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熊进到茅屋,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面,倒退着跑出门来。

    众人看见,赶紧迎上,纷纷跑到屋里看个端详。

    原来,县官早已没了踪影,地板上血肉模糊,墙壁上喷溅得到处是血迹,扯碎的衣服散落在地,浸满了血水。

    在血染的地板上,有混乱的足迹,看不出是什么动物,像狼爪,但是又很大,像虎爪,但是是一群,而且看身长不像。

    在湿漉漉的衣服下面,有被撕成一片片的肢体残骸,不过大多是小块儿的,分不清是什么部位。另外有咬碎的骨头,只有两三块太粗的骨头,被遗留在地上。

    看样子,县官被野兽活活撕碎了,并且被抢食而尽,痛苦可想而知。

    在地板上,有一道血迹又细又直,顺着血迹看去到了床下,似乎是什么滚过留下的痕迹。

    把床布撩起来,一个大个儿的人头立在那里,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外面,临死之前瞠目结舌的情形历历在目。

    雷影看了一眼人头的嘴巴,是大张开的,嘴里并没有塞着的东西。他在屋里到处寻找,结果在捆绑县官的地方,看到了草纸,被浸湿了,没有红色,证明是被水浸湿的。

    问过之后,雷熊说临走之前,县官要了一口水。雷影恍然大悟,惊叹于县官的狡猾,县官要了一口水,用这口水把草纸浸湿了,然后用舌头把它推出了嘴巴。

    雷影推断县官在他们走后不久就能够张口说话了,而且在他们走后,开始呼救,大声呼喊,结果招来了野兽。

    雷影还把县官的嘴巴展示给大家看,发现里面少了一个东西,舌头。果然,如雷影所料,县官不是死于野兽,而是见到野兽来袭,临危之际,咬断舌根自尽的。

    在他死后,野兽一起扑上,吸允着他的鲜血,就像他过去吸允人们的血汗,啃嚼着他的骨头,就像他以前剥削人们。

    “也算死得其所,难不成为他开个会?”雷影见有人伤悲,所以说道。

    正是:“磨云远看不过,地狱富贵人多。

    财大气粗多笑话,虚情假意且琢磨。

    一句:你不如我!

    量你裙底风波,也有难言横祸。

    狗官逞强多作恶,仗势欺民捧钱呵。

    看你:时日无多。”

    解决了县官和李财主两位仇人,虽然不是亲手,但是也算解恨,唯一一个仇人,就是善右堂。猛兽三兄弟和阴阳三剑客同病相怜,同仇敌忾,相约一齐上路。

    这一日,善右堂一行人来到了终于来到了孤云城。

    孤云城不亏是声称,城墙高耸,守卫森严,进出城门的人排队行走,这样守卫仍然显得应接不暇,拉开长队直排到了郊野。

    幸亏听了昨夜投宿处老爷的建议,善右堂一行人天未亮就来这里排队,那时候还没有城门大开。

    很多人和他们一样,早早就来这里排队,急着进城去赶早集。

    进了城里更是热闹,摊贩林立,店铺栉比,每条街都是热气腾腾,说话聊天,叫卖吆喝,来往行人形形色色,摊贩商贾个个喜笑颜开。

    路中间的人脚步匆匆,奔着不同的店铺走去,街两侧的人优哉游哉,在每一个摊贩之前停步。

    “哇~这里的集市更大哦”沙漪说。

    “是啊,是啊”申可为说,然后紧紧攥着那只手,生怕走丢了。

    申可为说完话了,只听耳边一个粗声音说:“哇,就你这么直接”。

    申可为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他第一次见到抠鼻子的女人,即使抠也该躲起来抠嘛。

    申可为在人群中跳着,喊着:“沙漪,沙漪——”。

    善右堂对孤云城并不陌生,事前约定了,大家要在青风楼汇合。

    最后,申可为在青风楼终于见到了沙漪,对善右堂提前的安排很感激。

    善右堂对石天越来越怀疑,因为他和云凌云之间一点联系都没有,不能不让人生疑。但是他总是安慰自己,报仇的机会马上要来了,不用操之过急。

    云凌云带着儿子云公子,早在前几天就到了孤云城,因为他们驾着车马,行路又不求急,总是天不黑就投店,天大亮才行路,所以一路行来,平平稳稳,既无拦路抢劫,也没有碰到什么妖魔鬼怪。

    另外,云凌云带来的还有浪华城号称第一高手,不过被石天打败的那个家伙。这是他留的一手,之所以让石天独自赶路,他们随后赶来,为的就是让石天惨遭路上的毒手。那么石天不能代表浪花城,云凌云就带了一个替补。

    另一方面,云凌云给了石天足够的盘缠,他还是希望石天能够活着来到孤云城,他想借着仇人善右堂的手,把自己的假名徒弟石天杀死,这样,他就有理由诉苦,鼓动各地的武林人士,来谴责云凌云。

    云凌云和善右堂的目的很相近,都不是简单地让对方身死,而且让对方身败名裂。就此看来,他们的手法也越来越相似,都是利用石天这枚石子。

    云凌云在羽凤楼下榻,这是孤云城的有名的客栈酒楼。羽凤楼一听就会听出来,这是什么地方,但是不是普通的凤楼妓馆,不会明着招揽顾客,而是只对熟人出售服务。叫羽凤楼,就是为了掩饰,也是为了显露,让外人猜不准,让熟人不迷路。

    这是孤云城的熟人式的妓馆常用的方法,比如随着云凌云出来的家人和云公子,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楼的业务,因为他们不是熟客,又没有熟人引荐,所以像云凌云这种有身份的人物,就可以背着家人,安安稳稳在住处招妓。

    像这样的地方,还有青风楼,就是青楼,急雨院,瑶香馆,就是妓院窑馆。和其他酒楼并无两样,外来人或生客根本发现不了端倪,凭着名字又不能妄加猜测。

    他们有一套自己的熟人机制,和叫鸡的流程。在每一个房间的主床床头,高处有一个小口子,镶嵌着一个小瓷球,瓷球不会轻易移动,客人用力才能把瓷球抠出来,里面有团在一起的线,抻出线来,用力一拽,线的另一头就有人发觉。

    等着一会儿,门外有伙计的声音,问是不是饿了。屋里的人不用说话,用瓷球敲击桌上的瓷器,例如茶壶,茶碗。

    伙计笑了,问是不是又馋了。屋里的人咳嗽一声,就算买卖做成了。

    这一套的程序,只要少了一环,就证明出了事情,要么碰巧好奇,要么被人强逼,要么是检查的人在。

    比武大会开始头一天,云凌云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了石天,并且告诉他消息,让他去羽凤楼。

    按照指示,石天到羽凤楼。

    见到了石天,云凌云竟然哭出来了,那副样子让高智商的人都容易信以为真,石天就更不用提。

    “哎呀呀,我的儿,我的儿”云凌云占着便宜,心里很高兴,一边却要装出痛苦的表情,实在很考验演技。

    石天上来就被感动了,跪倒在地,说:“徒儿有罪,有罪啊”。

    云凌云赶紧把他扶起来,忙劝道:“孩儿,没事儿就好,你没有罪过,没有”。

    云公子实在看不下去,就悄悄走了,他对父亲的演技嗤之以鼻,以他的意思,早就想着把石天杀死,换另一个人完成任务。

    “师父,进来身体安康否?”石天问。

    “很好,很好”云凌云。

    石天一一向随从的人打招呼,其中知道云凌云的阴谋的人不多,还真以为石天是受重视的,所以人人奉承巴结他,殷勤地还礼。

    找来找去,石天没有发现云公子,但是听说云公子会来的,疑惑地问:“云公子……”

    云凌云睁开装相的眼睛,四下瞅瞅,说:“嗨,这个小子不懂礼节,不知道又去哪里玩了”说着说着,捂住奸诈的双眼,他竟然又哭了,边哭边说:“唉唉唉……都是为师不好,我的儿”。

    石天赶紧扶着云凌云坐下。

    “都是为师不好,你走之后我就后悔万分,不该让你独行啊,可惜事情料理完之后,紧赶慢赶没有赶上你啊,唉唉,我的儿,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唉唉唉”云凌云的眼泪,真是一点真意没有,成串成串地流着。

    石天就一直劝着云凌云,把善右堂的话当成了蛊惑,以为善右堂所言都是假的。

    “哦,忘了,忘了这几位是比武大会的观评君”云凌云终于开始介绍观众,没有这些人,他的戏兴许不会这么足。

    看几位年龄不小,石天一一行师生礼,说到功夫,云凌云没教石天什么,至于礼节,倒确实教了一些。

    “这几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名人,会对比武场上的犯规,作弊进行判处,再拜观评君”云凌云解释说。

    石天再一次行礼。

    除了报仇,云凌云确实想得一次比武冠军,这一次他是用尽了招术,所以连观评君都事先请来。云凌云做好了打算,比武大会,输赢都是他得意。

    观评君们看起来倒是很正直,没有多坐,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算上他们等石天的时间,总共在客栈呆了不过半个时辰,其中云凌云的表演占了一半。

    观评君们走后,云凌云对石天的态度仍然和善,但是不再动不动就哭了,没有那么多浮夸。

    过了一会儿,石天也坐下了,这让云凌云很不舒服,心里说:“腌臜货,好不懂规矩”但是笑面待人,还招呼下人,说:“你们师哥劳累了,快快端茶”。

    石天对云凌云的善待真是有感于心,感到一股股春风吹面,心里暖洋洋,也就忘了很多师徒礼节,出了同堂而坐,还喝水,斜身,问而不答,答非所问,忘乎所以。

    云凌云一直忍着,心说快要结束了。

    云凌云说了一句话,石天突然跪倒在地,脑袋碰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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