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这是你新收的徒弟?”开普敦这才看了一眼姚谦束身边的图鲁。并不是开普敦之前没有注意到,而是开普敦此行的目的与图鲁这个小孩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图鲁有不会对开普敦形成什么威胁,于是就自动忽略了他。其实自从开普敦来到场间,一直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姚谦束身上。

    “你这个徒弟没练过武功,现在教他是不是有点晚啊?”

    “才十一,不算太晚。”姚谦束宠溺的摸了摸图鲁的脑袋,“我觉得图鲁这孩子挺有天赋的。”

    “你叫图鲁?身体倒是挺棒,筋骨不错,根骨也还不错。你家是哪里的?”汗国这么大,你和你师父是怎么认识的?”

    图鲁有些求助似的看着他师父。“他是偷偷从图门部落里跑出来的,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巧在偷东西,就这么碰巧相识了。怎么,大人您不会是想把我徒弟抓起来问罪吧?”姚谦束化解了他徒弟的窘境。

    “当然不会了,既然你是他的师父,徒弟有过,当然就需要师父代徒受过了。”说完就面露笑容,“如果我想与姚二先生切磋一下想来姚二先生是不会拒绝的吧。”

    “既然如此,那就挑个地方咱们切磋一下吧,我也久闻阁下盛名,一时间技痒的很。不过既是切磋,咱们就点到为止就好。”姚谦束知道自己徒弟有秘密不敢让面前这个人知道,既然如此,也只能我这个师父劳心劳力了。否则让开普敦继续这么问下去,还不知道开普敦会不会生出什么疑心,而且开普顿的到来也会在极大程度上影响他此行的目的。不过两个武功境界差不多的人一旦认真起来想要点到为止实在太难了。所以多数时候“点到为止”仅仅是一句场面话。

    说完以后,两人就离开人群,留下一群贵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没有心情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纷纷离开了富贵赌坊。最后只剩下布里维和顾言领着几位荷官呆呆地站在赌坊前。

    顾言轻轻地问:“城主大人,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布里维失神道:“别叫什么城主大人了,我以后就是一个普通商人。”定了定神以后,又说道:“既然已经如此,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吧,富贵赌场照常开,虽然我现在不是城主了,我还是一个伯爵的头衔对吧。”

    顾言适时说道:“开普敦大人怎么说也是一个侯爵,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他是不会染指威灵斯顿的,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据我猜测应该不会有太长时间的,等到那时候侯爵大人一走,我估计这城主之位迟早还是您的。”

    这话算是说到布里维的心坎里去了,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此时顾言的神色里边已经少了平时的恭谨,却是隐藏了几分焦虑,自从开普敦出现以后就出现的焦虑。

    其实顾言并不是一个如布里维所想的那般简单的人物,他是鄯州城派来的谍子,或者说是一个主动请缨来做的谍子,一个已经隐藏了四年多一直没有动用的谍子,他曾经是罗达身边的随从,只是自从罗达随着老帅回到长安城以后他就没有什么心思再呆在军营里面,于是便和于建平老将军商量着求来这么一个差事,希望能够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给敌人带来沉重的打击,打破这种僵持多年一直没有什么改善的局势。几天前他就接到来自鄯州城的消息,最近会有谍子扮成商人来这边打探情报并把他这些年来搜集到的东西带回去,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变故,先是有姚谦束这个他完全看不透的高手不知道是敌是友,今天又来了一个开普敦这个让他感觉更加难缠的家伙。

    姚谦束和开普敦来到了威灵斯顿城外一片开阔的草地上,相隔十数丈远。“你不打算用什么兵器吗?”开普敦抽出了自己的双手重剑以后才发现这样一个问题。

    “不用了,我一般不怎么和人动手,更没有什么用惯的兵刃。”姚谦束随意地挥了挥拳头,耸了耸肩:“状态不错,准备好了吗?”

    “我来了”说完就压低了自己的骑士重剑,朝前踏出两步,向上一撩,一道青黄色的剑气就从剑尖奔涌出来,快得着实让姚谦束一惊。实在是没有想到开普敦居然能够将家传的绝学碧草连天决修炼到这种程度,已经使他脱离了一般高手的行列,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的多。幸好这是在深秋,不然的话他几乎是没有什么机会赢的。原本说好的是切磋,可是没有见过谁在一般性的切磋一开始就这么认真地进行着试探性攻击。总得先比一下谁的招式更精妙,谁的动作更敏捷,谁的反应更机敏。结果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想多了,这里不是中原,这里的人更加经常使用的战斗模式是决斗,稍有不慎就是生与死之间的差别。

    直来直去的剑气对于真正的高手而言绝对不算是什么难对付的东西,姚谦束左脚向下一踏,向右后方跃起,那道剑气就从他身侧间不容发的扫了过去,带起的风吹得他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体上。

    “果然是好手段,难怪年纪轻轻时就会与我大哥对战,现在的你们或许真的是旗鼓相当、难分轩轾呢,在下实在佩服。”在这里他故意没有用“挑战”而是用了“对战”这个词,把他和姚谦崇摆在相同的高度上,就指望他能够心里面漾起一丝波澜,让自己能够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机会。

    “当年贸然前往挑战确实是我坐井观天,所以多年来不敢有可以放松,不敢奢望我能够迎头赶上,只希望没有与姚大人的差距拉得更大就好。姚二先生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闪过了我这一击,在下也是佩服的很啊。”

    “大人实在太谦虚了,以你现在的身手绝对算得上是天下最顶尖的高手了。”

    “那结论下得太早了,也得等我先战胜你以后再说,否则如果连随便碰到的一个高手都拿不下来,哪还有脸被别人称为顶尖高手。”说完就有了动作,一个缓慢的下劈之后紧接着一个快速的横斩,两道剑气组成了一个旋转“十”字飞速向姚谦束斩来,这次姚谦束既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自然就能够从容应对。

    这次姚谦束在对手出售的一瞬间就朝对手冲了过去,在第一道厚重的剑气临身之时没有想上次一样闪过,压低自己的身形,是右手握拳提起内力灌注于手上,与第一道剑气进行了一次硬碰硬的交手,比较轻松的击碎了这道离体的剑气,同时因为跃起了身形而闪过了第二道锋锐的剑气。之后几乎毫无凝滞地冲向了刚刚挥出了两道剑气的开普敦,挥起左拳捣向开普敦的面门。

    其实攻向面门的攻击往往是最容易被化解的,自然也不会难倒极有战斗经验的开普敦,宽宽的骑士剑就直接横在了面前。不过开普敦预想的攻击并没有临身,这一下子就让开普敦的汗毛竖起来了。内力全力外放,排开周围的一切事物,暂时阻碍了一下姚谦束接下来的进攻,同时横在面部挡着视线的大剑一瞬间就在水平面划了一道大圆弧状青黄色剑气,带起的风声恐怕在五十丈开外都能听见,同时他也施展出了自己赖以成名的绝技——飞天行(一种非常有效的轻身之功,只要一口气不泄出来,就能够一直保持住在空中漂浮的状态)。当然,这招必须辅以他们开普敦家族独门的内功—碧草连天决才能够施展出来。这才是他被叫做“天空执法者”的原因,在空战中,他就是无敌的存在。因为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像开普敦那样能够长时间在空中停留。飞到空中定了定神,才发现就在刚刚交手的刹那工夫,他就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缓缓落在地上,看着几丈以外的姚谦束深吸了一口气,“你和‘姚大人‘学的不是一样的武功。”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却是他险些负伤才换来的重要情况。

    “说得不错,我们姚家没有什么绝世武学,我和我哥哥本来就不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当然不一样。”

    “这么说你刚刚表现的那么强硬,就是想要迷惑我,让我以为你和姚大人一样是个喜欢正面对抗的人?”

    “说的不错,不过很可惜,刚才没有什么可乘之机,你在发现不对的时候应付的手段太快了,几乎封死了我所有有效的进攻路线。‘飞天行’这种保命一流的手段练的火候也太足了吧。”说是这么说,但是他没有一点沮丧之气,要是天空立法者这么容易就别人打败哪还轮到他姚谦束出手啊。

    “闲话少说,继续吧。”说完就提着骑士重剑冲了上来,这次就学乖了,没有轻易地再动用剑气,而是打算用近身战,毕竟剑气外放对于内力的消耗还是非常大的。

    而近身战正是姚谦束所擅长的,正合他意。这次先做出进攻的是姚谦束,在两个人相距只有两丈的时候,姚谦束右手食指点出,一道透明的指气就从姚谦束的指尖窜出,也是他的绝学——断魂指,不过开普敦也不是白给的,腰部一用力侧身一拧,就把右手我这的剑横在胸前挡住了击向他胸前期门穴的指气。

    姚谦束打出这一指不是为了能够击伤他,就是为了打破他的平衡让他动,因为对方的武器是著名铸剑师落升铸的五名剑之一“落星剑”断星(五名剑:落星剑——断星、落痕剑——绝影、落冥剑——斩魂、落衡剑——守晴、落生剑——列水),这是让姚谦束颇为忌惮的神兵,让对手保持着节奏对于他来说局势就太不利了。趁着他动剑的一瞬间他就贴了上去,左掌竖起一掌切向了他的脖子根,就在这掌扬起准备切下的时候,开普敦居然就整个身体朝着姚谦束撞了过来,由于两个人距离太近,现在两个人靠的太近实在是不方便发力。就这样几招颇具威胁的进攻就被开普敦这样机智地化解了。两个人这总算是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两人距离太近了,都下意识地出招,而两个人的反应居然是一样的,都是抬起右脚向对方踹去,只是由于开普敦穿着盔甲,动作难免会慢了一分,落于了下风。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套铠甲,哪怕偶尔有一拳或者一脚落在上面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在这种情况下打出的拳,踢出的脚,拍出的掌,吐出的痰都是没有时间蓄力的,所以都没有什么威力的。

    姚谦束为了打破僵局,硬吃了开普敦一记直拳,右掌蓄力狠狠击出一拳,两人这才分开。不过伤势较重的并不是挨了一记重拳的开普敦,而是挨了一记没有附加内力的直拳的姚谦束。虽然那一拳只是开普敦附加的蛮力,可是他为了能够积蓄力量,把散布周身的内力都集中在右拳上了,胸前几乎没有进行什么有效的防御,所以就只得硬吃一记拳头,没想到这一拳却是把他集中在右拳的力量给打散了一部分,之后再落在穿着重铠的开普敦身上,所以并没有起到预期的重伤开普敦的效果。

    幸亏因为两个人离得太近,骑士重剑在这样的情况下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添了累赘。就在两个人分开的瞬间,左手食、中二指骈起,奋力在开普敦的玉堂穴(位于膻中穴上方一寸处)上轻点一下。

    为什么说是“奋力的轻点一下”呢,因为那时候的两人正在不受控制的分开,此时人的精力会下意识地稳住身形,而不是继续做进攻,况且以那时的情况两人并没有什么进攻的好机会。当时姚谦束正处于旧力尽去,新力未生的时候,强行从身体里榨取内力进攻自然要付出代价了。

    彼时,姚谦束如果真的杀了开普敦,他们师徒绝对不会逃出数万大军的围剿,此时已经有不少将军带着手下人来围观了,这可是学习的好机会,所以姚谦束尽管拼着受伤也没有下重手,就赌开普敦是一个把荣誉看的高于一切的伟大骑士。

    “大人,您看我们今天是不是就先到这里?”

    “我们不是还没有分出胜负吗?”开普敦仍然意犹未尽,已经快有两年没有一个像样的高手与他交过手了。

    姚谦束指了指开普敦的胸前铠甲笑道:“不是说好的‘点到为止’吗?”

    [小说网,!]

    ...  </P></TD>

章节目录

血色太平录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第三极没有企鹅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第三极没有企鹅并收藏血色太平录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