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第292章 消息，惊心
小丫头本就是亡灵，她在夜色中将唐小雨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发现她确实没什么事后，这才紧张的挽着唐小雨的手：“娘娘，夜里凉，今天又下雪，我们还是赶紧回宫去吧。 ”</p>
唐小雨也没反对，乖乖咬着梅干跟她会回去了。</p>
刚进屋，小宫女就把炭炉拾掇的火焰大展。唐小雨坐在炉子边咬梅干，小宫女立在旁边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的好不困乏。“你去睡吧。本宫坐会就去睡。”</p>
唐小雨记挂着袖子里的小黑，却又不能表现出来。</p>
“娘娘，还是奴婢服侍着您吧。您有什么需要的请直接对奴婢吩咐，奴婢都会尽力。”小宫女瞬间醒了瞌睡，忍着对火炉的恐惧靠过来。</p>
唐小雨淡笑着看她：“本宫现在不需要你的服侍，你去好好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放心吧，有什么事本宫一定吩咐你，不会再自己行动了。”</p>
小宫女听她这么说，才放心去外间休息。等她走了，唐小雨才偷偷把自己拴在窗户上，还利用屏风遮挡的布条一点点全部收回。</p>
随后，她把小黑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夹在游记里，等外间的小丫头彻底熟睡，她才小心翼翼的翻开书问道：“小黑，我要怎么做才能将你修复？”</p>
“娘亲，对不起，我没能找到爹爹，还连累了爹爹。”小黑很委屈，皱巴的更厉害了。</p>
唐小雨心下一紧，面色责怪却又眼泪汪汪的看着黑无常：“小黑，你说什么呢。这些都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是我派给你的任务啊！而且，也是我错信了竹叶青，以为它会……”</p>
“算了，事情既然已经变成这样。就不要在追究谁是谁非，小黑，你快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将你修复，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办到的！”唐小雨翻着书，目光在幽冷的夜色中泛出明亮的火焰。</p>
她想修复小黑，不止是因为小黑和钟子期气运相随，更是因为小黑是她重要的朋友，它们虽然不是人，却比人还要懂得何为珍惜、何为执着、何为信诺。</p>
这样的朋友，搁谁为谁两肋插刀，她何尝又不愿意为它尽力一把？</p>
“娘亲，对不起……”小黑微弱的声音轻轻哽咽，“我的身体已经被破坏到了极限，而且又被放在火边烤，早就想腐朽的纸一样破败不堪。就连最后一丝灵力，也点点剥离，能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p>
小黑……</p>
唐小雨呆呆的看着它皱的跟刚破茧而出的蝶一样，缩成一团。她的心脏猛地一揪：“小黑，你连水都不怕，你和我一起历经那么多次生死都能化险为夷，所以，这次一定可以的！”</p>
“只是、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能救你的办法而已。你等着，小白已经去找你的爹爹，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到时候我把你们全部都救出来，我……”</p>
唐小雨说着，突然一个字都吐不出口。因为她看见小黑越皱越小，最后变成指甲盖大小的一团，砰地化成飞灰，没了。</p>
“小黑……”唐小雨喃喃出声，整个人呆在书案边很久很久。她的手里翻着自己写的游记，眼睛却晦暗无光。她想起了闯出冷月山庄的时候，小黑也是浑身发皱的碰壁回来。</p>
她想到了好多个小黑。</p>
和小白嬉戏玩耍的小黑，软糯的称呼她为娘亲的小黑。</p>
还有那次在海中，自己游出去搬救兵的小黑。</p>
在凉州时，为她引路的小黑……</p>
可是眨眼间，这些在面前活灵活现的小黑全都没了。她当初就该狠心一点，把它和小白一同还给钟子期的，自己明知道它那么重要，可还是保不住！</p>
唐小雨在书案边坐到天色发亮，彼时外面已经堆了一层厚实的雪。</p>
她合上手中的游记，打开窗户。一股冷风夹杂着雪花冲进来，卷起她的衣衫翻飞，雪粒落在脸上、脖颈里，泛起一片冰凉，连带着唐小雨的心也如这雪一样冷。</p>
“娘娘，您怎么在这里吹冷风呢。”睡在外间的小宫女看见她开窗，三两步跑过来就要给关上。</p>
唐小雨眼色一冷，忍不住呵斥道：“本宫不用你管，滚出去！”后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被她吼得一愣，差点就委屈哭出来。</p>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小宫女努力藏起自己的情绪。</p>
唐小雨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既亲近又遥远。小宫女战战兢兢的在她旁边站了许久，條地，唐小雨扶着结满冰晶的窗棂道：“你去吩咐他们烧桶热水上来，本宫要沐浴。”</p>
“那浴殿那边……”小宫女咽了咽口水。</p>
“本宫不去。”说罢，唐小雨又加一句，“对了，你顺便再让人送点吃的过来，清粥就可以。”说完，她又立在窗户边不动了，就像一个冰雪美人的雕像。</p>
小宫女应声退下，唐小雨在窗边站了一阵，又开始在屋子里焦急的来回踱步。</p>
她开始担心起小白来，小黑已经落入鄯善的手中，要是小白……等等！唐小雨的脚步一顿，为什么鄯善把小黑关在莫问的房间里一事知秋从来不知道？</p>
额！想想似乎也不太可能知道。</p>
唐小雨回到火炉旁，打开盖子自己添了几块炭。莫问是鄯善的贴身侍卫，自然忠心耿耿，他又把木箱子放在恭所，想必就是怕知秋偶尔去他那里的时候有什么发现。</p>
“咻——铮！”</p>
小宫女还没来，却有一只长箭猛地飞进窗户，扎进屏风数寸深！一看就是武功高手所为，唐小雨惊魂未定的看着窗户外面能扫到的一切房顶，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p>
她又回神检查一下羽箭，发现箭身上刻着幻月堂的标志。还绑着一截拇指大小的竹筒。</p>
唐小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羽箭从屏风上拔下来，她扫了一眼外面的皑皑白雪。幻月堂用这种方式送信，是怕在雪地上留下踪迹？</p>
正想着，房门突然吱嘎打开。唐小雨反手将羽箭扔到床下，随后再走到桌子前落座。</p>
小宫女端着一个红木雕花矮几走进来，上面托着一小瓮清粥，两碟小菜。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端了檀木脸盆和洗漱用具的宫女。</p>
“娘娘，请您梳洗用餐。”小宫女走过来将雕花矮几放在桌上。</p>
唐小雨起身去梳洗，小宫女给她梳头洗脸。而另外的两个却开始收拾床铺。唐小雨的眉梢不着痕迹的抖了抖，幸好刚才她没有将那支箭藏在被子里，真是好险。</p>
收拾好之后，唐小雨吃了清粥。此时，木桶和热水正好送过来。</p>
她把小宫女打发出去，添好炭炉，这才把床下的羽箭拿出来。摘下竹筒，倒出里面的书信细细读起来。是莫问和知秋被找到了！</p>
唐小雨来不及宽衣入水，只是匆匆换了件厚实的衣服，提着白色的骨伞就打开门。</p>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后在门口的小宫女匆匆飘过来，她看了一眼房中的木桶，“娘娘，可是水不合适？”</p>
“不是，只是本宫突然很想吃街上的一家小食。要出去一趟。”唐小雨本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鄯善，既然是误会就让他把两人接回来。</p>
后又一想，发现行不通。</p>
虽然吊打知秋不是鄯善的注意，但是鄯善确实也是查到知秋很有可能与钟子期他们有牵连。此时如果贸然暴露知秋的身份，只怕她还会有危险。</p>
不如先偷偷去看人，等时机到了再想办法。</p>
“娘娘，外面冰天雪地的。不如您告诉奴婢那是哪家店，奴婢去给您买？”小宫女一脸愁绪的看着银装素裹的世界，亡灵不管做什么都是飘来飘去的，雪中还一个脚印都没有呢。</p>
唐小雨偏着头想了想，笑道：“要是本宫能记得那是哪家店，本宫也不想在这个冷得透骨的季节里出去啊。可是本宫不记得了，只是大概知道那家店在什么位置。”</p>
“你或许不知道，这人有了身子，有时候一想吃什么就馋的坐立不安。”唐小雨有些无奈。</p>
小公女倒是噗呲一笑：“既然如此，那奴婢就陪着娘娘出去吧。”</p>
唐小雨没反对，只是点了点头。小宫女见状，赶紧上前接过唐小雨手中的骨伞撑着。“娘娘，我们此行多带几个侍卫吧？”小宫女问。</p>
“不必，我们从后门走。你去加件披风遮住宫装就行了。低调出行才吃得欢畅，带一群侍卫太过显眼，走哪都会被人盯着看，再美味的食物那也吃不下去啊。”</p>
小宫女想了想，而后认真的点了点头。</p>
唐小雨将她带到昔日她和钟洛梨吃茶的茶摊那里，昔日的凉棚此时已经变成一间温暖小铺。茶点却没变，只是没有火炉，屋子还是有些冷。</p>
吃到一半，唐小雨打发小宫女去醉仙楼给她点些熟食送过来，顺便还交待她去女子学舍前面买汤饼。</p>
这个路程很远，就算是用尽全力飞的小宫女一时半会的回不来。唐小雨在小宫女的再三叮嘱下答应一定乖乖坐在这里吃茶点，绝对不乱跑。</p>
唐小雨也没反对，乖乖咬着梅干跟她会回去了。</p>
刚进屋，小宫女就把炭炉拾掇的火焰大展。唐小雨坐在炉子边咬梅干，小宫女立在旁边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的好不困乏。“你去睡吧。本宫坐会就去睡。”</p>
唐小雨记挂着袖子里的小黑，却又不能表现出来。</p>
“娘娘，还是奴婢服侍着您吧。您有什么需要的请直接对奴婢吩咐，奴婢都会尽力。”小宫女瞬间醒了瞌睡，忍着对火炉的恐惧靠过来。</p>
唐小雨淡笑着看她：“本宫现在不需要你的服侍，你去好好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放心吧，有什么事本宫一定吩咐你，不会再自己行动了。”</p>
小宫女听她这么说，才放心去外间休息。等她走了，唐小雨才偷偷把自己拴在窗户上，还利用屏风遮挡的布条一点点全部收回。</p>
随后，她把小黑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夹在游记里，等外间的小丫头彻底熟睡，她才小心翼翼的翻开书问道：“小黑，我要怎么做才能将你修复？”</p>
“娘亲，对不起，我没能找到爹爹，还连累了爹爹。”小黑很委屈，皱巴的更厉害了。</p>
唐小雨心下一紧，面色责怪却又眼泪汪汪的看着黑无常：“小黑，你说什么呢。这些都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是我派给你的任务啊！而且，也是我错信了竹叶青，以为它会……”</p>
“算了，事情既然已经变成这样。就不要在追究谁是谁非，小黑，你快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将你修复，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办到的！”唐小雨翻着书，目光在幽冷的夜色中泛出明亮的火焰。</p>
她想修复小黑，不止是因为小黑和钟子期气运相随，更是因为小黑是她重要的朋友，它们虽然不是人，却比人还要懂得何为珍惜、何为执着、何为信诺。</p>
这样的朋友，搁谁为谁两肋插刀，她何尝又不愿意为它尽力一把？</p>
“娘亲，对不起……”小黑微弱的声音轻轻哽咽，“我的身体已经被破坏到了极限，而且又被放在火边烤，早就想腐朽的纸一样破败不堪。就连最后一丝灵力，也点点剥离，能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p>
小黑……</p>
唐小雨呆呆的看着它皱的跟刚破茧而出的蝶一样，缩成一团。她的心脏猛地一揪：“小黑，你连水都不怕，你和我一起历经那么多次生死都能化险为夷，所以，这次一定可以的！”</p>
“只是、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能救你的办法而已。你等着，小白已经去找你的爹爹，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到时候我把你们全部都救出来，我……”</p>
唐小雨说着，突然一个字都吐不出口。因为她看见小黑越皱越小，最后变成指甲盖大小的一团，砰地化成飞灰，没了。</p>
“小黑……”唐小雨喃喃出声，整个人呆在书案边很久很久。她的手里翻着自己写的游记，眼睛却晦暗无光。她想起了闯出冷月山庄的时候，小黑也是浑身发皱的碰壁回来。</p>
她想到了好多个小黑。</p>
和小白嬉戏玩耍的小黑，软糯的称呼她为娘亲的小黑。</p>
还有那次在海中，自己游出去搬救兵的小黑。</p>
在凉州时，为她引路的小黑……</p>
可是眨眼间，这些在面前活灵活现的小黑全都没了。她当初就该狠心一点，把它和小白一同还给钟子期的，自己明知道它那么重要，可还是保不住！</p>
唐小雨在书案边坐到天色发亮，彼时外面已经堆了一层厚实的雪。</p>
她合上手中的游记，打开窗户。一股冷风夹杂着雪花冲进来，卷起她的衣衫翻飞，雪粒落在脸上、脖颈里，泛起一片冰凉，连带着唐小雨的心也如这雪一样冷。</p>
“娘娘，您怎么在这里吹冷风呢。”睡在外间的小宫女看见她开窗，三两步跑过来就要给关上。</p>
唐小雨眼色一冷，忍不住呵斥道：“本宫不用你管，滚出去！”后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被她吼得一愣，差点就委屈哭出来。</p>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小宫女努力藏起自己的情绪。</p>
唐小雨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既亲近又遥远。小宫女战战兢兢的在她旁边站了许久，條地，唐小雨扶着结满冰晶的窗棂道：“你去吩咐他们烧桶热水上来，本宫要沐浴。”</p>
“那浴殿那边……”小宫女咽了咽口水。</p>
“本宫不去。”说罢，唐小雨又加一句，“对了，你顺便再让人送点吃的过来，清粥就可以。”说完，她又立在窗户边不动了，就像一个冰雪美人的雕像。</p>
小宫女应声退下，唐小雨在窗边站了一阵，又开始在屋子里焦急的来回踱步。</p>
她开始担心起小白来，小黑已经落入鄯善的手中，要是小白……等等！唐小雨的脚步一顿，为什么鄯善把小黑关在莫问的房间里一事知秋从来不知道？</p>
额！想想似乎也不太可能知道。</p>
唐小雨回到火炉旁，打开盖子自己添了几块炭。莫问是鄯善的贴身侍卫，自然忠心耿耿，他又把木箱子放在恭所，想必就是怕知秋偶尔去他那里的时候有什么发现。</p>
“咻——铮！”</p>
小宫女还没来，却有一只长箭猛地飞进窗户，扎进屏风数寸深！一看就是武功高手所为，唐小雨惊魂未定的看着窗户外面能扫到的一切房顶，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p>
她又回神检查一下羽箭，发现箭身上刻着幻月堂的标志。还绑着一截拇指大小的竹筒。</p>
唐小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羽箭从屏风上拔下来，她扫了一眼外面的皑皑白雪。幻月堂用这种方式送信，是怕在雪地上留下踪迹？</p>
正想着，房门突然吱嘎打开。唐小雨反手将羽箭扔到床下，随后再走到桌子前落座。</p>
小宫女端着一个红木雕花矮几走进来，上面托着一小瓮清粥，两碟小菜。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端了檀木脸盆和洗漱用具的宫女。</p>
“娘娘，请您梳洗用餐。”小宫女走过来将雕花矮几放在桌上。</p>
唐小雨起身去梳洗，小宫女给她梳头洗脸。而另外的两个却开始收拾床铺。唐小雨的眉梢不着痕迹的抖了抖，幸好刚才她没有将那支箭藏在被子里，真是好险。</p>
收拾好之后，唐小雨吃了清粥。此时，木桶和热水正好送过来。</p>
她把小宫女打发出去，添好炭炉，这才把床下的羽箭拿出来。摘下竹筒，倒出里面的书信细细读起来。是莫问和知秋被找到了！</p>
唐小雨来不及宽衣入水，只是匆匆换了件厚实的衣服，提着白色的骨伞就打开门。</p>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后在门口的小宫女匆匆飘过来，她看了一眼房中的木桶，“娘娘，可是水不合适？”</p>
“不是，只是本宫突然很想吃街上的一家小食。要出去一趟。”唐小雨本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鄯善，既然是误会就让他把两人接回来。</p>
后又一想，发现行不通。</p>
虽然吊打知秋不是鄯善的注意，但是鄯善确实也是查到知秋很有可能与钟子期他们有牵连。此时如果贸然暴露知秋的身份，只怕她还会有危险。</p>
不如先偷偷去看人，等时机到了再想办法。</p>
“娘娘，外面冰天雪地的。不如您告诉奴婢那是哪家店，奴婢去给您买？”小宫女一脸愁绪的看着银装素裹的世界，亡灵不管做什么都是飘来飘去的，雪中还一个脚印都没有呢。</p>
唐小雨偏着头想了想，笑道：“要是本宫能记得那是哪家店，本宫也不想在这个冷得透骨的季节里出去啊。可是本宫不记得了，只是大概知道那家店在什么位置。”</p>
“你或许不知道，这人有了身子，有时候一想吃什么就馋的坐立不安。”唐小雨有些无奈。</p>
小公女倒是噗呲一笑：“既然如此，那奴婢就陪着娘娘出去吧。”</p>
唐小雨没反对，只是点了点头。小宫女见状，赶紧上前接过唐小雨手中的骨伞撑着。“娘娘，我们此行多带几个侍卫吧？”小宫女问。</p>
“不必，我们从后门走。你去加件披风遮住宫装就行了。低调出行才吃得欢畅，带一群侍卫太过显眼，走哪都会被人盯着看，再美味的食物那也吃不下去啊。”</p>
小宫女想了想，而后认真的点了点头。</p>
唐小雨将她带到昔日她和钟洛梨吃茶的茶摊那里，昔日的凉棚此时已经变成一间温暖小铺。茶点却没变，只是没有火炉，屋子还是有些冷。</p>
吃到一半，唐小雨打发小宫女去醉仙楼给她点些熟食送过来，顺便还交待她去女子学舍前面买汤饼。</p>
这个路程很远，就算是用尽全力飞的小宫女一时半会的回不来。唐小雨在小宫女的再三叮嘱下答应一定乖乖坐在这里吃茶点，绝对不乱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