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却不动,陈嬷嬷笑着劝道“娘子还是听话吧,您要真是清白的,验出来咱们也好去回话,要是不肯验,那只能明心中有鬼,不得只能回复夫人,您确实与人私通了。”

    方袭人气得浑身发抖,这不是逼她必须验身吗她是不是处子,她心里还是明白的,虽然和楚天歌和齐曦炎都有些暧昧动作,可毕竟最后那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看来今天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受这一顿屈辱了。

    难道侯夫人早就猜到她会同意,所以才让陈嬷嬷这番话吗

    想到侯夫人,不由有些心惧,这个女人的心思与计谋都不是一般人所有。看来自己想与她对抗,还是得心点。

    她平躺在床上,三个人凑在她身下观察了一阵,突然脸色大变,指着方袭人冷笑,“没想到还真是个淫荡的贱女,这儿的东西都不知被男人用过多少回了。”

    方袭人一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你早不是处子,看来今天的事也没冤枉你。”

    三个嬷嬷鄙夷地看她,那浑似贱人的目光看得她心中一阵窝火。看她们的样子不像作假,可就算如此又怎样,不是处子的女人就该死吗

    到底是谁夺了她的清白她努力的想,深深努力的想,可想破头都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个王八蛋。

    丫丫个呸的,这年头不要脸的王八蛋还真多,难道除了楚天歌和齐曦炎之外还有第三个吗

    三个嬷嬷夺门而出。大约是向前面坐等看戏的人报讯去了。

    方袭人整了整衣裙坐起来,开始想一会儿面对一屋子女人该怎样。实话她还真有点发憷,凭她这么厚的脸皮,也不知顶不顶得住

    叹口气。慢悠悠地从屋里出来,脸上的表情仿佛没事人一样,不就是一层膜吗她不在乎。谁爱在乎谁在乎去吧。

    侯夫人看到她居然大摇大摆地走回来,表情忽有些错愕,随即不禁轻笑起来。这丫头还真不能瞧她,就这份天下万事皆不在意的气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若不是她有了别的想法,还真想好好培养她。

    她也没难为方袭人,只叫她先回房休息。有什么事等侯爷回来再。当然,这休息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她原来的院,而给她换了一个通风更好的地方柴房。

    凤城侯回府已是晚上了,一听此事,气得火冒三丈。眼看着大事要成。竟然被搅合黄了。

    他问侯夫人,“你奸夫是谁可是花家的子”

    “妾身瞧着不像,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管他是谁了,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安置九娘,就算进不了宫,也不能浪费了她那副好貌。”

    凤城侯点点头,“权要不了就要权,你去物色京里的有钱人,只要给的聘金高。管他是鳏夫还是高龄。”

    侯夫人早有了主意,闻言不由一笑,“侯爷真是英明。”

    方袭人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嫁出去,三天后,她被从柴房放出来,就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奉国公第十三个继室妻子。据那老头今年已经八十有二了,肯花十万两为聘礼迎娶她进门。

    这还真是个有钱有势的老头,或者她可以熬死他,然后再霸占他的财产,自此后成为有钱的寡妇一枚。她摩挲着下巴有些无奈自己的境遇,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比进宫更好些。

    还有楚天歌,这丫的不是口口声声喜欢她吗怎么她在柴房关了几天也没见他露个头

    几天没去铺子,一得了自由她就想偷偷溜出府,到铺子里看看。怎么也得盘算盘算回头翻了脸,自己究竟有多少资逃跑吧。

    陈嬷嬷得了侯夫人的吩咐,一直监视着她,被她使了个计支走了。特地跟秀姑换了衣服,心想着先到铺子和花姨商量一下生计,要是再找人帮忙取消婚事就更好了。

    可到底是找楚天歌还是齐曦炎帮忙却让她很纠结。这两个男人似乎都对她有情,到底为什么不长眼的看上她,她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她很确定,那就是这两个人她谁也不想嫁。

    一个京都城最风流的花花公子,一个燕朝最高位的皇帝,无论哪一个给人的感觉都只有两个字麻烦。

    万分头疼的赶到胭支铺,花姨正在柜台里算账,一见她,便道“我就知道你要来。”

    方袭人诧异,“你知道我出什么事”

    花姨嘴巴微张,“难道你出事了”

    她以为自己又定亲的事肯定被传得沸沸扬扬了,这么看来,还没想象的那么严重嘛。

    花姨放下账走出柜台,笑道“你来得正好,我儿子来看我了,介绍给你认识吧。”葱白的手指向后面一指,也不待她话就拉着她往后院而去。

    后院有三间瓦房,正中的一间是花姨所住,现在里面却坐着一个青衣青袍的年轻男子。他翘着脚坐在椅上,手里端着一碗茶,那神态竟像哪家买卖派来收租子的。不过一看他长相,便知道他是花姨的儿子,若没有花姨这么美貌绝伦的母亲,也生不出这样超凡相貌的儿子。

    看他这气派应该也是个胸怀大志,又有身份地位的,只是他这么有钱,怎么当娘的却要在外干活讨生

    方袭人狐疑地看着这古怪男子,刚一迈进门,就见他对她招了招手,仿佛很相熟地打招呼,“原来你在这儿,倒让我找了好久。”

    花姨笑着介绍“这就是我儿子,姓顾名相宜。”

    看她一脸迷茫的看他,顾相宜忍不住摇摇头,叹道“让你吃药的时候注意点,别吃太多,你这是整瓶都吞下去了吗”

    方袭人不知道他的什么意思,一副貌似跟她很熟的样子,难道他们真的认识

    顾相宜又摇了摇头,这回却是对花姨的,“解药有把握配好吗”

    花姨笑道“瞧你这猴急样,记不得了不是更好”

    记不得是很好,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可是不记得的李浅就不是李浅了。他宁可原来那个人回来,对他大骂,“你这个没人性的王八蛋。”而不是像现在,漠然无视的坐在他对面。

    “且等两天吧,有一味药尚需琢磨一下,很快就能配好了。”

    她从看见方袭人第一面开始,就已经在配药了,只是这忘忧药一直无解,配起来万分艰难,就算配好了吃下去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也都不知道。

    这母子俩当着她的面着一直听不懂的话,方袭人忍了一会儿,终于发作了。她一把夺过顾相宜手中的茶碗,又对花姨阴阴一笑,“你们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一下,接近我究竟为了什么”

    越看越觉可疑,花姨的表现哪像个落魄的女人,她早就怀疑过她的目的,可自己也没什么好被图谋的,也就不去深想。但现在,人家儿子都找上门来了,逼得她不去想他们的意图都不行了。

    花姨指尖纤纤地一指自己,“我是为了报恩。”又指了指顾相宜,“至于他因为什么,你问他。”

    顾相宜又把被她抢走的茶碗抢回来,呷了一口,轻吐出两字,“报仇。”

    方袭人“”

    这母子俩还真是有病。

    她没闲心去问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她一个自身都难保的女娘,难道还真能与他们有什么恩,有什么仇现在最该想的是她自己的事,她该怎么脱身的事。

    找花姨要了账簿翻了翻,还了付言喜那一千两,她净利是一千六百四十五两,要靠这些钱,她能在什么地方立足呢

    叹了口气,开始深深地为自己的命运感动无力,别人都她失忆了,或者能恢复记忆就能解开现在这个套,找到一条属于她的出路吧。

    从铺子里出来往回走,行过长街时突然看到一个白色人影从一个胡同里一闪,她眼尖,竟觉那人很像救她的花倾国。

    对于这位花公子她很喜欢,只是每次看到他心中都会涌起一种酸楚,但同时又觉亲切,就好像他是她至亲之人。这会儿看见他,她难免上心,忙随后跟了上去。

    花倾国一路疾走,转过一个偏僻之处才停了下来。在那儿着两个布衣打扮的男子,一见他忙躬身施礼,口称“公子”。

    花倾国点点头,“事情办得怎么样”

    “回公子,都办好了,那个天香可是个绝色,男人见了口水都流三升,大人可抗拒不了这等美色,肯定把持不住。”

    花倾国把一个钱袋扔在地上,轻笑道“好,你们办得好,这是五十两银子,拿去吧。”

    两个汉子立马弯腰去抢,嬉笑着离去,嘴里还着公子大方,每次替他做事都有重赏。

    方袭人看得有些纳闷,不知他们办的是什么事,不过在她的印象中花倾国是好人,纯洁的好像白雪,纯净的好像天空,他应该不会沾染任何污秽。

    等花倾国走了,她才从角落里出来,却根没有勇气再跟下去。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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