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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前的事情,朝中老臣就算不知道全部也能猜出一些,当今圣上和墨王虽维系着表面的和平,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暗中的水火不容,墨王护着墨王妃还跟太后起了冲突,这件事虽发生在偏殿,但太后的侍女见情况不对早就来向皇上禀告了,他们原本以为皇上会拿这件事做文章趁着墨王堪堪出府根基未稳之时好生打压他一番,哪里知道他传唤墨王过来只是问了问墨王妃的情况,连皇后想解释都不给她机会便说闻人情罪有应得,错愕的众臣不由得再次感叹君心难测。

    墨王病愈,宫宴盛大,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宫宴结束后墨止才带着在凤仪宫偏殿“昏迷初醒”的苏洛九离开。

    次日,天朗气清,日光和煦,佳人湖上或远或近漂浮着十数艘画舫,其中一艘雕刻着无数莲花的画舫徐徐驶向湖中心,留下晃动的水痕。

    画舫上。

    “墨止,你说皇帝他到底想干嘛呢?”苏洛九双手垫在脑后,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精致的眉微微蹙起,墨止昨天让闻人情见血为的就是震慑那些女人,跟太后撕破脸,也是让太后和皇后在皇帝面前不敢告状,到时候皇帝问起来,太长公主和小川这个安荣郡主齐口为自己作伪证,皇帝就是知道真相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他暂时还不想跟墨止撕破脸,但昨天都不用他们做什么皇帝就直接把这件事情翻了篇……是不是太自觉了点?

    墨止为她倒了一杯茶,淡淡开口,“不必想太多。”

    苏洛九挑眉,转过脸好奇地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不知道。”墨止轻轻摇了一下头,他的确不知道墨谦峰这次玩的什么把戏,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需要担心那么多。

    “我说……你们这样当着本皇子的面议论本皇子的父皇,是不是不太妥当?”在画舫里转了好几圈一直被无视的墨之年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虽然他对那个父皇没什么太大的感情,但这么听着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苏洛九摸了摸鼻子,干笑,把墨止递给她的茶递过去,“下次注意。”

    墨之年被哽了一下,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想接过杯子,身边一道凉凉的视线让他寒毛倒竖,默默又把手收了回来。

    “小鼻子小眼。”苏洛九皱了皱鼻子,好笑地瞪着墨止,一口把茶水倒进嘴里。

    墨止老神在在的喝着他的茶,不好听的话直接无视。

    墨之年不敢喝皇叔倒的茶只能自力更生,透过茶杯冒出的热气看着安静地坐在苏洛九身边听她唠叨的墨止,脑子里突然蹦出昨天御书房里那个清贵无双的身影……在此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大皇兄那样的天之骄子也会有嫉妒这种情绪,但昨日自皇叔进了御书房,他却在大皇兄眼中看到了不甘,能让他大皇兄嫉妒的男子自然是极其优秀的,而阿九能得皇叔这样的男子真心疼宠,总算是老天爷开了眼了。

    “四皇子若再拿那种眼神看着阿止,小九恐怕要让你变成死皇子了。”慕容熵坐在旁边给左小川解释着医书上的东西,不经意看到墨之年看阿止时那种疑似温柔的眼神,又看到苏洛九越来越黑的脸,无声地笑了一会儿,才戏谑地开口。

    墨之年一愣,移开目光对上苏洛九阴测测的笑容,一口茶呛住,趴在护栏边猛地咳嗽了起来。

    “所以说啊,龙生龙,凤生凤,爹不是好鸟,儿子也没法儿有多好的风度啊。”苏洛九冷飕飕的开口,然后目光在墨止那张男女通吃的完美皮囊上逡巡,很是想找把小刀开几个口子。

    闻言,墨止清冷的眼里划过淡淡的笑意。

    “小九你放心吧,你跟阿止的孩子,绝对不会出岔子的。”慕容熵笑着打趣。

    苏洛九明显感觉到放在自己身上的某道清冷的视线变热了不少,嘴角一抽,弯着眼笑吟吟地往慕容熵那边递过去一眼,轻哼,“也请慕容少爷放心,你的后代绝对是只花妖绝对的倾国倾城。”

    慕容熵脸一阵扭曲,他相信不会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被别人说成是花妖,扫了左小川呆呆的小脸一眼,意味不明地又勾起了唇角,挑眉,“那可不一定,万一像孩儿他娘呢?”

    “慕容少爷这么说,莫不是有了心上人了?”苏洛九惊奇地眨眨眼。

    慕容熵一直以余光观察着左小川,见她在苏洛九说完话后就维持着翻书的动作一动不动,漂亮的桃花眼里笑意掩都掩饰不住,声调刻意地提高,“本少爷又不是取向有问题,有那么个心上人又如……”

    “啪——”

    重重的医书掉在了地上,沉闷的声音打断了慕容熵的声音。

    “徒儿你不舒服?”慕容熵俯首看着左小川煞白的小脸,心里满意的同时又很是心疼,斜了看好戏的苏洛九一眼,无奈地捏捏左小川的小脸柔声问道。

    “可、可能是昨晚睡的不太好。”左小川神色有些恍惚,起身躲过慕容熵伸过来想摸自己脑门的大手,心慌意乱地看向窗外,突然看到离自己所在这艘画舫很近的另一艘画舫,一愣,低声呢喃,“太子哥哥……”

    慕容熵听到她的呢喃,无奈的神色一僵,还以为她是想墨之寻了,差点没跳起来拿刀去砍了墨之寻,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另一艘画舫上的墨之寻,这才缓了神色,眯了眯眼,看向墨止。

    墨止随意地扫了不远处的墨之年一眼,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停船。

    墨之年坐在画舫第二层上,含着淡笑欣赏着苏彩儿泡茶的柔态,不经意一扫,便看见了不远处那艘刻满莲花的画舫,也看清了上面坐着的几个人,锁住悠然饮茶的银色男子,黑眸暗了暗,下令让船家向墨止的船靠近,带两船相接搭好木板,他才勾起一抹得体的笑容缓缓走到墨止的船上,朝墨止行了个简单的礼,“侄儿见过皇叔、皇婶。”

    他身后跟着的柳青雪和几个贵气的男女也齐齐向墨止这边的人行礼,待他们行过礼,慕容熵也敷衍地作了个揖。

    墨止淡淡地扫他们一眼,微微颔首就又专注于画舫之外的茫茫湖面,清贵而又疏离的气息让周围的气压有些低,一船的人都不敢弄出点动静。

    墨之寻看了对自己没有半分恭敬的慕容熵一眼,再看了墨止一眼,含着淡笑的薄唇紧紧地抿了一下,又发现左小川面对慕容熵时很是恭顺,心中划过一丝怀疑,但想到慕容熵当年的确是慕容家货真价实的废物,便不再多想,目光转向墨之年,眼里划过暗光,“四皇弟向来寄情山水,皇兄来时本欲叫上你,却得知你不在府上,本有些遗憾的,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

    墨之年淡笑着迎上墨之寻暗藏探究的目光,“皇兄有所不知,之年与墨王妃自幼便是好友,许久未见自然是要好好叙叙旧的。”

    “原来如此。”墨之寻了然地点了点头,轻垂下眼眸掩住其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之前他几次三番拉拢墨之年都没有用,现在却是加入了皇叔的阵营,看样子,是留不得了。

    苏洛九似笑非笑地扫过墨之年,再看了看他身后七八个公子千金,懒懒地挑眉,“站着多累啊,坐下说话吧。”

    “多谢皇婶。”墨之年温和一笑便将目光从苏洛九脸上移开,但脑海中她比往日更娇美精神的脸却异常清晰,脸上划过复杂的神色,昨日之事的真相他已知晓,对墨止冒着欺君之罪维护苏洛九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他虽不屑苏洛九空有美貌,但看见原本是自己未婚妻的女人得到另一个男人的疼宠,而那个男人又比自己还优秀,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苏彩儿虽爱墨之年,但看到墨止这样的男子还是会脸红心跳,深呼吸压下心头的悸动,注意力又放到自己的未婚夫身上,见他有意无意地看苏洛九,脸色难看了一些,见苏洛九一身简单却昂贵的服饰还有越发动人的容貌,心中的不甘和恼恨更甚,但碍于墨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别说出言暗中讽刺,就是开口的资格有没有都不好说,心中不由更加郁结。

    “彩儿跟太子再过一个多月便要成婚了,是最近置办嫁妆累着了么,彩儿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苏洛九懒洋洋地笑道。

    苏彩儿脸色一僵,柔柔一笑,“谢王妃关心,彩儿只是太开心了,所以、所以……”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红,十分的娇羞。

    墨之年偏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划过温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扫了众人一眼,缓缓落座。

    男子们都留在了画舫第二层谈论一些事情,女子们便下了一层,苏洛九坐在中间的位置,左小川坐在苏洛九身边,茶点很快端了上来。

    “王妃,今日景色不错,倒是挺适合吟诗作对的,您以为呢?”柳青雪轻抚着自己的帕子,抬眼看了看湖上风光,含着淡笑看着苏洛九,深深的眼底划过一抹怨毒。

    苏彩儿在一旁听着,眸光闪了闪,隐晦地勾起嘲讽的笑容,苏洛九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就算运气好些有一张漂亮的脸嫁得墨王也无法改变她没见识的本质,她看啊,那野丫头别说吟诗作对了,大字怕都不认识几个。

    苏洛九的感觉一向敏锐,柳青雪之前虽看她不爽但程度远不及此刻,这是嫉妒她嫁的好了?不太想得通也懒得为这种小事纠结,懒洋洋地瞟了柳青雪一眼,笑吟吟地回道,“柳小姐好兴致,本王妃认为如此甚好。”见柳青雪想要开口,悠悠地截住她的话,“不过大家也知道本王妃自小生长在乡下,吟诗作对什么的实在是有心无力啊,本王妃就坐着听听解闷便可,你们自便,不必拘束。”

    柳青雪脸色一僵,其他本满心嘲讽的大家千金也有些变了脸色,她们吟诗作对是为了给墨王妃解闷,那她们跟那些不入流的戏子有什么差别?在座大部分人都自许甚高,怎么能容忍自己被比作戏子,但碍于苏洛九的身份一个个也不敢发作,只能迁怒于提出吟诗作对的柳青雪。

    柳青雪被众人火辣辣的目光看的十分难堪,咬了咬牙,勉强地笑着点了点头,“是,王妃。”

    “那开始吧,让本王妃也见识见识京城才女们的风采。”苏洛九直接惬意地阖上眼,左小川在一旁吃着葡萄,自己一颗送苏洛九嘴里一颗,某懒鬼点不心虚地享受着。

    众女硬着头皮纷纷“展示风采”,比着比着倒真起了一较高下的心思,一下子忘了心里那点不得劲,声音都大了一些。

    “小川,你不去试试?”苏洛九算了算时辰察觉已经过了打半个时辰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看着眼前的莺莺燕燕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致,偏头瞅了眼同样一脸无聊的左小川,打趣道。

    “还不如回去看看医书。”左小川嘟了嘟嘴,吟诗作对她自幼都不喜欢,跟着师父离开王府更是没接触过这些,让她去试试这不是去丢脸么。

    苏洛九眨眨眼,突然好奇地挑眉,“趁现在慕容熵不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真正的兴趣是什么?”

    左小川一愣,眼里染上浓浓的向往,半晌低头落寞地低喃,“古琴……我喜欢古琴……”阿九姐姐这么聪明她想瞒也瞒不住不如承认。

    苏洛九见她的落寞有些的心疼,若有所思地眯起眼,“跟了慕容熵之后,没碰过了吧。”

    “嗯。”左小川苦笑,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笑,但最后又放弃了。

    “学医不代表学不了琴,你师父可有钱的很,总不可能请不起一个琴师来教你,还是说,你连跟你师父分开一下下都舍不得呢?”苏洛九轻弹一下她的脑门,不怀好意地戳穿她对慕容熵那点小心思。

    左小川的脸红了个通透,羞恼地瞪着苏洛九,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圆圆的煞是可爱。

    苏洛九乐得不行,趁那群斗得正欢的小姐们不注意很不温柔滴蹂躏了几下左小川的嫩嫩的脸蛋,在她炸毛之前收回狼爪,心满意足地安抚,“墨止喝慕容熵的活动现在摆到了明面上,你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老跟着你师父了,没事儿的时候来找我吧,古琴我虽不精通但还是会一些,况且姐姐我的医术也不比你那师父差,不必要的宴会我也不会去,楼中楼的事情也不需要我管,我也怕闲出病来。”

    “啊?”左小川懵懵地看着苏洛九,似乎还没消化苏洛九方才的话。

    “傻。”苏洛九好笑地揉揉她的脑袋,无意中看到柳青雪盯着一个方向眼神都迷离了,有点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巧看见了边下楼边跟墨之寻谈笑的墨之年,恍然大悟,扬了扬手让那些还在说话的千金们安静下来,目光转移到走在最前面的优雅身影,见他也在看自己,红唇一勾对他笑了笑。

    墨之寻看着两人之间亲昵的互动,微微眯眼,叫住了墨止,“皇叔,后日你便要上朝听政了,父皇交代了给你准备的东西傍晚便会送去墨王府。”

    “嗯。”墨止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淡淡地应道,见苏洛九对自己笑,薄唇也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墨之寻蹙眉,还想开口,苏彩儿已经迎了上来,娇俏地唤了一声,“太子哥哥。”

    “方才你们玩了些什么?”墨之寻的注意力转到了苏彩儿身上,见她满脸的开心,问道。

    “听姐姐们作诗呢,姐姐们真的好厉害。”苏彩儿满脸天真。

    墨之寻见她没有一丝嫉妒,满意地点了点头,拍拍她的肩看向墨止,“皇叔,也快到午膳的时间了,不如一起?”

    墨止蹙了蹙眉,苏洛九对他眨眨眼示意他不要说话,美眸幽幽地看向墨之年,狠狠一眯。

    “皇兄,皇婶身子还未大好午膳之前得喝药,今日恐怕就不能一起用膳了,不如改日再聚?”墨之年憋屈地咬牙,干笑着替墨止拒绝墨之寻,阿九这个混账,绝对是在发泄方才因他盯着皇叔看而生的醋意!

    苏洛九满意地勾了勾唇,身后突然传来两道火辣辣的视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撇撇嘴,有点冤枉,她跟墨之年之间是纯的不能再纯的友谊关系居然招了他烂桃花的恨,真是……

    “既然如此,那便下次再聚。”墨之寻深深地看了墨之年一眼,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墨之年装作没看见墨之寻眼里的深意,继续干笑,等带着跟他一起出来游玩的众人回了自己的画舫,目送他们的画舫离去后,一转头就见苏洛九一脸的不怀好意,背脊一阵发寒。

    “阿止,墨之年咒我身子不好。”某人眼神幽怨。

    墨止拿着玉杯的手一顿,沉默一瞬玉杯脱手直直砸向墨之年,墨之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迅速逃离,但他的速度哪里比得过墨止,稍一抵抗便被玉杯夹带的强劲内力推出画舫。

    然后,远远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苏洛九!”

    不远处的佳人湖中,风流倜傥的温润佳公子不停地扑腾,翻起白色水花,怨愤而凄厉的咆哮加上他狼狈的身影,任谁也不敢相信这是皇家最温和优雅的四皇子。

    苏洛九乐不可支,笑倒在墨止怀里,清了清嗓子才开口,看向呆愣的慕容熵,“咳,慕容熵,麻烦你把他带回来,墨之年不会游泳的。”说完,拍着墨止的大腿笑得更大声。

    墨止低头睨着笑得脸都红了的女人,无奈地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师父,您再发呆,四皇子就得没气儿了。”左小川见慕容熵呆着没反应,小心地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慕容熵回神,神色怪异地看了墨止一眼,闪身飞向在水利挣扎的墨之年,他发誓他日后绝对要离苏洛九远一点,能让一个理智冷漠的男人变得如此有异性没人性,她绝对是个危险分子!

    经过佳人湖上那一闹,直到用完午膳墨之年的脸还是黑的,但是某夫妻视而不见,他黑了也是白黑。

    墨王府,湖心亭,苏洛九把左小川叫走了,留下三个男人坐在其中。

    “禹城爆发了瘟疫?”墨止照旧坐在苏洛九专属的软榻旁边的椅子上,瞟了墨之年一眼,问道。

    墨之年没胆子跟他皇叔黑脸,撇撇嘴,说道,“嗯,父皇前些日子派我外出我顺道路过禹城,情况不容乐观,这几天早朝父皇可能就要选定坐镇禹城的官员了。”说完,抬眼看了墨止一眼,禹城的疫情还未传到京城,皇叔就已经知道了,甚至还知道他近来去过禹城,父皇恐怕怎么都想不到皇叔的势力早就壮大到这种地步。

    “我去,后日早朝让你的人都站出来支持。”墨止微微眯眼,冷淡的声音微沉。

    墨之年没想到他想要这么做,不可思议地睁大眼,“这场瘟疫很严重,皇叔你去了万一……”

    “你以为你皇叔有多爱民如子?”慕容熵嗤笑一声,看了墨止一眼,勾唇,“禹城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什么东……”墨之年下意识地问道,突然两道微凉的视线打在自己身上,抬眼看到墨止微微眯起的黑眸似在警告自己,身子一僵乖乖地闭上了嘴。

    “阿止的人有一些还不好太早暴露,所以……你放心,有护龙卫保护,你的人不会有半点损伤。”慕容熵给了墨之年一个你懂的的表情,笑容很是妖娆。

    墨之年嘴角一抽,突然很后悔认识了苏洛九,想到自己藏了多年的势力要被暴露,他还没反抗的余地,心里很是无奈,但想到有护龙卫保护,依皇兄的能力根本动不了他的人,心里倒也释然了,挑挑眉,应了下来,想想要联系那些人也要些时间,便先行离去。

    目送墨之年离开,慕容熵收回了目光,摸着下巴笑赞,“咱们一直找不到机会住进禹城城主府,这次倒是个好机会。”

    “洛儿和你的医术解决瘟疫需要多久?”墨止淡淡地问道。

    慕容熵略微沉吟,蹙眉道,“这个不好说,要到了那里察看一番才知道,不过至少也是要一个多月的。”

    “嗯。”墨止低垂着黑翎一般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深沉之色。

    “待你得到那东西练就纯阳之身,多多少少也能跟他们斗上一斗了,离你二十五岁生辰还有八个多月,时间不多了,我们的速度要再快一点才行。”慕容熵精致的桃花眼里染上愁色,想了想,又道,“你真的不告诉小九?这件事可能跟她也有关系,算算日子,上古寒毒在她体内也存在了十二年,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她会……”

    “洛儿的寒毒被压制,在我二十五岁生辰之前他们不会找到她。”墨止冷冷打断他的话,眼里划过厉色。

    “多一个人帮忙也是好的,凭你一己之力恐怕对付不了他们。”慕容熵不赞同地皱眉。

    墨止微微抬眼,清越的声音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慕容,我不会输。”

    “如果你输了呢?苏洛九一个更加应付不了他们!”慕容熵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有点烦躁地回嘴。

    “若我一个人无法胜过他们,加上一个洛儿也不会有胜算,你现在与其担心这些,不如去规划一下城南商街的开发。”墨止难得说那么多话,看了眼身旁空荡荡的软榻,想到苏洛九带走左小川时的神神秘秘,抿了抿唇,突然起身就走。

    “你去找苏洛九?”慕容熵一直观察着墨止的神色,猜出了个大概,想到他那个傻徒弟被苏洛九带走连招呼都没跟自己打一个,一肚子的不爽又冒了处理,俊脸一拧腾地起身跟了上去,“你知道她们在哪?”

    墨止脚步一顿,回头凉凉看他一眼,再扫了眼四周的侍卫,继续他的步伐。

    “……”被鄙视的某人默默发窘。

    ……

    不太熟练但已成调的曲子从百花院中传出,循声望去,是左小川专注弹琴的身影,苏洛九坐在她身边,对着一盆娇艳的花瓣,摆弄着一大堆瓶瓶罐罐不知道在倒腾点什么。

    左小川弹完一曲,回头疑惑地看苏洛九,“阿九姐姐你拿着花瓣在干什么?”

    “做点胭脂水粉……”苏洛九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继续捣着罐子里的花瓣,她在墨王府呆了这么些天居然才知道府里有个专门种花的百花院,两个月前给七七送去的护肤品她应该都用完了……想到七七,她绝美的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温柔。

    墨止一踏进百花院就看到对着一大堆花瓣发呆的苏洛九,看着她脸上从来没有对自己展现过的温情柔和和那种很明显在怀念着什么的神情,优雅的步伐猛地顿住,清冷的俊脸一寸一寸的黑了下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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