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警车停在了舒心发廊地门外,梁毅平带着他的手下从车上跳了下来。

    “梁所长,卤鸭子砸了我的店,我是来找他yào shuō fǎ的。”王超一副老实巴交的面孔,从兜里掏出红玫王上前递烟。

    梁毅平扫视了一下这片人群,没有武器刀具,全是赤手空拳。看这阵仗也只是民间纠纷,算不得打架斗殴,他心里有了底才接过王超递过的烟,王超忙拿出打火机为他点上。

    “卤鸭子,出来说清楚,我给现场办公。”梁毅平朝屋内喊了一声。

    “好的。我就出来。”卤鸭子听见梁毅平的声音,赶紧从门缝里确认了一眼,“咯吱”一声将门打开。

    “嘿嘿嘿,兄弟们辛苦了。梁所长你好。”卤鸭子怕挨揍直接贴在梁毅平的身边。

    “怎么回事,说不清楚的话,跟我到派出所去慢慢说。”梁毅平想尽快摆平这场纷争,他不想让事态进一步恶化。

    “都是误会,误会。”卤鸭子一摸头上的那戳拽毛,满脸堆笑点头哈腰。

    “既然是误会,你看怎么办。”梁毅平趁机说道。

    “赔钱,赔钱就是。”卤鸭子少不了估算了一下川菜馆的损失,他以为千二八百的就够了。

    “行,既然卤鸭子这般痛快,我就不再追究砸店给我的精神损失。那就明账明算,川菜馆装修的钱和损坏的桌椅钱你的全赔,另外我兄弟们长途跋涉,酒店的钱还有过路的油钱高速费用你得给,本来我的店可以招待百十号人吃点喝点,这不给你砸了吗?所以这顿饭钱你得出。”王超振振有词,句句成章,没有过分的要求,没有强词的挟持,听起来舒服,看起来大气。就连身为派出所所长的梁毅平也找不出任何漏洞。

    卤鸭子头上冒着汗,他的心在滴血,他的血在凝固,没想到自己的意气风发竟会白白的损失一笔上万的开支。在王猛这位狠人威逼的眼神下,卤鸭子屈服了,钱可以再赚,可身上的哪个零件要是坏了就不是修的问题,有可能换都没地方换。认栽,卤鸭子心里默默地念叨,这可不是一笔简单的数字,有可能一个月的收入都不够填补今天晚上的损失。

    亏空是必然的,出血是必须的。没有钱肯定摆不平这件事,他只祈求能少出点血,能够节约一个就算一个。

    “行了,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撤了,你们好好协商,不要给我搞出什么飞机来,要不然就给我从白土上永远的消失。”梁毅平不是吓唬谁,他的威名可不是坐办公室坐出来的,黑白两道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

    “好的,梁所长。我们会记住你的话,谢谢你。”卤鸭子一席话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士奇。

    “梁所长,慢走。改天带兄弟们过来,我请客。”王超使个眼神,众人让开一条道来。

    “梁所长慢走。”齐刷刷的声音响彻一片,整齐化让卤鸭子心里一惊,这哪里是什么乌合之众,简直就是一直配合默契的队伍。

    警车渐渐地驶出他们的视力范围之外,王超朝卤鸭子喊道:“该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行,我去拿续航卡。”

    “什么续航卡?”王超没明白。

    “哦,银行卡,银行卡!”卤鸭子改口解释。

    “那好,我们等你。”王猛的手一直插在裤兜里,那里面有一支小巧的自制火qiāng。不光他有,这外面的兄弟们都有。

    卤鸭子带着银行卡骑了一辆红色的宗申,跟着轰鸣的车队朝肇庆方向驶去。

    三万三千八百八十八,卤鸭子交付好这笔费用,总算可以放心的回去了,一万个悔字都无法形容他此时流血的心情,悔不当初,怎又奈何别人?

    一场没有硝烟的比斗就这样结束,一个句号并不代表世界末日,他要重来,他要强大!卤鸭子雄心勃勃,可也只是梦中豪杰。人没有别人的多,就连对方裤兜里不经意拿出的huǒ yàoqiāng都没有一支。惹不起的平民,惹不起的川菜馆!

    第二天,李羽新发现了川菜馆在重新装修,老板娘笑呵呵的神态似乎告诉李羽新事情已经完结。

    “老板娘,什么时候营业啊?”

    “对你随时可以。”老板娘似乎很看好这位小兄弟。

    “起码要三天时间才对外开放。”王超笑盈盈的对他说。

    “三天后我们技术部过来捧场。”李羽新洒脱的帅气让这两口子觉着舒服。

    “好的,到时候我在门口亲自恭候。”老板娘呵呵一笑。

    “菜还是昨天的菜,酒还是昨天的酒,人也是昨天的人。一切照旧。”李羽新顺便安排了菜品和座位。

    “一切照旧!”王超和他老婆一起说道。

    “我去理个发。”李羽新说完就去了附近的理发店。

    还是那个重庆妹子,还是那张漂亮的脸。

    “老乡,理发呀。”理发妹对李羽新打着招呼。

    “天气热了,剪短点。”李羽新见四处无人便随性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真舍得剪短?”理发妹一撩他头上的长发,不敢下手。

    “有什么舍不得的,剪。”李羽新闭着眼睛开始享受理发带给他kuài gǎn。单放机里很应景的放着那首人人熟悉的《短发》,李羽新心里合着音乐鼻子里不由自主的哼着,“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长长短短,短短长长,一寸一寸在挣扎”!我在挣扎什么?是欧婷婷吗?为什么发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李羽新没搞明白这种分手之后的纠缠,一种欲罢不能的痛苦时刻拨乱他的心扉,思念是一种病,一种无药可救的情殇之隐。

    剪去了三千烦恼丝,李羽新想到了重生,他想成为浴火的凤凰,在熊熊烈焰中飞升。一次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到死都无法认清自己,李羽新反反复复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我认清了自己吗?我真的是这些人口中的神吗?李羽新否定了这个答案,他不是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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