萸桑原本想说,“妻子”二字,可咬咬唇皮,终还是道不出口。毕竟两人尚未圆房,哪天要是闹翻了说散就散的,怎担得起“妻子”二字。

    柏西笫苍白无力地点头,对萸桑的说词没有半点疑心。

    这时传来脚步声,萸桑心提起,握了握紧柏西笫的手,道:“别跟人说我来过!”

    柏西笫会意地望着她,抛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眼见脚步声靠近,萸桑迅即闪到暗处。

    此回来了好几个宫人,他们抬着担架,似乎要将柏西笫抬走。

    萸桑终是不放心,远远地跟着这一行人,见他们将柏西笫抬出了暗格送至一处偏殿,适才放心。

    柏西笫的伤势看似十分严重,萸桑很是不放心,决定留在身边照顾他。

    萸桑穿上太监衣服,留在附近的宫殿里当差,闲暇时便过来瞧瞧柏西笫。

    柏西笫的外伤渐渐痊愈,可记忆却半点没恢复。

    他不记得自己,更不记得萸桑,只“小兄弟”的唤着萸桑。

    紫月国国主大概不知这位要犯是雅辰国国主柏西笫,起先关了柏西笫几日,渐渐地见柏西笫与他没有什么害处,便放松了敬惕,居然留柏西笫在宫里打杂。

    萸桑仍是太监装扮,时不时拿些吃食过来给柏西笫。

    柏西笫的住处十分荒僻,后宫显少有人来这里,大约是紫月国国主不想让人发现柏西笫的存在吧!

    柏西笫已失记忆,就连武功也废了,只是他力气大,别人干不了的力气活全都交给他,那些宫人还给他起了个名----“留昌”。

    萸桑见他伤势好转,本想带他离开,不巧这日,雪凌郡主来赴宫宴,却迷了路,误闯误撞,来到了这偏殿。

    柏西笫正在摆弄花草,雪凌见他瞅也不瞅自己,刁蛮劲上来,抽出手中的软鞭,朝柏西笫挥去。

    “啪”鞭子落在柏西笫肩头,发出一声脆响,跟着一条深深血印映出。

    萸桑恰好送吃食过来,也顾不了身份,脚尖一踮,瞬间到了雪凌跟前,反手一掌,将那雪凌震飞出去。

    “大……胆宫人,胆敢对本郡主无礼!”雪凌吃了痛,趴在地上,弄得一脸泥巴,模样极为狼狈。

    萸桑见她弄个狗吃屎,“扑哧”笑出了声。

    雪凌的人赶了来,见自家主子被个小太监耍弄了,忙将萸桑围住。

    萸桑倒是不怕他们,大不了将他们撂倒后跑人!

    可瞧一旁的柏西笫,萸桑决定还是忍了。

    “她欺负我大哥!”萸桑指着雪凌道。

    雪凌已被人挽扶起,一步步朝萸桑走来。

    她刚吃了痛,恨得玉牙咬兄弟,手中软鞭一扬,直朝萸桑挥来。

    见鞭子朝自己挥来,萸桑纤指紧握,一根银针捏在指上,只等这刁蛮郡主靠近,便用银针封她要穴,让她再也嚣张不得。

    萸桑等半天,也没见鞭子落下。

    抬眸一望,不知何时柏西笫已将鞭子攥住,与雪凌四眼相对。

    柏西笫俊脸紧绷,一双深邃乌亮的眼眸,闪跃着怒火,薄而优美的菱紧抿:“够了!是我家小兄弟不懂事,得罪了郡主!我代他向郡主陪不是!”

    雪凌攥着鞭子的一头,与柏西笫此时贴的极近,大约是被柏西笫俊朗的外表吸引,居然瞧着柏西笫走了魂。

    花痴女样,瞧得萸桑心火燎燎。

    大约是瞧够了,雪凌心满意足地拍拍手上的土,笑着说:“无事!无事!”

    好一会,她像是又想起什么,冲身后的随从说:“咱府上可是缺个花匠!”

    那随从知他主子的心思,忙打起哈哈:“是缺一个!要不,郡主跟圣上将这人讨要了去!”

    萸桑嘴角连抽,忙道:“不行!”

    雪凌见萸桑急红了脸,盈盈一笑道:“本郡主倒是真看上他了,回头就跟表哥说!”

    说时伸手抚抚柏西笫的脸,淡笑盈盈,接着慢幽幽地从柏西笫手中抽回鞭子。

    萸桑还是头回见人这般高调的调戏柏西笫,若是换作从前,定被柏西笫卸掉整条臂膀。

    “怎么不说话,莫不是看上那位刁蛮郡主了!”待雪凌一走,萸桑质问起柏西笫。

    柏西笫白她一眼,这一眼与从前一样极有震慑力。

    萸桑不服气地撇嘴。

    对他这副默认相极为恼火:“好吧,你爱去哪就去哪!”

    萸桑心里很是委屈,却也找不到个缘由,只能暗自生自己的气。

    她望了眼柏西笫,转身就要走。

    不料柏西笫追上来,将她一只手腕攥住,接着将她整个人桎酷于墙角。

    吻,铺天盖地而来。

    萸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

    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装失忆,借此潜入紫月国内部,将紫月国一网扫尽。

    “走神了!”

    柏西笫咬着她的一只耳贝道。

    酥麻痒痒的感觉,如同被电击一般,由耳根瞬间传至周身。

    萸桑身躯已软作一团,有气无力地倒在柏西笫怀里:“我……是男的!”

    柏西笫用指尖弹了下她额头,嗤笑:“要不要我求证下!”说时手已按在萸桑衣领上。

    萸桑脸上滚烫的紧,忙双手抱臂。

    柏西笫摇头轻笑,牵住她的一只手道:“现在是大白日不太方便,要不,等晚上!”

    “你……流*氓!”萸桑撅起嘴,羞赧地逃之夭夭。

    柏西笫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摇头轻笑。

    窗外月色甚好,萸桑横在榻上怎么都睡不着,想起白日的种种,又羞又恼又气。

    这番一想,越发睡不着,拾了衣袍起身,去皇宫的酒窖搬了坛酒。

    对月酌饮,别有一番趣味!

    萸桑抱着酒坛上了屋顶,刚坐下,发现身后有道黑影,扭头一看,除了柏西笫还有谁。

    “你……怎么……来了?”这一路来,她已喝了不少,此时脑子已犯混沌,不过还没到胡言乱语的地步。

    柏西笫轻笑,他若不跟来,一会她定从屋顶上栽下。

    “你……真没失忆!为什么……要骗我!”萸桑借着酒劲,一把揪住柏西笫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拉近。

    这一扯,相当有力,把柏西笫的衣襟给解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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