了一下拐杖，骂道：“蠢货！皇上的公主我都见过，从没见过这个模样的，她根本不是什么公主！快拿下！”
“哦？”顾轻鸾微微一笑，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顾灵，问道：“靖西王，你怎么说？”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顾灵身上，顾灵看了一眼顾轻鸾，闭了闭眼，说道：“这位是当今圣上的九公主。”
“九公主……”郑老夫人听到这个名号，立刻愣住了。
顾轻鸾的神色一冷，喝道：“靖西王，你将本宫置于如此境地，此刻就没别的话好说了？”
顾灵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上前在她面前单膝跪下，俯首道：“微臣靖西王独孤凌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这一跪，谁也不会再怀疑顾轻鸾的身份。毕竟刚刚郑老夫人才说了靖西王在当今圣上面前都不需要跪的，现在却在一个少女面前跪下，顾轻鸾的身份不言而喻。
“哼！”顾轻鸾重重地哼了一声，独孤凌……顾灵……原来连名字都是骗她的！亏她还这么相信他！这个独孤凌实在是太混蛋了！但是为了脱险，顾轻鸾也只能将满肚子的怒火吞下，咬着牙说：“幸而本宫未有丝毫闪失，起来吧，将这郑嘉赐拿下便算将功折罪了。”
“是。”独孤凌站起来，微微示意。身后几个侍卫立刻行动，将郑嘉赐抓了起来。
“我看谁敢！”郑老夫人喝道，气得脸上的皱纹也在抖动。“靖西王，即便这是九公主，那也不过是个废后的女儿，连封号都没有，竟敢在我郑老夫人的府上抓我的孙子？”
顾轻鸾听到废后两个字，心中也是一紧，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露怯，否则的话就会功亏一篑，她可不想死在这种老太婆的手上。顾轻鸾淡淡道：“郑老夫人，您这话本宫可不明白了。您既然知道本宫是父皇的女儿，即便本宫的母后不在了，难道老夫人竟以为自己的孙子比皇室血脉更为尊贵？”
郑老夫人没料到她竟然能抓住话里的漏洞，吓得登时一颤。虽然九公主的母亲是废后，但终究是皇室血脉，是皇帝的女儿，连靖西王都要下跪的人。别说她只是皇帝的乳母，就算是宗室里的诰命夫人，也不能对公主无礼，否则便是杀头的大罪。
“公主……恕罪。”郑老夫人勉强放软了语气，“九公主，老身这个孙子自小被惯坏了，不懂礼数，若是有什么冲撞了您的地方，请公主别跟小孩子计较。”
“小孩子？”顾轻鸾微笑道，“敢问老夫人，郑家小少爷如今贵庚？本宫今年又是几岁？”
这话简直不用人回答，顾轻鸾纤细的身材、略带几分稚气的五官，怎么看都不会超过十五岁，而郑嘉赐怎么看也已经是二十出头。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认为一个二十岁的男人是“小孩子”，所以“不懂礼数别计较”，实在有点为难人。
郑老夫人的老脸也有点挂不住，便有些气恼道：“九公主，你将我们嘉赐打了打了，绑也绑了，气也该消了，如今还想怎么样？”
“老夫人可真是老糊涂了！”顾轻鸾冷笑着说，“你怎么不问问你家孙儿做了何事？当日靖西王寻到本宫，欲带本宫归回皇室，却不料遭人暗算。本宫与靖西王失散，却被你孙儿派人绑入府中，要本宫做你家的奴仆！本宫派人寻找靖西王，没想到手下竟被人杀了扔在荷花池里。本宫调查之下才发现是你家孙儿将本宫的手下虐杀了！郑老夫人，你说，如此罪状，本宫难道绑不得他？”
她说半真半假，却恰好扣住了雨儿死在荷花池里那件事，一时连郑老夫人也信了。郑老夫人转头喝道：“你们这些手脚不利索的废物！”
“老夫人恕罪！”几个婆子惶恐地说，“奴婢们也不知这次的丫鬟竟是九公主的手下……”
“哦，这次。”顾轻鸾笑了，“也就是说不止一次了？”她脸色一沉，喝道：“靖西王，还不拿下？”
“是，公主！”独孤凌转身道：“郑府小公子郑嘉赐冒犯公主，更兼手染数条人命，来人，给本王拿下，交付曲江刺史办理！待本王回到京城，再亲自向皇上禀报此事。”
听到曲江刺史四个字，又听说向皇帝禀报，郑老夫人不由得神色一松。独孤凌看在眼里，却不做声，只是对顾轻鸾欠了欠身，恭敬道：“九公主，您也该动身回宫了。”
顾轻鸾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只是道：“走吧。”
她的样子落在几个侍卫眼中，只叫侍卫们皱眉，但独孤凌只是无奈一笑，伸手道：“九公主请。”
顾轻鸾走在他身边，两人一同出了密室，棠雪院里已经停了两顶轿子，独孤凌亲自打起轿帘。顾轻鸾坐上轿子，便有人抬起，轿子晃晃悠悠地走着，出了郑府，外面停着一辆挂着四盏琉璃灯的马车。
“九公主？”独孤凌伸手欲扶。
顾轻鸾却冷着张脸，自己爬上了马车，看也不看他一眼。
“……”独孤凌摸摸鼻子，轻轻跃上马车，说道：“轻鸾……”
“放肆！”顾轻鸾扬眉喝道，“谁许你一个外姓男人叫本公主的乳名！”
独孤凌只好说：“九公主，臣也是迫不得已……”
“呵，好一个迫不得已啊！”顾轻鸾冷笑，转头怒瞪着他。“王爷，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郑府吧？你一早就知道王妈会去牢狱挑人，所以才借机混进郑府的。将郑嘉赐交给刺史府？郑老夫人能在曲江城这么嚣张，动不动就杀人，曲江刺史会是干净的？你是不是想让曲江刺史跟郑家勾结，然后再放出郑家冒犯皇室的事，这样郑家跟曲江刺史你都能一网打尽？”
独孤凌一愣，万不料她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竟能想到这一步，只好说：“九公主，臣……”
“你不用说了。”顾轻鸾打断他的话，“王爷，此事只能说是我太笨了，男的女的都分不清楚，好人坏人都不知道。王爷也莫说什么我救过你的命之类的话，王爷的本事我还不清楚么？那根本不是我救你而是你救我！这些日子以来多谢王爷的照顾，顾轻鸾感激不尽，只是日后……”
顾轻鸾咬牙，不让眼睛里的泪水掉下。“以后，我只当自己的灵姐姐死了，她答应过我以后什么事都同我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