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五人北上探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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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就派他们去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有总比没有强吧”王屋此刻有点闹心了，之前选出的现在又要被剔除斥候小队的两个人都来自于他的麾下，而且是他的亲兵。那两个人也都绝对算得上是经验丰富的老兵，而且这么多年一直在做斥候，与其他优秀斥候不同，虽然没有做到每次都在不被敌人发现的情况下就平安的把有价值的情报带回来，但是他们两兄弟曾经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变故和意外情况的发生，多次在死亡边缘徘徊，甚至曾经被北人生擒过，最后又靠着机智和经验趁敌人不备逃了回来。经历这样的风浪依然敢于活跃在敌方的地盘上，确实是值得敬佩的战士。两个月以前，王屋才让他们做了自己的亲兵。他曾经答应过他的两位亲兵，一定让他们最后再当一次斥候，在他们最被需要的时候。给他们的斥候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可惜这次不能成行了。
“无论怎样处理，想是都没有办法填补上这么大一个漏洞。”丛老大说道“要不咱们这次就明目张胆的，大摇大摆的去，你们看怎么样？”宋寺语出惊人，所有人都一脸惊诧的望着他。
“你见过还是听说过大摇大摆明目张胆的斥候？”丛老大阴沉沉的说道，“你想死我可不想。送死，你这个名字还真是没有白起啊。”
“老大，你别生气啊，你先听我说，咱们此行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弄清楚为什么钦察汗国最近的动向。按理来说，冬天马上就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和北人打的热火朝天，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今年冬天太反常了。我们也派出过几波斥候，没带回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据说今年南部草原的各个部落都没有被抽调兵力，也没有其他调兵的迹象。”说着说着就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看着屋子里其他几个人越来越冷的眼神，竟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慌忙道：“大家别着急呀，慢慢听我说。”只听得“铿锵”的一声，之后又伴随着两声，先是丛老大刀出鞘半截，紧接着王屋和于老将军拔刀出鞘。陶器这位稳重老成的大将军甚至也目泛寒光，完全没有劝阻的打算。
“我觉得如果真的要找出原因，必须要深入敌方腹地。皇上既然让九皇子来到咱们这里，就不会是单单让他骑马来咱们这走一圈，只要带上没有什么经验的九皇子，想要探听出来点消息，就不可能避过所有敌人的视线。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乔装打扮那一番，就直接去敌人腹地。你说我们扮成商人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这次就不做斥候改做成做谍子？这好像风险也不小吧。”王屋有些迟疑地说道。
“没错，但是这也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宋寺也挺无奈的。
“要是这样的话就比较麻烦了。”陶器毕竟是这里的主官，需要思虑的就更多了，“陛下可是要求九皇子来咱们这里做斥候的，其实做斥候固然容易暴露，但是全力拼杀之下，想让九皇子逃得一条性命还是有可能的，但是做谍子孤军深入，一旦暴露几乎是十死无生的下场。”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妈的，就这么定了吧，你们就做谍子吧，相互照应着点，这样的话至少大家活下来的可能性会大上一些。”陶器此刻也骂上人了“那就这么办吧。”最后还是陶器有重复了一遍。显然，他在说的同时也是在劝说自己。
“所以咱们就应该再加上一个细致又机智的人，最好还能会点医术，这样的话既可以照顾好九皇子，又不会添累赘以免在敌方的地盘上露出马脚。”宋寺在一旁适时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恐怕你刚才已经想好了吧。说吧，你的人选是谁？”丛老大实在对他的这个二弟实在是太了解了。
“嘿嘿，大将军，听说最近你们家青罗在家闲着呢，您老还挺费心神的吧。要不就让陶大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你个小兔崽子，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姑娘的头上来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我们家的那位祖宗，我都惹不起，你胆子挺大呀。”陶器此时的神情有些异样，可能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了吧。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陶器心中一跳。此刻谈的可都是机密要事。之前还特意嘱咐过卫士一定不能让人靠近这栋建筑呢。大家头转过来，就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站在门口，正在缓缓地收回自己刚刚踢出去的腿。
看着这小姑娘一脸寒霜，大家都噤声了。其实丛老大再之前已经发现这个小姑娘了，虽然最近三年没有见过她，但是这个小姑娘的脚步声他还是很熟悉的，当年刚刚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就已经谁都不敢惹了。毕竟那时候她就已经作为一个谍子频繁的穿梭与敌我双方的阵地。
“我在外边老远就听见你在这瞎嚷嚷，我宋叔叔说的对，我就应该去北方去，这次这么重要的行动没有我怎么能行呢？再说我又这么有经验，你看看这次准备去的这些人里面除了范痴那还有人比我有经验，再说我要是去还能迷惑一下敌人，谁会想得到我一个小姑娘会是一个武朝的谍子呢？”
陶器听到这几句话，偏头痛一下子就犯了。这个理由还是这个狠心的老爹当年让她去当谍子的时候劝她的时候安慰她不要紧张而说的话呢。而且因为她自小就在军营长大，所有人都非常照顾她，各种武功和经验都倾囊相授。以至于最后把她变成了宠成了军营一霸，有啥事情谁也劝说不住。
陶器自从背井离乡以来，多年间一直在打仗，直到三十岁时才认识自己现在的夫人，还是老帅萧让亲自登门为自己的爱将提的亲。之后的三年里，一子一女先后降世。儿子去了启民书院，女儿就在自己身旁。
“你在外边听了很久了吧”陶器柔声问道。
“是啊”陶青罗答的理所当然“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书房你不能来这里。”陶器陡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这次你不能去，就给我呆在家里。”
“你说什么？陶器我可告诉你，别看你是我老爹，你要是不让我去，我照样跟你翻脸，有你好果子吃。”陶青罗说话带着一点色厉内荏的味道。
“好了，好了”于剑平赶紧出来打圆场，“小青罗，你赶紧先回屋里，于爷爷帮你劝劝你爹，你先回房间去。”
陶青罗愤愤不平的走了，还留下一句：“我一会还会回来的。”
从小到大陶青罗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于老将军的，盖因于老将军身负一手绝妙的箭技，曾经连发三箭的连珠箭射穿了一百七十步以外的靶心，而当时陶青罗就站在两步外，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着实把小姑娘吓坏了，愣了好大一会才放声大哭。没有知道只有六岁的小丫头是怎么闯进有大批军士把守的练兵场，跑到靶场里去的，老将军一怒之下把所有值守的人全打了板子。在那之后，小青罗再没有被他抱在怀里揪他的胡子。开始的几个月为此事之手的士兵又挨了不少板子。于老将军本有三个令他非常骄傲的儿子，在二十年间他亲手一个又一个送上战场，又一个又一个地亲手为三个儿子扶陵。他的小儿子阵亡的两天后，青罗出生。所以于老将军对她疼爱有加。
“陶器啊，这次就别让青罗青罗去北地了。我实在是不能让这小丫头冒险了，给我于老头留个送终的吧”
“老将军，我知道你心疼他，可是我们这次虽然不能说不能没有她，但是确实很需要她。至少我们可以有更大的把握安全地回来。”宋寺说起这话来也感觉分外艰难。
“是啊，您心疼这个小孙女，我也舍不得我这个女儿啊，于叔。”陶器双目渐渐变红了。
第二天早上，就有五个人悄悄地离开了鄯州城。这是一家人：一位父亲，一双子女，一个护卫，一个车夫，开始一路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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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就派他们去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有总比没有强吧”王屋此刻有点闹心了，之前选出的现在又要被剔除斥候小队的两个人都来自于他的麾下，而且是他的亲兵。那两个人也都绝对算得上是经验丰富的老兵，而且这么多年一直在做斥候，与其他优秀斥候不同，虽然没有做到每次都在不被敌人发现的情况下就平安的把有价值的情报带回来，但是他们两兄弟曾经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变故和意外情况的发生，多次在死亡边缘徘徊，甚至曾经被北人生擒过，最后又靠着机智和经验趁敌人不备逃了回来。经历这样的风浪依然敢于活跃在敌方的地盘上，确实是值得敬佩的战士。两个月以前，王屋才让他们做了自己的亲兵。他曾经答应过他的两位亲兵，一定让他们最后再当一次斥候，在他们最被需要的时候。给他们的斥候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可惜这次不能成行了。
“无论怎样处理，想是都没有办法填补上这么大一个漏洞。”丛老大说道“要不咱们这次就明目张胆的，大摇大摆的去，你们看怎么样？”宋寺语出惊人，所有人都一脸惊诧的望着他。
“你见过还是听说过大摇大摆明目张胆的斥候？”丛老大阴沉沉的说道，“你想死我可不想。送死，你这个名字还真是没有白起啊。”
“老大，你别生气啊，你先听我说，咱们此行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弄清楚为什么钦察汗国最近的动向。按理来说，冬天马上就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和北人打的热火朝天，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今年冬天太反常了。我们也派出过几波斥候，没带回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据说今年南部草原的各个部落都没有被抽调兵力，也没有其他调兵的迹象。”说着说着就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看着屋子里其他几个人越来越冷的眼神，竟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慌忙道：“大家别着急呀，慢慢听我说。”只听得“铿锵”的一声，之后又伴随着两声，先是丛老大刀出鞘半截，紧接着王屋和于老将军拔刀出鞘。陶器这位稳重老成的大将军甚至也目泛寒光，完全没有劝阻的打算。
“我觉得如果真的要找出原因，必须要深入敌方腹地。皇上既然让九皇子来到咱们这里，就不会是单单让他骑马来咱们这走一圈，只要带上没有什么经验的九皇子，想要探听出来点消息，就不可能避过所有敌人的视线。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乔装打扮那一番，就直接去敌人腹地。你说我们扮成商人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这次就不做斥候改做成做谍子？这好像风险也不小吧。”王屋有些迟疑地说道。
“没错，但是这也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宋寺也挺无奈的。
“要是这样的话就比较麻烦了。”陶器毕竟是这里的主官，需要思虑的就更多了，“陛下可是要求九皇子来咱们这里做斥候的，其实做斥候固然容易暴露，但是全力拼杀之下，想让九皇子逃得一条性命还是有可能的，但是做谍子孤军深入，一旦暴露几乎是十死无生的下场。”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妈的，就这么定了吧，你们就做谍子吧，相互照应着点，这样的话至少大家活下来的可能性会大上一些。”陶器此刻也骂上人了“那就这么办吧。”最后还是陶器有重复了一遍。显然，他在说的同时也是在劝说自己。
“所以咱们就应该再加上一个细致又机智的人，最好还能会点医术，这样的话既可以照顾好九皇子，又不会添累赘以免在敌方的地盘上露出马脚。”宋寺在一旁适时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恐怕你刚才已经想好了吧。说吧，你的人选是谁？”丛老大实在对他的这个二弟实在是太了解了。
“嘿嘿，大将军，听说最近你们家青罗在家闲着呢，您老还挺费心神的吧。要不就让陶大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你个小兔崽子，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姑娘的头上来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我们家的那位祖宗，我都惹不起，你胆子挺大呀。”陶器此时的神情有些异样，可能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了吧。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陶器心中一跳。此刻谈的可都是机密要事。之前还特意嘱咐过卫士一定不能让人靠近这栋建筑呢。大家头转过来，就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站在门口，正在缓缓地收回自己刚刚踢出去的腿。
看着这小姑娘一脸寒霜，大家都噤声了。其实丛老大再之前已经发现这个小姑娘了，虽然最近三年没有见过她，但是这个小姑娘的脚步声他还是很熟悉的，当年刚刚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就已经谁都不敢惹了。毕竟那时候她就已经作为一个谍子频繁的穿梭与敌我双方的阵地。
“我在外边老远就听见你在这瞎嚷嚷，我宋叔叔说的对，我就应该去北方去，这次这么重要的行动没有我怎么能行呢？再说我又这么有经验，你看看这次准备去的这些人里面除了范痴那还有人比我有经验，再说我要是去还能迷惑一下敌人，谁会想得到我一个小姑娘会是一个武朝的谍子呢？”
陶器听到这几句话，偏头痛一下子就犯了。这个理由还是这个狠心的老爹当年让她去当谍子的时候劝她的时候安慰她不要紧张而说的话呢。而且因为她自小就在军营长大，所有人都非常照顾她，各种武功和经验都倾囊相授。以至于最后把她变成了宠成了军营一霸，有啥事情谁也劝说不住。
陶器自从背井离乡以来，多年间一直在打仗，直到三十岁时才认识自己现在的夫人，还是老帅萧让亲自登门为自己的爱将提的亲。之后的三年里，一子一女先后降世。儿子去了启民书院，女儿就在自己身旁。
“你在外边听了很久了吧”陶器柔声问道。
“是啊”陶青罗答的理所当然“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书房你不能来这里。”陶器陡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这次你不能去，就给我呆在家里。”
“你说什么？陶器我可告诉你，别看你是我老爹，你要是不让我去，我照样跟你翻脸，有你好果子吃。”陶青罗说话带着一点色厉内荏的味道。
“好了，好了”于剑平赶紧出来打圆场，“小青罗，你赶紧先回屋里，于爷爷帮你劝劝你爹，你先回房间去。”
陶青罗愤愤不平的走了，还留下一句：“我一会还会回来的。”
从小到大陶青罗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于老将军的，盖因于老将军身负一手绝妙的箭技，曾经连发三箭的连珠箭射穿了一百七十步以外的靶心，而当时陶青罗就站在两步外，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着实把小姑娘吓坏了，愣了好大一会才放声大哭。没有知道只有六岁的小丫头是怎么闯进有大批军士把守的练兵场，跑到靶场里去的，老将军一怒之下把所有值守的人全打了板子。在那之后，小青罗再没有被他抱在怀里揪他的胡子。开始的几个月为此事之手的士兵又挨了不少板子。于老将军本有三个令他非常骄傲的儿子，在二十年间他亲手一个又一个送上战场，又一个又一个地亲手为三个儿子扶陵。他的小儿子阵亡的两天后，青罗出生。所以于老将军对她疼爱有加。
“陶器啊，这次就别让青罗青罗去北地了。我实在是不能让这小丫头冒险了，给我于老头留个送终的吧”
“老将军，我知道你心疼他，可是我们这次虽然不能说不能没有她，但是确实很需要她。至少我们可以有更大的把握安全地回来。”宋寺说起这话来也感觉分外艰难。
“是啊，您心疼这个小孙女，我也舍不得我这个女儿啊，于叔。”陶器双目渐渐变红了。
第二天早上，就有五个人悄悄地离开了鄯州城。这是一家人：一位父亲，一双子女，一个护卫，一个车夫，开始一路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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