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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宴会是所有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银发女孩,第二天找上安府的人从太后到名门望族…他们得到的回复只有安府并不知小姐去了哪里。

    军队,她也没有出现,而是消失了百年再度入世的琴师现身于众人面前,只说了一句话,“想要一生荣华富贵名声权利吗?脱下你的盔甲…”

    绝色少年却带走了回以不屑身着盔甲的五百人,就像她一样,几百人毫无痕迹凭空消失,引人遐想是否去了彼世。

    那些异兽的声音也引起了轩然大波,守护各王朝的神兽回来了吗?然而有几人并未在意这些…

    花倾月带着危险的假笑踏进了景宁王府,接受了郑管家的行礼,突然拽住了他的衣领,提离地面,扇子顶部闪烁银色的光芒,郑管家大惊失色,“王…王爷…是想挑起战争吗…?”

    妖娆一笑,“若是为了小爱战争有又何妨呢…不过,龙宁羽在哪里…”美眸里杀意让人心里发颤。

    “这……”郑管家疑惑,发生了什么让两人反目成仇?无奈摇头,“王爷他目前在宫中…昨夜救下了遇袭的太子妃…”

    “有趣,真有趣……明知道真相还站在老情人那边?真是高看他了…”放开了郑管家,“看来…只有血洗这里才能让他回来了~”爽朗的笑声此时却说不出来的惊悚…

    正要下手时熟悉的黑衣人现身,“请三思…主人并不知情……”

    “绝将目睹的一切都告诉了本王,你是怎么回事?”

    “王爷因收到的书信前往宁栖宫,目睹了太子妃受伤…星本应禀告一切,可当时王爷回绝了一切事务…所以王爷并不知晓安小姐的事。”

    “你下去吧…”花倾月没有理会满脸困惑的郑管家,转身离去。

    回到住处,绝早已在暗处等待,花倾月挥手示意,绝单膝下跪抱拳,“并未查到下落…”“说下去。”“第一庄,花阁和魔教动向都很蹊跷,似乎在寻找鬼医。”

    “没有查出第一庄怎么回事吧,花阁…小爱和魔教,难道传闻中接管魔教的人是小爱…若是已经到了求助鬼医的地步,意味着无法像之前一样恢复…啧…把麟王请过来。”

    倚坐在水上亭宇一角,默默盯着水中倒影,几丝金发悠然飘动,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可人又在哪里呢。

    宫中,喧闹声打破了太子妃宫的宁静,正与太子交谈的龙宁羽看向远处宫门,嘭的一声被残暴踢开,烟雾缭绕中异域女子瞪着那双灵性的眸子,紧握着长鞭的手因愤怒而颤抖,她身后的宫人们满脸惊恐,不知是因没有拉住这位豪放的公主还是因为公主的举动。

    居然如此无法无天,竟闯到了这里?!龙函桎倏的站起,而阿卓娜已经疾步到达殿门,长鞭向地面狠力甩去,裂痕触目惊心。

    龙函桎还未开口,清脆响亮的声音震慑众人,“不杀了那个贱人,今日我圣戟便和龙图为敌!”

    “公主何出此言?我龙图做了伤害圣戟之事了吗?”龙函桎面色凝重,那绝不能说出的言语居然在这里毫无缘由的出现…

    阿卓娜却回了一个冷笑,“龙图尊贵的太子妃居然会对那么柔弱的女孩下手,称她是贱人还是轻的…”

    “女孩?因为一个女孩?公主莫开玩笑。”

    “玩笑?这不是玩笑!有人耍手段伤害本公主看上的人,本公主要用几倍几十倍让她偿还。”说着拖起长鞭要冲进内室。

    一股力道却牵扯住了她,转头看向景宁王妖媚的脸,反而露出了嘲讽的笑,“可以让天下为之倾倒的人怎么就栽在了你这种混蛋身上?琪琪叮嘱我不要找你们的麻烦,可是…本公主看着你们逍遥自在就犯恶心。”

    龙宁羽用力将她扯近,美眸盯着阿卓娜充满怒气的眼睛,“已经想到是因为她,她让你来这里是想继续当时未能完成的事吗?本王也想知道为什么想要杀害太子妃…”

    “你若认定这是真相这便是真相,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使和琪琪相处不久,即使不知道她的过去,也清楚她的坚强…本公主打不过你,放开我…”

    转动几下手腕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勾起心碎的笑,“还好陪伴她忍耐无休止的痛的人是我们…”说完大步离开。

    “此话何意…”

    她停住没有回头,“问那个贱人吧,虽然她什么也不会说…身为皇族,脑中刻着‘灭世’的吧……”说完走出这里,在宫人惊恐的注视下消失在回廊尽头。

    没有掠起散落的发丝,记得那沾染鲜血的面容…那双迷茫的蓝眸…那声……

    龙函桎正要唤回沉思的人,龙宁羽已经微笑面向他,这种情形下也能淡然处事,果真是棘手的人…

    撤下殿内所有宫人,空荡的宫殿大门紧闭,“五弟可以说了…”

    “灭世。”

    “不以史书记载,不由口耳相传,拥有皇族直系血脉的人在一定岁数…那记忆自然浮现…这和阿卓娜公主鲁莽的行为有所关联吗?”龙函桎叹气,真是任性的公主。

    龙宁羽以最舒服的姿势坐在一旁,慵懒妩媚,“各王朝尚未成型时,祖先借驭灵者之力称霸于世,然,驭灵者不知因何由逝世,失主之痛令几灵兽崩溃毁减人世。”

    “昨夜的声音…阿卓娜公主口中的人是驭灵者吗?”回过神龙宁羽早已不见,匆忙前往内室,龙函桎清楚龙宁羽和自己的纠葛,当年两人被她的纯真吸引,然而最后晴儿选择了自己,可是宁羽救了晴儿后诡异的事接连发生…

    进入内室,眼前的情景让他愣在那里,床前那人依旧媚笑,手却扼在江晴的脖颈上,只需稍微用力便能折断。

    “五弟!你在做甚?!”不禁失态喊了出来。

    龙宁羽没有理会他,黒眸仿佛要看穿手中的人,“无需说话,你清楚本王的能力,你欺骗了本王吗…”

    得知答案,龙宁羽笑得更加妖娆加重手中力道,“这皇宫真是奇妙的地方,能将人变得面目全非,你安分做自己的太子妃就好,何必把阴谋诡计用在本王这里…”

    江晴吃痛倒吸冷气,冷笑,“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她不会原谅你的,也没有机会去原谅你,皇室用龙鳞制成的毒天下无人能解。”

    松开手,眯眼看着急促喘气的人。

    龙函桎冲了过来抱住江晴,愤怒不解涌上心头,“本宫感谢五弟救下晴儿,可如今五弟是在做什么?”

    此时龙宁羽眼中满是寒意,“多谢太子妃,让本王伤害了最爱的人…至于本王在做什么…皇兄,应该问问太子妃做了什么,若‘灭世’再现,请不要忘了太子妃的功劳。”

    望着他离开,龙函桎面色一沉,与怀里的人对视,她苍白的面孔不知是什么表情,悲伤?恐惧?“你伤了晚宴出现的银发女孩了吗?回答本宫。”

    江晴只是低下了头不去看他,“她有那么重要吗…让你们为之疯狂?”

    “重要?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凤倾圣戟为了她要与龙图为敌,抛开这些不讲,正是她的命维系着你我以至天下人的命。”

    “天…天下…”江晴瞪大双眼,忘记了伤口的痛,不,不可能,她怎么能左右我们的命?

    与此同时,远离都城,穿过繁茂森林,翻越高山,抵达掩藏于巨树中背倚高耸山峰的宏伟建筑,魔教。转向山峰另一侧,由森林做天然的栅栏包围出平坦草地,精巧简单的三层楼阁依山而建,第二层设有特殊露台,雕花栏杆无声展露设计者的细心。

    自楼阁两侧延伸坚实宽敞的平屋,每间可容纳十人居住,已分好房间入住的士兵将物品放下审视这里,舒适的床铺,结实的桌椅,阳光透过窗扉进入房间。完全是普通人家的样子,与军队乌烟瘴气的住所相比这里就是桃源乡。

    突然外面传来了从未听过的鸟鸣声,声音清脆明亮的诡异。

    被这声音吸引士兵放下东西纷纷走出房间于草地聚集,抬头看向那座楼阁,鸟鸣声来自一同到达的副将,他在露台吹哨,而栏杆上坐着什么人。

    瘦弱的人几声细小的咳嗽,银白色的发丝飘动,蓝眸一片死寂,苍白的面孔让人心疼。

    带领他们来到这里的琴师在她身后环抱着似在支撑,绝色的两人羡煞旁人,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孩低下头沉默片刻,再次抬头时气色好了很多,然而仍需他的支撑。

    甜腻的嗓音微颤,“咳…不管你们是否接受,现在我便是你们的‘将军’,你们不为荣华不为权利那为了什么参加军队?答案在你们的心里,清清楚楚…”

    稍作停歇,士兵中传来质疑声,“请问让我们来此做甚?”“为何是如此羸弱的女孩带领我们?”“……”

    “我因某些原因成了这副样子…这里,提供了你们正常的生活,而我们想要的…只是你们将想要保护家人,爱人…的心意化为撼动世间,强大到无人能挡的力量…”稚嫩的声音说完最后一句话,力气仿佛被抽空了般倚靠在他的怀中。

    格雷轻轻抚摸着怀里爱丽丝有些枯槁的发丝,开口,“身处军队的你们对于现状较于他人有更深刻的了解,明白形势紧迫,一旦当权者走错一步,我所造就的一切将付之东流,那时保护家人的人是谁?那些我没有选择的士兵吗?不,是你们。”

    说着将爱丽丝抱离栏杆,拥在怀中,“从现在起我们不为当权者效力,只为了保护我们珍惜的人。”

    一旁待命的副将郑成功走到中央,以高亢的声音喊道:

    “若有人伤害家人,我们能忍吗?”

    “不能!”

    “若有人侵犯家园,我们能忍吗?”

    “不能!”

    爱丽丝转头看向众人,勉强微笑,这迷惑人心的笑瞬间激发了他们内心深处的保护欲。

    “若有人伤害如此柔弱的女孩,我们能忍吗?”

    “不能!!!”

    洪亮激动的声音响彻山间,躁动不安,跃跃欲试。

    “好,从今日开始,我们要共同完成长达两个月残酷的训练,这是身体与心的磨练,两个月后定要让那些视我们为蝼蚁的人刮目相看!先稍作休息,听到刚刚的鸣声便集合。”郑成功挥手下令,士兵们散去。

    郑成功转身抱拳行军礼,“从此我们的命便是您的了…”

    爱丽丝咳嗽几声,略有些好奇林萧颌得力的副将怎么变心了,“郑副将…咳…为何甘愿来这儿?”

    他抬头,黒眸炯炯有神,“林将军并不是让龙图逐渐衰落的人,而是拯救它的人,我隐约感觉林将军在抵抗某种未知的东西,力量过于强大,所以我想助将军一臂之力,而在琴师指导下定会有所长进。”

    “郑副将真是个聪明人…不过纠正一点,是在我们的指导下…这些是每天的训练内容以及未达成目标给予的惩罚,拿去吧…”爱丽丝递给他一叠厚重的羊皮纸,转头埋进格雷怀中。格雷笑笑,“纸不好保存,用了自制的羊皮纸。其中内容可以用炼狱形容…希望能全部熬过去。”

    “琴师大人…敢问…小姐是患病了吗?”

    “毒,只能寄希望于这一代鬼医…”说到这格雷有些失落,毕竟连影子也没有找到…不解毒爱会一直痛苦下去,存留在体内的毒破坏内脏,身体自动修复受损部位,这种循环毫无止境…

    “啊!”郑成功突然想起什么,“说起来,前不久传报时住宿客栈,遇见一个诡异的行医人,一身黑还戴着黑色斗笠,看起来不像医者他却医好了客栈老板多年的顽疾。”

    “鬼医这一家子还是中意黒色吗…在哪里遇到的?”格雷蓝眸闪烁,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阿卓娜宫中住处,她站在楼上栏杆后眺望绵延不断高耸的楼宇,身后柔软的床铺空无一人。

    身旁传来细微的声音,两人就像那时一样突然出现,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那些先代的记忆告诉她这世上是有其他不同的生灵存在的。

    赶忙冲到了爱丽丝身旁,紧紧抱着她,矮了自己一头,好精致的人…叹了口气,“琪琪…对不起,我没有听话,而去找了那个女人…”

    格雷收拾了床褥,示意阿卓娜将爱丽丝安置在床上。

    爱丽丝倚靠在他怀中,拉起阿卓娜的手,黯淡的眼眸有些许无奈,“没关系…”

    “额…那个人,也在…如果我的功夫再厉害些就可以为琪琪报仇了!”阿卓娜犹豫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比较好…

    “估计他已经知道真相了……”微微皱眉,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咳…真是麻烦呀…这种循环什么时候能停……”

    拭去血迹,格雷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可是杀了那个女人也不会改变什么,“爱酱,真希望可以回去,这里终究不适合我们…来这里不久已经受伤很多次了。”

    “回不去呀…”

    “虽然不知道回哪里,不过琪琪不要离开阿卓娜。”

    爱丽丝一头黑线,这是…女同?

    “嘛…阿卓娜,爱酱先交给你照顾了,已经有了鬼医的下落…”

    “好。”

    夜深,山涧中瀑布飞溅而下,一个人坐在岸边,手中拿着鱼竿,水下鱼钩上挂着奇形怪状的物体。

    头带黒色斗笠,像雕塑一般。突然仿佛察觉了什么,黑纱飘动,审视四周,这时鱼竿的晃动不容他多想,快速收线。

    月光下咬杆的生物通体银色鳞片,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银弧,拎着线端,拿到面前仔细观察不停扭动挣扎的生物。

    转身,眼前多了些人。

    银色的东西继续晃动。

    那些人似乎来自不同的组织,互相抱有谨慎的目光。

    面纱下他镇静的看着他们后面走来的几人,“哦~这才是正主……”

    “啊嘞,祝子寒?”

    “月凌王…和……麟王吗?”

    三个绝色男子面面相觑,气氛诡异。

    “诸位…”

    目光向黑衣人集中,面纱下传来声音,“一天,大半个武林在寻我,让我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躲到这里,那么…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林中出现若干黑衣人,为首的正是“小黑”,抬手做停止令。

    “魔教…和花阁也在找我…?”

    “鬼医,找你自然为了救人…”磁性嗓音从身后崖顶传来,穿透了瀑布声。

    抬头看去,清秀的银色短发飘动,在月光下分外惹眼,红眸中流动诡异的光芒,白皙的肌肤笼罩着淡淡的光晕,犹如女子娇柔的身形在高处伫立。

    鬼医耸肩,“还以为我家祖宗说笑,琴师真的存在啊…虽是男子,说貌若天仙也不能形容。那么…救何人?”

    爽朗微笑,抬脚向前一步,轻巧落地走到鬼医旁边,“能让你面前这些天之骄子失去理智的人。”

    “嗯…有意思,到想见识见识,不过若我成功可是要收费的,事后再议。”自顾自把钓来的银鱼装进身旁有些分量的多隔层木箱,“真是…看到了好多熟面孔。”

    几人示意下属回去,等待他收拾物品。

    “本王母亲还好吗…”麟终究没有忍住问了这个曾给他带来很多困扰的事。

    “和家父周游列国去了,谁能想到当初家父带我去为你母亲治病,两人竟然相恋了,不可否认的是你的父皇不爱她,家父带她离开是对的。”扣上箱扣,最后把临时鱼竿随手扔在水中。黑纱后双眸注视它缓缓下沉,气泡涌上来了…

    回过神背上木箱,走到祝子寒身旁嗅了嗅,“看样子少庄主的蛊已经解了,当初没有找到源头无法解蛊真是抱歉啊…”

    “这抱歉可以真诚些吗?”祝寒无奈摇头,鬼医代代医术天下无人可比,只是到了这一代出了点问题,随心所欲的不可一世。

    花倾月扇子唰的打开,半遮带着坏笑的脸,“哦哦哦~还有这等事?第一庄少庄主中过毒蛊?放心,本王不会说出去的…”

    “啊…月凌王你的…”

    “停,本王没事,我们快动身。”终止鬼医无意识透露着的某些过往,刚走了几步停下,扇子一合敲了下脑袋,“她…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们慢慢找吧…我和鬼医先生先走一步。”格雷歪头微笑手搭在鬼医肩上。

    “先…什么…”鬼医话音留了一半,剩下三人眼睁睁看着格雷和他消失。

    “啧…麟已经很让人头疼了,琴师更是棘手。子寒兄…?”

    “头疼的人不止月凌王,几日不见她竟成了如此局面,不过本人已向她发誓非她不娶…”

    “难道要一较高下吗…”扇后掩着邪肆之笑。

    忽强风吹过,衣袂翻飞,三人相持不下,一手抵住画扇一手紧紧捏住刀刃,麟微皱眉睁开眼眸,一缕如烟青丝飘落。“够了,不是比武的时候,当要之急是找到她,以及要让伤她的人付出,代价。”明眸闪烁杀意。

    收扇,花倾月沉默,哀伤的笑惹人心疼,“呐…她是否是上天带给我们的惩罚,仅相处如此短暂的时间便无可救药的沉沦,最后以夺走她的方式惩罚我们呢……”

    “赏与罚,谁能断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何意。”

    麟看向那轮孤月,“昨夜于宁栖宫出事,而宫里汇集无数珍贵药材,琴师是个聪明人,她在宫中。”

    “近在眼前,我们的宫中暂居处…”

    语落时,四围草木皆倒,切痕整齐。

    人影悄无声息出现在楼台上,放轻脚步走近床榻,缓缓拨开轻纱,异域女子拉着女孩的手趴在床边沉睡。

    蜷缩入睡的女孩瓷娃娃般的面孔异常苍白,额前凌乱的发丝掩着皱起的眉。来人犹豫中伸手为她盖好被子,修长的手指轻柔抚过她的面庞,俯身,几缕黑色发丝自耳前落下,在面颊留下轻轻的吻,却那么沉重。

    “你爱她吗…”女孩微微睁开眼,正对上深邃的黒眸,他狐媚般的面容不见平日看不透的笑,后悔或自责…“曾经如此…但她做出了选择…成为皇兄的妻子,将来的国母。”

    “你知道的,她真正的选择……”移开目光,“我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不会遇到你,不会记起什么是悲什么是痛…那么,在你心里我又是什么呢…可悲可笑的玩物吗…”不曾如此优柔寡断的爱丽丝不禁露出自嘲的笑,大概理解了清荷…

    “不,失去才明了何为重要之物……无论你是否能再次相信我,我的身世,经历…只有当事者和你知道…我真正……爱的…”

    爱丽丝侧头,他痛苦的面容,颤抖的嗓音清除了她最后的杂念,她必须那样做,为了眼前向自己敞开心扉的人,也为了他们。

    小手缓缓抬起,捏住他的脸颊,有气无力的力道示意他靠近,环抱着他的脖颈,嗅着熟悉的气味,唇角停在他耳前。

    罗杰大叔,爱丽丝终究没有逃离命运的安排,不过,能遇到你们…格雷…这里可爱可恨的人们……“我明白…我也喜欢你呦…遇见你们很开心,舍不得离开你们…最后一次,包容我的任性吧…呐…可以叫声妹妹听吗……”

    耳畔残留一丝温暖的气息,颈上力道一松,恐怖的思绪在头脑内炸开,瞳孔骤然收缩,只见她软软倒在怀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娇小的唇凝结释怀的笑。

    “妹……”话语哽咽在喉咙,紧紧抱着温度渐渐流逝的身子,紧一点再紧一点,不要走…十几年未曾流过的泪无法抑制,心是那么痛…

    阿卓娜惊醒,瞪大眼睛注视眼前颤抖的人影,头脑一片空白…没有愤怒,没有哭喊,瘫坐在床边,滚烫的泪水无声滑落,定格在半空,映出一个清瘦的身影。

    格雷踏出一步,带动凝结的空气震起一旋空中灰尘,推开定在半空的轻纱,透过他将被死死抱住的人轻轻带离,优雅转身挽住羸弱不堪的腰肢,指尖勾勒微笑的唇形,黑暗中红眸闪烁,冷艳,哀伤。

    “爱酱…不是说好了两个人的命交给对方吗,怎么能擅自结束…爱酱把它们带回来了,解毒的条件明明已经全部具备…”面颊靠在她的头顶,怀里的身躯是如此的脆弱,管你FBI还是恐怖分子都无所畏惧的爱…格雷雷会等你回来,原谅我将要停住你时间的流逝…流离生死之间……闭眼侧头轻吻。

    定格的泪珠滴落打湿阿卓娜的衣服,风起,月光洒落立于栏杆身影单薄的少年和他怀中面带微笑似在熟睡的少女,两人银色的发丝泛着淡淡的光晕在风中轻舞。

    龙宁羽放不下半空的手,望向他的背影。

    “宁羽,希望你明白这不是你的错,请振作,还有重要的事需要你们去完成…也很抱歉打扰了阿卓娜,爱酱为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再见……”

    阿卓娜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可在她跑到栏杆前想最后一次触碰爱丽丝时,人,早已不见。

    父亲曾说过,我们的祖先犯了一个大错,对稀世药材的渴望造成了龙鳞毒的出现,那种无法抑制的渴望是什么感觉?现在知道了…

    “鬼医后人,为何默不作声?”约手臂长通体红色鳞片背部生有翅膀的小龙盘旋在半人高水晶石柱,抬头吐息。

    一旁石柱上淡蓝色羽毛的鸟儿舒展羽翼,额顶白羽飘动,“见到这般模样的我们会诧异也是应该的。”

    猫咪大小的白麒麟眯眼卧在第三根石柱顶,神态慵懒,“这只是拟态,真形过于庞大会引起慌乱,你看,草蛇大小的蛇灵看起来毫无杀伤力…”

    “小心我的毒液…”小巧的白蛇转头佯装攻击向它吐信子。

    “够了。”另一个声音回荡在诺大的水晶宫,“唤醒我们的人成为主人,而主人逝去的后发生的事不是我们能自控的,能够感受到吧…主人的痛苦,正在消逝的生命…”

    噗通,自顶部落下一道白影,额头两颊对称勾绘着红纹,九尾摇晃,优雅转了一圈端坐在四根石柱前,神态安详面对着鬼医,“请打消研究我们的念头。”

    “抱歉…不过在下有个疑问,为何琴师和传说中的灵兽同一时期出现?主人为何不是琴师…”

    “首先澄清一点,这世上没有神,我们是自然的产物…很久以前我们陷入沉睡,几百年前琴师偶然发现这里与我们进行了精神交流,他拒绝成为主人。”红龙说道。

    “名为琴师的人和新主人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不是你们,也不是我们,而成为主人的契机就像剑与鞘需要吻合,精神的共鸣。”蛇灵继续回答。

    “主人的存在也是自然的安排,过于强大的力量需要引导,长久以来只出现过一位,可是那时的记忆不知为何消失了…随后琴师出现。”摇晃尾巴,白麒麟有一丝伤感,日夜相伴的人怎能无缘无故忘的一干二净。

    “此刻真正的引导者出现,已无需回应…鬼医,她需要我们的帮助……”九尾狐站起绕过他优雅迈步停在格雷身旁,鼻尖温柔的触碰爱丽丝垂下的手,“这般美丽的人鬼药子也是舍不得的吧…”

    鬼医摇头,“下次读心记得告知…”

    同时,第一庄山下不远处农户。

    熟睡的妻子翻身,身边的人却不见了,“夜深了,去哪里了?”嘟囔了几句整理衣服穿好鞋走到院中,晴朗的夜空明月高悬,然而四周寂静的有些怕人,看了一圈发现一个人伏在水缸旁,分明是他。

    “夫君?你在做甚…”妻子狐疑走近手拍在他肩头,可他转过来的脸吓得她瘫坐在地上,双眼充血,獠牙狰狞,仿佛来自地狱的鬼怪。

    他呆滞的重复,“快了…快…快了…”正要扑向妻子时一把剑贯穿头颅,鲜血飞溅在她的脸上,忘了尖叫,惊恐的瞪着眼睛看着他倒下。

    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收回剑表情凝重,缓缓捋过胡子,“师宗说中了,有异族现世,事态严重,”转身走出庭院,唤来不远处两个身着相同白衣的年轻人,“找到子寒,让他即刻回庄。”“是。”

    此事后一月内,第一庄秘密处理数十发生异变之人。

    一月后安府。

    看着一桌精致的食物,花梦蓉却没有食欲,简单的妆掩不住憔悴,另两位夫人倒也理解身为人母的心情,大夫人叹气夹了清淡食物到她碗中,“妹妹…吃些吧,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安琪妹妹要是知道您不爱惜身子…她泉下……”正要安慰她的安晴被二夫人打断,她对安晴摇头示意她说错了话,安晴只好停口。

    “无妨的…梦蓉谢谢大家关心,也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可是,忍不住去想琪儿…想自己没有尽到责任,想害死她的人为何不能得到惩处…”说到这儿更加难受,招来夏莉在她搀扶下起身,“抱歉,我先回去休息了…”“妹妹慢走…”

    刚踏出门,停下来看着远处来人,习惯的红衣不知何时变为沉重的黑色,映着白皙的肌肤,妖媚的面容依旧淡然的微笑,眉间却有一丝哀伤。

    花梦蓉摇头微微叹息,带着夏莉离开,“这些孩子…认识琪儿吧,或者说是倾慕…知道琪儿的事后,他们的变化让人心疼…”

    “安夫人请留步。”

    他已走近,花梦蓉与夏莉欠身行礼,“王爷有礼了…”

    “无需多礼,只是担忧夫人的身体…”他温柔微笑。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只有时间能带走那些伤心事儿吧…”

    “本王更想记住…另有事想弄清楚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花阁依旧,却已物是人非,花梦蓉捻下一株扶桑花递给龙宁羽,笑道“还是红色适合王爷,有什么事要弄清楚在这里说吧。”

    接过红色娇艳的花,垂眸凝视,“如今是夫人在管理吗…”

    “暗阁吗?开个玩笑,花阁…我没有管理,却像有人继承了般发展的更好了,不过宴会中一闪而过的少年定期来看望我,像极了…”

    “他便是琴师,也许…循着他能找到…”

    “琪儿吗?我曾想那样做,还是放弃了,幻想着她并没有去世而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太过伤感了换个话题吧,为何太子妃没有得到应得的下场?”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扶的栏杆迸出裂纹。

    龙宁羽将花送回,轻声道,“夫人安心…今日来此是道别的,也希望夫人与安丞做好打算。”

    他转身离去,花梦蓉皱眉,“我不希望琪儿背负红颜祸水这种称呼…”

    “这…已经不是本王能左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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