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贵对上摇头摆尾，对下可就没那么客气喽，何况眼前这位，是个处理品。
他坐回老板椅，翘起了二郎腿：“小秦，销售中心分国际部和国内部，你希望到哪个部门？”
秦小磊大大咧咧地吐出两个字：“随便。”
肖经理惊讶地盯了眼他，怎么这位连两个部的基本情况都不问？既然你岗位都不挑，那事情就更加好办了，不出几天，保证让你知难而退。
“爽快。那你分到国际部，负责欧洲业务吧。一个月十万美元的销售额，中心每周监督进度，基础工资一千，5%提成，都是公司规定的。”
肖经理带着秦小磊走进大办公室，扯开嗓门就吼：“来了位新人，大伙欢迎一下。”
二十余位正在忙碌的员工全抬起了头。
肖经理带头鼓完掌，开始介绍：“秦小磊，有欧洲销售从业经验，以后就负责拓展国际部的欧洲业务了。”
底下一片议论声：“这谁啊，在欧洲工作过？”
“看年纪挺嫩的，不像有大渠道的人。”
“国际部连年亏损，欧洲业务又是块最难啃的骨头，怎么会交给这个年轻人？”
“是呀，国际部最头痛的就是欧洲业务了，法国化妆品统治欧洲，我们的护肤用品连续多年以惨败收场，难道这年轻人是神人？”
“也可能是公司要处理的人，你忘了前几个月，市里有个冷门局的领导，托来一个亲戚，结果不是也被分到那儿，结果怎么样？”
“嘿嘿，半个月就卷铺盖走人了，奖金一分没到手。”
“集团销售主要集中在国内市场，国际部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设置，分到国际部，跟失业有什么区别？”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国际部部长没精打采地走上前来，跟秦小磊礼节性地握握手。
这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性，虽然不漂亮，但挺耐看的。从表情上就可以看出，国际部业务处于泥淖之中，在销售中心，这位部长没啥地位。
有人冲着秦小磊开问：“喂，兄弟，你真在欧洲混过？”
秦小磊还没开口，肖经理就神气活现地回答道：“江紫衣亲口告诉我的，特么的连江助理的话你也怀疑？小秦，你自己告诉丫的。”
秦小磊笑着点点头：“还不是一般的混，混得挺溜。”
“唷……”有人拖着长音调侃，“还挺溜呀，是不是你想表达国际部来了个救星的意思呀？”
循着声音望去，那是一个染着黄发的青年男子，正向肖经理亲热地分烟递烟呢，看得出，是肖经理的贴心小弟。
秦小磊乐呵呵地摸起了后脑：“嗬嗬，救星？也许吧。”
染发男不屑地挖了他一眼：“我靠，谱儿挺大哈，话说得这么满，我看你今后怎么收场。来来来，给兄弟讲几桩你混得挺溜的丰功伟绩，大伙儿也好表示一下敬仰之心。”
初来乍到，秦小磊也不想表现得过分张扬，边朝分配给他的办公桌走去，边淡淡地回答：
“敬仰就免了，大家努力把经营搞上去吧。”
染发男不依不挠，索性走了过来：“你在欧洲销售业绩怎么样？”
秦小磊乜了他一眼：“凡我出手的活，还没有失手过。”
“噗……”染发男一口全喷了出来，“这逼装的，哥给你打满分。然鹅允许我奇怪一下，如此辉煌的业绩，你怎么可能应聘到咱集团来？”
秦小磊：“有很多你不懂的原因。”
“我不懂？哈哈，哦哦，我不懂。”染发男笑得岔了气，“按照你的说法，你在欧洲的销售额，一个月恐怕都能上几百万美金级别了，有木有啊兄弟？”
秦小磊笑了：“你这么低估我的能力？”
“噗……”第二口从染发男的嘴里喷出，咳得几乎翻白脸，躬着背逃走，“神人，真乃神人也。他玛的一个处理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销售中心几乎炸开了锅：“散吧散吧，来了个装逼之王。”
“一月几百万美金，那佣金得有多少？国际部亏成狗样，连奖金都发不出，他居然会来就职？我靠！”
“咳，处理品都这样，说起来天下无敌，打起来无能为力。”
“然而我看这小伙子的面相挺善的，不像吹牛的人呀。”
“知人知面不知心，伪装好的人多了去了。”
肖经理不屑地撇撇嘴，转身想要离去，差点和正进门的一个大妈撞个满怀。
大妈赶紧道歉：“肖经理对不起，刚才物业通知我，你们中心来了新人，让我来整理下下闲置的办公桌。他坐哪里啊？”
肖经理扬手指了指秦小磊。
大妈抬起头，愣住了。
秦小磊也愣住了，那不是飞机上遇到的硬塞给他廉价旅游团小旗的那位大妈吗？
大妈如遇故知般大声喊了起来：“喂，小伙子，是你呀，原来咱是一个廉价旅游团的。”
全场惊呆。
刚才秦小磊又是混得溜，又是几千万美金还低估他能力，现在怎么改廉价旅游团了？
染发男连嘴都合不上了：“清洁阿姨，你话说得清楚一点，他怎么和你一个廉价旅游团了？”
大妈也是热情过了头，指着秦小磊炫耀般嚷开喽：“那不就是他么，回国的飞机上，他团旗丢了，没法领免费礼品，还是我把多余的一面塞给了他。小伙子我说的对吧，那礼品是毛绒小玩具，可惜我带回家，连孙子都不爱玩，嫌太便宜。”
“哈哈哈……”现场一片嘲讽的笑声，画风转变实在太快涅。
秦小磊朝天翻着白眼，心说天花板啊，你掉下一块把老子当场砸死得了。
但他也不想辩解，这事越辩越黑。
染发男轻轻地鼓起了掌：“好一个神人，做着几百万美金生意，参加廉价旅游团，这是不是说明，你特别有经营头脑、特别能赚钱、又特别能省钱呢？”
秦小磊冷冷地盯着他：“我刚才说过，有很多你不懂的原因，别以为你特别聪明。”
肖经理微笑着制止了明枪暗箭：“大伙儿努力工作，别扯没用的，人家新来的，你们照顾点不行啊。”
大办公室归于平静。
国际部和国内部，其实就是一块透明的玻璃板隔开，但国内部的空间，明显比国际大了许多，人数也多，国际部六个人只占了四分之一。
但销售额，那就差了老远。整个销售中心的月销售额上亿，国际部连五百万元都做不上。六个人按平均每人十万美元销售算，应该是六十万美元，折合成人民币为四百万元上下，仅点二十五分之一。
而事实上，每人十万美元的销售，多数人还是完不成。
国际部的地位之低、生活之艰难可见一斑。
也正基于此，当秦小磊入座后，国际部成员除了和他点点头外，并没有什么热络表示，大家都愁眉苦脸地想着法子。
那个染发男，端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走了进来。
他叫刁斯槐，挺文雅的一个名字，不幸因为谐音，被人尊称为吊死鬼。
刁斯槐是销售中心国内部部长助理，也是销售明星，上个月一人包揽了五分之一、两千万元销售，创下集团历史上个人销售的最高纪录。
但中心里的人都知道，中心肖经理就是刁斯槐的远房舅舅。在日用品界混迹几十年的肖经理，客户渠道自然多不胜数。通常，经理拿到的合同，按区域口子，平均分给中心的员工，比如川省客户，就分给负责川省销售的员工。
然而肖经理以权谋私，全部给了刁斯槐，你有什么办法？
刁斯槐凭借骄人的业绩，很有可能在明年初的中层竞选中，应聘国际部部长职位。
然而秦小磊一进门，就口吐狂言，说是一月能做几百万美金、相当于软妹币几千万元的销售，这让销售明星刁斯槐情何以堪？
刁斯槐斜倚秦小磊办公桌挡板上，优雅地啜了口咖啡：“我说国际部的神人，你能参加廉价旅游团，又能做一月几百万美金销售，还能进咱集团，关系通天啊。”
国际部美女部长朝秦小磊挤挤眼，意思说这位是难惹的主儿，你还是少开口为妙。
不料，秦小磊谦虚地点点头：“通天就免了，不过你做不到的事，我都能做到，这点倒不假。”
“唔……”刁斯槐勉强忍住，一口咖啡总算没喷溅开来。
美女部长和几位同事无奈地交换了下眼神，他们能不知道刁斯槐个性么？仗着销售中心经理是他亲戚，平常飞横拔扈，连两个部长都没放眼里，哪里会容一个新来的牛皮冲天呢？
果然，刁斯槐一脚踢过来张转椅，张扬地坐到了秦小磊对面：“我上个月做到了两千万元销售，你能做到？”
秦小磊：“师母已呆。”
刁斯槐愣了：“师母已呆？几个意思？谁的师母呆了？”
国际部一个小美女嗤嗤笑着：“刁助理，是拭目以待啦，网络用语。”
刁斯槐觉得面子大失，冷冷地斜着眼：“别以为在国外混了几年，满嘴就是人家听不懂的词汇了。在这儿，凭的业绩，不是嘴皮子！”
秦小磊打了个哈哈：“嘴皮子本就是兄弟我的强项，怎么地，不服？我吹过的，必定会做到，因为我从不吹无准备之牛！”
刁斯槐干笑几声：“兄弟，我知道你是托关系进来的，能不能亮亮背后的靠山，让兄弟开开眼啊？”
秦小磊摇摇头：“你不配知道。”
“哇靠！”刁斯槐差点都炸了，吹胡子瞪眼就杠上了，“你丫的脸皮真是厚得可以。别以为李总保镖陪你下来，你就自以为关系通天了。老子明确告诉你，真正有关系的人，都是李总亲自陪来的！”
秦小磊笑笑：“李总亲自陪？那有什么了不起，我让李总挽着我的手陪下来，也完全问题。只不过，兄弟我没那个兴趣。”
国内部瞅着两人斗嘴的人，全兴奋地狂叫起来：“哇塞，让青山市第一美女挽着手陪同，这牛皮吹得真有创新意识。”
“据我所知，除了李总老爸，她还没挽过任何一个男人的手，秦小磊说他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大伙儿怎么看？”
“找死的节奏！”
“离被开除不远喽。”
“姓秦的真能吹，看他怎么收场。”
刁斯槐朝天狂笑一通，狠狠地逼视着秦小磊：“特么的算你狠！老子把你这句话，贴到办公室墙上当座佑铭，看你以后怎么混！”
正闹着，国内部有人高叫：“刁斯槐，李总秘书打电话来，叫你赶紧跟省外事局联系。”
刁斯槐腾地站起身，脱口问道：“什么事？”
他坐回老板椅，翘起了二郎腿：“小秦，销售中心分国际部和国内部，你希望到哪个部门？”
秦小磊大大咧咧地吐出两个字：“随便。”
肖经理惊讶地盯了眼他，怎么这位连两个部的基本情况都不问？既然你岗位都不挑，那事情就更加好办了，不出几天，保证让你知难而退。
“爽快。那你分到国际部，负责欧洲业务吧。一个月十万美元的销售额，中心每周监督进度，基础工资一千，5%提成，都是公司规定的。”
肖经理带着秦小磊走进大办公室，扯开嗓门就吼：“来了位新人，大伙欢迎一下。”
二十余位正在忙碌的员工全抬起了头。
肖经理带头鼓完掌，开始介绍：“秦小磊，有欧洲销售从业经验，以后就负责拓展国际部的欧洲业务了。”
底下一片议论声：“这谁啊，在欧洲工作过？”
“看年纪挺嫩的，不像有大渠道的人。”
“国际部连年亏损，欧洲业务又是块最难啃的骨头，怎么会交给这个年轻人？”
“是呀，国际部最头痛的就是欧洲业务了，法国化妆品统治欧洲，我们的护肤用品连续多年以惨败收场，难道这年轻人是神人？”
“也可能是公司要处理的人，你忘了前几个月，市里有个冷门局的领导，托来一个亲戚，结果不是也被分到那儿，结果怎么样？”
“嘿嘿，半个月就卷铺盖走人了，奖金一分没到手。”
“集团销售主要集中在国内市场，国际部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设置，分到国际部，跟失业有什么区别？”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国际部部长没精打采地走上前来，跟秦小磊礼节性地握握手。
这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性，虽然不漂亮，但挺耐看的。从表情上就可以看出，国际部业务处于泥淖之中，在销售中心，这位部长没啥地位。
有人冲着秦小磊开问：“喂，兄弟，你真在欧洲混过？”
秦小磊还没开口，肖经理就神气活现地回答道：“江紫衣亲口告诉我的，特么的连江助理的话你也怀疑？小秦，你自己告诉丫的。”
秦小磊笑着点点头：“还不是一般的混，混得挺溜。”
“唷……”有人拖着长音调侃，“还挺溜呀，是不是你想表达国际部来了个救星的意思呀？”
循着声音望去，那是一个染着黄发的青年男子，正向肖经理亲热地分烟递烟呢，看得出，是肖经理的贴心小弟。
秦小磊乐呵呵地摸起了后脑：“嗬嗬，救星？也许吧。”
染发男不屑地挖了他一眼：“我靠，谱儿挺大哈，话说得这么满，我看你今后怎么收场。来来来，给兄弟讲几桩你混得挺溜的丰功伟绩，大伙儿也好表示一下敬仰之心。”
初来乍到，秦小磊也不想表现得过分张扬，边朝分配给他的办公桌走去，边淡淡地回答：
“敬仰就免了，大家努力把经营搞上去吧。”
染发男不依不挠，索性走了过来：“你在欧洲销售业绩怎么样？”
秦小磊乜了他一眼：“凡我出手的活，还没有失手过。”
“噗……”染发男一口全喷了出来，“这逼装的，哥给你打满分。然鹅允许我奇怪一下，如此辉煌的业绩，你怎么可能应聘到咱集团来？”
秦小磊：“有很多你不懂的原因。”
“我不懂？哈哈，哦哦，我不懂。”染发男笑得岔了气，“按照你的说法，你在欧洲的销售额，一个月恐怕都能上几百万美金级别了，有木有啊兄弟？”
秦小磊笑了：“你这么低估我的能力？”
“噗……”第二口从染发男的嘴里喷出，咳得几乎翻白脸，躬着背逃走，“神人，真乃神人也。他玛的一个处理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销售中心几乎炸开了锅：“散吧散吧，来了个装逼之王。”
“一月几百万美金，那佣金得有多少？国际部亏成狗样，连奖金都发不出，他居然会来就职？我靠！”
“咳，处理品都这样，说起来天下无敌，打起来无能为力。”
“然而我看这小伙子的面相挺善的，不像吹牛的人呀。”
“知人知面不知心，伪装好的人多了去了。”
肖经理不屑地撇撇嘴，转身想要离去，差点和正进门的一个大妈撞个满怀。
大妈赶紧道歉：“肖经理对不起，刚才物业通知我，你们中心来了新人，让我来整理下下闲置的办公桌。他坐哪里啊？”
肖经理扬手指了指秦小磊。
大妈抬起头，愣住了。
秦小磊也愣住了，那不是飞机上遇到的硬塞给他廉价旅游团小旗的那位大妈吗？
大妈如遇故知般大声喊了起来：“喂，小伙子，是你呀，原来咱是一个廉价旅游团的。”
全场惊呆。
刚才秦小磊又是混得溜，又是几千万美金还低估他能力，现在怎么改廉价旅游团了？
染发男连嘴都合不上了：“清洁阿姨，你话说得清楚一点，他怎么和你一个廉价旅游团了？”
大妈也是热情过了头，指着秦小磊炫耀般嚷开喽：“那不就是他么，回国的飞机上，他团旗丢了，没法领免费礼品，还是我把多余的一面塞给了他。小伙子我说的对吧，那礼品是毛绒小玩具，可惜我带回家，连孙子都不爱玩，嫌太便宜。”
“哈哈哈……”现场一片嘲讽的笑声，画风转变实在太快涅。
秦小磊朝天翻着白眼，心说天花板啊，你掉下一块把老子当场砸死得了。
但他也不想辩解，这事越辩越黑。
染发男轻轻地鼓起了掌：“好一个神人，做着几百万美金生意，参加廉价旅游团，这是不是说明，你特别有经营头脑、特别能赚钱、又特别能省钱呢？”
秦小磊冷冷地盯着他：“我刚才说过，有很多你不懂的原因，别以为你特别聪明。”
肖经理微笑着制止了明枪暗箭：“大伙儿努力工作，别扯没用的，人家新来的，你们照顾点不行啊。”
大办公室归于平静。
国际部和国内部，其实就是一块透明的玻璃板隔开，但国内部的空间，明显比国际大了许多，人数也多，国际部六个人只占了四分之一。
但销售额，那就差了老远。整个销售中心的月销售额上亿，国际部连五百万元都做不上。六个人按平均每人十万美元销售算，应该是六十万美元，折合成人民币为四百万元上下，仅点二十五分之一。
而事实上，每人十万美元的销售，多数人还是完不成。
国际部的地位之低、生活之艰难可见一斑。
也正基于此，当秦小磊入座后，国际部成员除了和他点点头外，并没有什么热络表示，大家都愁眉苦脸地想着法子。
那个染发男，端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走了进来。
他叫刁斯槐，挺文雅的一个名字，不幸因为谐音，被人尊称为吊死鬼。
刁斯槐是销售中心国内部部长助理，也是销售明星，上个月一人包揽了五分之一、两千万元销售，创下集团历史上个人销售的最高纪录。
但中心里的人都知道，中心肖经理就是刁斯槐的远房舅舅。在日用品界混迹几十年的肖经理，客户渠道自然多不胜数。通常，经理拿到的合同，按区域口子，平均分给中心的员工，比如川省客户，就分给负责川省销售的员工。
然而肖经理以权谋私，全部给了刁斯槐，你有什么办法？
刁斯槐凭借骄人的业绩，很有可能在明年初的中层竞选中，应聘国际部部长职位。
然而秦小磊一进门，就口吐狂言，说是一月能做几百万美金、相当于软妹币几千万元的销售，这让销售明星刁斯槐情何以堪？
刁斯槐斜倚秦小磊办公桌挡板上，优雅地啜了口咖啡：“我说国际部的神人，你能参加廉价旅游团，又能做一月几百万美金销售，还能进咱集团，关系通天啊。”
国际部美女部长朝秦小磊挤挤眼，意思说这位是难惹的主儿，你还是少开口为妙。
不料，秦小磊谦虚地点点头：“通天就免了，不过你做不到的事，我都能做到，这点倒不假。”
“唔……”刁斯槐勉强忍住，一口咖啡总算没喷溅开来。
美女部长和几位同事无奈地交换了下眼神，他们能不知道刁斯槐个性么？仗着销售中心经理是他亲戚，平常飞横拔扈，连两个部长都没放眼里，哪里会容一个新来的牛皮冲天呢？
果然，刁斯槐一脚踢过来张转椅，张扬地坐到了秦小磊对面：“我上个月做到了两千万元销售，你能做到？”
秦小磊：“师母已呆。”
刁斯槐愣了：“师母已呆？几个意思？谁的师母呆了？”
国际部一个小美女嗤嗤笑着：“刁助理，是拭目以待啦，网络用语。”
刁斯槐觉得面子大失，冷冷地斜着眼：“别以为在国外混了几年，满嘴就是人家听不懂的词汇了。在这儿，凭的业绩，不是嘴皮子！”
秦小磊打了个哈哈：“嘴皮子本就是兄弟我的强项，怎么地，不服？我吹过的，必定会做到，因为我从不吹无准备之牛！”
刁斯槐干笑几声：“兄弟，我知道你是托关系进来的，能不能亮亮背后的靠山，让兄弟开开眼啊？”
秦小磊摇摇头：“你不配知道。”
“哇靠！”刁斯槐差点都炸了，吹胡子瞪眼就杠上了，“你丫的脸皮真是厚得可以。别以为李总保镖陪你下来，你就自以为关系通天了。老子明确告诉你，真正有关系的人，都是李总亲自陪来的！”
秦小磊笑笑：“李总亲自陪？那有什么了不起，我让李总挽着我的手陪下来，也完全问题。只不过，兄弟我没那个兴趣。”
国内部瞅着两人斗嘴的人，全兴奋地狂叫起来：“哇塞，让青山市第一美女挽着手陪同，这牛皮吹得真有创新意识。”
“据我所知，除了李总老爸，她还没挽过任何一个男人的手，秦小磊说他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大伙儿怎么看？”
“找死的节奏！”
“离被开除不远喽。”
“姓秦的真能吹，看他怎么收场。”
刁斯槐朝天狂笑一通，狠狠地逼视着秦小磊：“特么的算你狠！老子把你这句话，贴到办公室墙上当座佑铭，看你以后怎么混！”
正闹着，国内部有人高叫：“刁斯槐，李总秘书打电话来，叫你赶紧跟省外事局联系。”
刁斯槐腾地站起身，脱口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