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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躲躲藏藏的不是别人,而是刚进宫中两日多,就把地形位置风水好坏摸了个透的江湖算子,徐八郎。

    从昨日午时至今日,奂兮的身边可清净了许多,而莫绍懿在为香香感到怜悯同情之时,却也对此感到无比的轻松。

    啊他娘子身边终于没有蜜蜂来叮了,也没有牛粪在一旁熏臭熏臭了,这朵美丽的小花儿,终于只属于他一个人咯

    一切以大局为重,香香虽然是不可否认的被缠上了,但莫绍懿相信,这点“苦”她是可以承受的

    为哥哥两肋插刀,在所不惜这可是多年前,香香在莫绍懿面前亲自发的誓,那好,现在就是让她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嗝嗝”

    五彩斑斓,绚丽夺目,在好几条颜色不一的幔帐后,垚香香摸着肚子,半睡半醒地躺在床榻上。

    吃的也太多了点,可美味就在眼前,哪有不享用的道理

    她瞄了眼床脚边绒丝毯上,堆得足足有半个小人儿高的一摞子形状各异的碗碟子,算是心满意足了

    看来这八哥哥还是九哥哥的,能给她带那么多好吃的,那这人心眼儿也肯定不坏的,她从小到大总是那么认为,只要拿得出好吃的给她吃,那这些人定是热心肠的好人

    虽然她老父亲,也就是垚国主,只要隔个三五天,就会给她讲一大串的道理,什么不能相信不相识却突献好意的陌人,不能堂而皇之接受不明而来的东西,也不能因为吃了人家一只鸡腿鸭腿的,就把自己的老底子身上带了多少银子珠宝什么的,统统讲给人家听,这些七七八八诸多事宜,她老父亲可是足足讲了十来年,算是自从她垚香香大开荤界,身体三两天就多出几块肉的情形下,便被不停地灌输一些她根本听不进去也理解不了的道理,垚国主可真是煞费苦心,但却往往没有诸多收获

    而对于徐八郎来说,了解一个人的喜好并不难,当他得知他的小仙女儿钟情于美味后,便马不停蹄地,对是一刻不停地来回往腾食阁跑,虽然他的身形干长干长的,但敏捷度还是不容小觑的,之后,就这么一来一往,一送一接,敲三下门,几秒后,便有个圆圆的脑袋探出来,伸出胖乎乎白嫩嫩的手,把门口的东西收了进来,最后不忘向徐八郎回个灿烂天真无邪的笑容

    就这么个表情,对徐八郎来说,那一刻真像是天崩地裂,那海枯石烂,赴汤蹈火的一筐筐诺言,早在他心里头说了几百次,想不到他还能有幸见到如此美轮美奂之人,此生若是与其能拜个堂,生个娃,再把自己的独门绝学传授给孩子,那他的一生就完整了

    所以,为了能博美人儿一笑,他干脆在那块地儿扎点了,瞪着个红通通的眼睛,强顶着惺忪的眼皮儿,死死瞅着腾食阁外的一排护卫队。

    或许是被情迷了眼,难道他不知道一个垚国公主,若是真想吃些美味,传了下人去送来便是,哪要他这么孤苦伶仃彻夜潜伏于腾食阁,就为了帮她偷点口粮

    美食来者不拒是硬道理,垚香香可是把它当做至理名言,可徐八郎的这番心意,她又能理解和接受多少,便也只能看天意

    “哎,小哥,这个可得帮我好好做咯,我可要派大用场”

    “得嘞奂兮姑娘说的微臣哪敢不从,日后还要多多仰仗您呐”

    “好说好说”

    此番对话是在一个时辰前的墨研院里头进行的。

    “多弄点儿,仔细着点儿咯你确定可以”

    “微臣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弄虚作假”

    “好,我便信你”

    此刻这番言论却是在太医院里进行的。

    一上午看似正儿八经的奂兮,不知道正捣鼓着什么玩意儿,倒是脸上的认真劲儿难得得很

    这不,此次刚从太医院出来,随后又带着孙公公去了平谊园后头的大片密林之中。

    这一待便是整整一天,到了亥时孙公公才提着小油灯,一主一仆,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这跟刚进林子那会儿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便是,奂兮的手里多出了个黑色袋子,且正小心翼翼端在了怀里头。

    但此刻,寝殿门口,有人来回渡步,焦急万分,遣了两百多个侍卫把皇宫可能去的地儿都搜了个遍,却连半点影子都寻不出。

    早知如此,就该把她绑在裤腰带上,栓了一起去上早朝

    “孙公公,我们今日运气真好,收获不小呢”

    “是啊奂兮姑娘奴才也头一次见到这么多”

    几十米开外,二人似是不知道他们自己已凭空消失了一整天,这事态的严重性,仍是无忧无虑地说着话儿,迈着轻便的步子。

    “咳”

    ------题外话------

    亲爱的小伙伴们,别养文啊这两天首推要紧啊帮木梳过了吧谢谢啦

    、第二十九章:意外惊喜

    “这女人不听话,朕也实属无奈,可孙公公你都是宫里的年长之人了,难道你也要跟着她一起瞎闹唤”莫绍懿板着个脸,压低着声音斥问。

    奂兮待在一旁,见这莫绍懿的脸色黑的像个无底洞,心里一咯噔,这人老毛病又犯了

    昨儿晚上还乐滋滋地挤到她身边,面怀笑意地安然睡下,且直至今儿个一早,这人的心情都是美丽到极点,在上早朝之前都是兴高采烈的,可这才过了一天啊,心情也未免转变得太快了吧

    “什么叫不听话,瞎闹腾咱可是有重要的事儿忙呢”奂兮鼓着腮帮子,气儿不打一处来,到时有他后悔的时候

    “陛下,您可别介啊奴才真是和奂兮姑娘忙了些要紧事儿但只求陛下您别问奴才干了些什么,到时,呵,您就知道了,保管是有益无害的好事儿”

    孙公公转着眼珠子,咧着嘴笑了声。

    可这模样在莫绍懿看来,实在可疑得很,刚才那些话可真没有让他的心情,因此好那么一丁点儿

    “只要别有事没事来个人无影去无踪,人间蒸发,我就谢天谢地了”这话莫绍懿虽然是向着孙公公的老脸说的,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在跟奂兮撒着憋屈儿,正抱怨人家呐

    但说来也是,这莫绍懿的行为举止,整日里除了朝政就全是围着奂兮一人转了,恨不得跟个连体婴儿似得,奂兮走哪跟哪。

    更别说郑傲柔她们这些后宫之人了,打从奂兮进这宫门之时,她们那些人便只能眼巴巴地待在四四方方的屋子里,干着急。

    每日里听闻最多的,便是陛下又吩咐腾食阁备了些极致上好的食材和珍贵药物,准备熬制好,给奂兮补身体用,或是特意命人为她量身定做数十数百套独一无二的霓裳华服,只为衬托她的与众不同和倾天下之容颜

    “哼等着瞧,到时可别哭着来求我原谅你今晚所说的话”奂兮轻碰了下鼻尖,一副为时已晚绝不原谅的模样。

    “哈让我哭着求你原谅,不可能”莫绍懿的笑让人内心五味杂粮,哭哭笑笑,恨恨哀哀,看得让人不寒而栗。

    “陛下,若是没事儿了,奴才就先退下了。”

    孙公公没等莫绍懿吱一声儿,便溜之大吉,两个老腿儿骨碌碌利索得很

    “看,都是跟着你跟惯了,现在这老东西眼里哪还有我这个皇帝跟你一样的开始自言自行,目中无人了”

    虽然莫绍懿心底儿认为孙公公的离开也不见得是坏事儿,但碍于面儿,仍不忘诋毁别人两句。

    “好啊你刚才的话,我可都听得真儿真儿的说我目中无人啊,那我就无人个给你看”

    “砰”

    人跐溜早窜进了房里,门被关上的那会儿差点蹭到莫绍懿坚挺的鼻梁,要怪只能怪他长得太俊俏好看,鼻子长得塌点多好,即使日后吃了无数个闭门羹,也不用小心自己的鼻子是否会被夹到。

    “你没事生哪门子气,该气的是我吧哎,你倒是说句话啊把门给我开开呗,嘶外面好冷啊阿嚏”

    这学打喷嚏的样子,倒是跟昨日奂兮学猫叫的时候,如出一辙,学得也忒随便了点。

    “吱嘎”

    可世间万物,时刻都发生着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这假把式随便一溜的话,恐怕也只有奂兮一人会信了。

    今晚,有人差点与地面来了个近距离接触,差点与床榻无缘,险哉险哉

    太阳当空照,鸟儿对她笑,奂兮若无其事地哼着不着边的调儿调儿,一路拐进了太医院。

    尽管从一大早开始,自她睡眼朦胧准备起床之时,便瞧见莫绍懿早已穿戴整齐,托着下巴像看宝似得盯着她。

    眼神中仍有千万颗星星一般,期待地瞧着床榻上的美人儿。

    可结果呢他脑子里无时无刻,反反复复等来的结果呢

    怎么会是一句,“没吃药吧你”短短的五个字,让他一下子跟个泥鳅似得瘫软下来。

    就这样,亲自看着奂兮穿戴完毕后,急不可耐,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出去了从他眼皮子底下,笑得跟个含苞待放的花朵似得出去了

    那一刻,心力交瘁,欲哭无泪,“哗哗”他的心大肆的在往外流血

    早膳没共用,午膳也没共用,难道连晚膳也

    “陛下下面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了”孙公公在房门口往里唤了句。

    都戌时了,这女人还没回来莫绍懿在里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之前逮着机会就暗示了好多次,咋就没个回应呢

    她难道不知道,今日可是他的生辰他的生辰啊天子降临之日

    “陛下万岁万万岁祝陛下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刚来到万书楼前,便见楼前的偌大空旷之所中,灯火辉煌,众人齐聚一堂,说着好听的祝福语,为莫绍懿庆着生。

    又是这一套,年年如此,不如不过

    “陛下,天气这么冷,为何要在外面设宴”一旁的钊凌怜裹了裹衣裳,娇羞地问道。

    “娘娘,恕奴才多嘴,这庆生的法子,方法,可是特意有人而为之,您请待会儿瞧了便知”孙公公忙嬉笑着回了句。

    莫绍懿端倪地看了眼从昨日开始便卖着关子的老太监,到底是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哔啪啪”此时万书楼,楼顶上方纵然升起绚丽夺目的五彩烟火,响彻夜半空际。

    “陛下来咯”孙公公小声提点着,高兴地合不拢嘴。

    此时,最后一道烟火伴着乳白色的烟雾滑落下来,直至消失不见,夜空再次恢复平静,可正当所有人准备收回目光之时,在楼顶正中央,缓缓飘出星星点点的绿色之光。

    “萤火虫”在人群中传来垚香香的大叫声。

    萤火虫冬日之季怎会有萤火虫虽是这般想去,可当绿色光点不停飘来,直至弥漫众人左右之时,亲眼见证,便也不再言论此些萤火虫是出自哪处,或许是此番美景早已堵住了众人的口,无人会在此刻大煞风景。

    “哐哐”在光点边缘之处,万书楼三层楼顶之上,一个娇巧的绯色身影出现在那头

    “奂兮”莫绍懿一语道出。

    、第三十章:重磅消息

    “唰唰”迎着夜晚的冷风,奂兮站在万书楼的楼顶上,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下,快速优美地翻了十来个跟斗。

    “毫无教养。”郑丞相瞥了眼,而后捋着胡子轻骂了声。

    此时的莫绍懿屏住呼吸,静静地盯着顶上的那个娇巧人儿,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而这些都被一侧的钊凌柔看在眼里,此起彼伏的胸膛上,压抑着她的万般嫉妒与愤怒

    “咻”手持弓箭,气定神闲,箭从弦出,射于十米开外的高大槐树之上,枝头微颤,绳索钩断,一卷庞大的画幅顺势铺展而下。

    随着在场之人一阵惊呼,映入眼帘的不是浓墨油彩的山河画作,而是一幅可自行发亮的人面像,像中乃莫国皇帝莫绍懿。

    可为何在其上有光亮衬托,像是天然浑成,取日月星光之精华而临摹而就,实属罕见

    这,难道便是那女人送他的贺礼

    确实,非常符合她的品味和性格,试问这天下有哪个女子敢“上房揭瓦”,御箭翻身

    “快下来”就在所有人被此番景象怔得哑口无言之时,莫绍懿走到楼脚处,往上高喊,眸中星光璀璨,温柔以待。

    奂兮挥舞着双臂回了个灿烂无邪般的笑容,哪知她稍不留神,踩在了一堆薄冰之上,鞋底打滑,踉跄向前,重心不稳,猛地向下栽去。

    奂兮紧闭双眼,四肢已无力向下垂荡,整个身体急剧往下坠落

    一秒,两秒十秒没有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也没有听到周遭的惊声尖叫,自己似是被温暖有力之物包裹着,安然无恙。

    再次睁眼,对上的是那双宛如包涵着星空万象般的双眸,自己,又被他救了一命

    “朕只是过个生辰而已,你也不用特意搭上自己的性命。”从他口中幽幽吐出的话,让奂兮一个机灵,回过了神,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个轻重,刚才那么好的气氛瞬间化为烟云飘散。

    “放我下来。”奂兮扑腾着两条腿,向他耳语了句。

    “你说什么朕听不见什么要朕多抱你会儿行那朕就勉为其难,答应你的乞求”

    莫绍懿没有理会奂兮此时的表情和崩溃的心情,只是这脸上笑得更欢了。

    此女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陛下如此开怀,今日这场宴席总算不是如以往般不欢而散了,众臣内心一阵思量。

    “狐媚妖术”郑傲柔气得双手直发抖,这一次又让这贱婢得逞抢了她的风头。

    她低头看着自己穿得那身帛金莲裳,一种讽刺被羞辱的感觉,迎面袭来,她郑傲柔为了今晚的宴会,不知花了多少重金在这行头上,且为了穿出飘逸玲珑的效果,她已经一日都没进食了,可最后这陛下还是没往她这儿瞧上一眼

    “都看着呢”奂兮眨巴着眼睛,示意他把自己给放下来,可奂兮也确实低估了莫绍懿的厚脸皮,而他之后的所作所为是她万万没有设想过的

    “从今日起,此女奂兮,姓氏为莫,等同皇室贵族一系,且三日后为其举行封后大典,为朕一统后宫,母仪天下”

    突如其来的册封,像是如晴天霹雳般在众人的头顶上轰轰打下,虽有众多将臣妃妾不满至极,可皇命难违,不敢不从。

    然而此刻,莫绍懿怀里的人儿,一动不动地缩在里头,不容置信,不敢想象,他所言是否当真

    赐皇室贵姓不说,还封了个后,这无不是给一向在后宫,只手遮天为非作歹的郑傲柔,和暗地里阴毒耍诈的钊妃她们二人,掴了记响亮亮的耳光

    “唔哥哥怎么封她为后,唔,香香好伤心”

    “仙女妹妹,别伤心啊你不还有我这个八哥哥呢嘛来再吃一个”

    徐八郎拿了个乳鸽递了上去,垚香香接过闻了闻,又大吃大喝起来,而刚才的那抹伤痛早就跟着美食下肚了。

    “今日朕高兴,在场所有人等,都有赏尔等可自行前往偏殿,那有美酒歌舞相伴,朕就恕不奉陪了”

    莫绍懿说完,便跨着大步,抱着怀里的美人儿,从人群中离去。

    而余下的大臣官员里,有几个踩着小碎步凑到了郑丞相与钊御史边上,要知道就以往来看,他们二人的千金都是最有可能被封后的,可如今却事与愿违,好不甘心,这心里虽然动摇着要不要换棵大树来靠,但这嘴上却仍尽着忠心的话。

    “郑相,您可别气馁,保不定日后陛下后悔了,就把那人给废了,到时”

    “哼”

    “钊御史,您也别”

    “回吧,回吧,少在这丢人现眼。”

    人群悉数散尽,只留点点绿光还在空中弥漫,一片安静祥和之状。

    奂兮斜过头,远远望向万书楼之处,槐树四周微微发亮,越来越多的点点荧光飘散开来,这画像消失,化为小小“繁星”笼罩夜空。

    冬日里的萤火虫,少之又少,可人们却唯独忘了平谊园后的那片密林,树叶仍旧繁茂,少有珍贵的树种,让那片林子一年四季往如春,萤火虫乃喜温之种,大多也便栖息于那里。

    而奂兮能得知此事,孙公公可是有一半功劳的,在皇宫待久了,哪里多栽了棵苗,哪里掉了块砖,他都是一清二楚的,更不要说那片常年温润之地了。

    至于画像上的为何有光点,则是略施小计,把萤火虫引到这上面罢了。

    让太医准备了蜗牛粉,而后把它撒在了提前让墨研院的画师为陛下所临摹的画像上,顺着淡色笔墨之处仔仔细细的用松胶将粉末与画纸粘合,将其在一屋的萤火虫之处放上两个时辰,待至晚上便可出现之前那副与众不同,大气盎然的画像,待至最后,粉尽,虫也将飞离

    ------题外话------

    虽然文已扑,但木梳会把这文写完,希望各位小伙伴们继续支持啊

    、第一章:栽赃嫁祸

    “奂兮姐姐,这是郑妃娘娘的丫鬟春桃托人送来的。”

    “是绿绒吧,你的伤可好了”

    奂兮见来人是几日前,被郑妃滥用私刑打伤的宫女绿绒,但眼下瞧这气色,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都痊愈了,多谢奂兮姐姐关心,奴婢这身子一好,今早刚出这夙竹院不久,便听闻姐姐您将被封后了,奴婢高兴的呀这不,来的路上碰到那春桃,她见了我便把这衣裳塞到我手上了,且看她脸上的红印儿,便可知她主子定是赏了她不少巴掌”

    绿绒将衣裳平整摊在圆桌上,眯着眼诉说着刚才那会儿子的事情。

    “这平白无故送什么衣服,绿绒你可看下这上面是否被做了些手脚”奂兮瞥了眼桌上那片显眼的紫色,像是已把那人的性子给捉摸透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姐姐这衣裳扣子”绿绒叫出声儿来,手里攥着个红豆般大小的衣扣,惊讶不已。

    “这么个下三滥的伎俩,真是难为她了。”奂兮见着那衣裳的缝隙处,有好几条没缝严实的细口子,乍一看不打紧,可细细端看下,却不难发现此件衣裳根本只是初样,虽然衣裳表面好看得很,但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罢了。

    “姐姐,郑妃是想让你出丑不成”

    “何止是她一人这般想,宫中的豺狼虎豹多得很,她只是其中一条,虽是个老虎,但也只是个没爪子的病虎儿。”

    奂兮摆弄着手里的一朵娇滴滴的山茶花,为它理了理枝叶后,插在了桌上的一个琉璃瓶中,嘴上的笑意却只增不减。

    “娘娘,您这般讨好她,是为甚她可是昔日顶撞您,让您下不来台的卑贱侍妾啊”禾贵轩内,郑傲柔仍旧倚在那张软榻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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