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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母后之明命,从臣民之归已者,曰篡逆;至于引用倭寇,绑缚投诸火之说,尤不近理。又以不先禀命为咎焉,春秋之义,内有所承,然后上有所请,次第之间,理势诚然,凡此数语,不待辩说而明矣。目今专价赴诉,朝议未准,程行李,往复难明,黠虏伺衅,江冰已合,事机之变,急于呼吸,未知此何等机会,何等爻象,而尚且迟疑不决误大事乎伏愿备将小邦群情,亟奏朝廷,速下册命,不胜幸甚

    朝鲜陪臣把这结具呈了毛帅,毛帅又向原差官陈继盛、李惟栋问了他情实,大抵无异,毛帅就将他公本一本、结状四纸,与李惟栋回复登抚,使登抚具奏部复,请旨册立。自此朝鲜感毛帅为他请封之恩,自然有急相顾,再抚携二三心,可得安处铁山、可以安心灭奴了。

    属国凛禀威,驰封恩更巍。敢辞相犄角,共奏凯歌回。

    若使毛帅是个贪夫,借此恐吓,有所需求;是个憨夫,欲要树功,出师吊伐,至失朝廷字小之体,生属国怏望之心,或引奴寇东江,或坐视观成败,不惟失了唇齿,还怎为意腹心,能捣奴么此虽庙算能固东江,亦是毛帅能审时度势。

    朝鲜之役,人谓朝廷以属国与毛镇,使感恩图报,为毛镇用,不知乃毛镇縻属国归朝廷,伏首降心为朝廷用。试问镇江一线,渺为虏隔,而大海茫茫,朝使不接,若非毛镇枕其侧,何惧而请封,何惜而不折入于奴。今日朝鲜,犹受羁縻,犹系虏内顾心者,东江之烈也。谓牵虏者,非以制朝鲜哉

    朝中有创讨之论而不敢执者,犹见群公之不迂。

    第二十三回 王千总腊夜擒胡 张都司奇兵拒敌

    兵事贵权奇,记绯衣雪夜淮西。曳薪减灶皆神略,巧可阱愚,智能诎勇,今古堪题。

    幕府志吞夷,散万金罗网熊罴。抒谋戮力忘艰阻,温禺衅鼓,呼韩染锷,净扫妖魑。青杏儿

    兵行诡道。诡者,鬼也,疑神疑鬼,使人不测。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知而败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扰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皆可以胜。毛帅先时屯据各岛,后来兵力渐足,辽民归附日多,还有降夷,土地不够,因在铁山云从岛开府。自铁山至干阶地方,奴酋一渡乌龙江可来,却似与奴酋夹江而处,都添兵防守。又先前十月,守金州都司探听得守复州中鹿哈必,自己好酒好色,搜索城中美妇,恣意奸淫,部下乘机抢掠,不把守城在意。张都司初五日忙率本部,又在归顺民内,选出精勇五百,连夜直走复州东南两门,将城外草房放火,呐喊攻城。有先锋军士何志等,奋勇扒城,砍开城门,张都司杀入。鞑贼不知虚实,不敢抵战,尽行逃走。张都司安了民,就在城中屯住,分兵占据附近永宁各堡,请兵协定。

    到了十一月十九,哈必带了五千人马,要来复城。张都司见城中民心未定,恐不肯为他防守,鞑众我寡,只可以智胜他,就悄悄带兵,躲入南山,任他入城。这些鞑子却又不入城,且一齐去拆城,拆得困倦,傍晚才去安息。安息才下,张都司已分兵三百伏北门外,吩咐道:“我兵攻城,鞑兵必走自北门出来,他兵众,不可邀截,只是虚声赶杀,抢他马匹器械。”到了三更,一齐围城,呐喊放炮,声势颇猛。哈必怕是合金州兵来,不敢恋战,率从逃走,又被北门兵赶杀,拼命远去。张都司入城查点,计斩他首级十颗,夺下弓五张,箭二百三十三支,三眼枪二十支,大铳四位,小铳二十一位,枪九杆,马二匹。因无兵接济,又缺粮,打听旅顺三山口有失风漂没粮船几只,内中有米豆千余石,就率众暂回三山口就食。

    又得复州,所以自镇江至旋城、黄骨岛、归服堡、红嘴堡、望海涡,连着金复,都着人屯牧出哨。到了十二月,毛帅念是隆冬,将士苦寒,又逼了年,怕人心懈弛,差人各处颁给犒赏,行牌各处,用心防守,远远出哨,无至失事。这些将官,哪一个不留心

    有一个内丁把总王德,领兵出哨,听得辽民一路纷纷地说:“鞑子也罢,你是我们同乡土人,怎闪得这样脸出,杀人奸人家妇女”王德悄悄着人去问他时,辽人骂道:“是反贼金遇河的侄子,叫做什么金重德。做了一个守备,去平鹿到任,却又不去,在东归路口,把这些过往的都来邀住,抢了他包裹,若与他争,便道你是要投南朝的么,都将来杀了,好不砍得人多人家妇人,今日一个,明日一个,随他捡去服侍睡觉,若不肯,也是一刀。百姓好不受害哩,怎得天兵到,砍这厮头”王德听了,道:“这厮可恶明日是腊月三十日,他毕竟分岁饮酒儿,待我去拿他。”

    延到次日,约定了本队人马,在东归路远近墙下沟中或是柴草中躲了,又差人探听,道他一起有八十多人,分散在各民家奸宿。王德得了的确,二更天气,一声喊,竟奔民家。金重德正搂着一个妇人睡,听得喊,连连跑出,拿得杆刀,跳上马就跑,苦是没鞍,骑不牢跌下。王千总赶到按住,众人将来捆了。一个把总侯大,听得喊,连忙跳起床来,扯不着衣服,被众兵赤身捆了。一个把总王金,醉得不省人事,也被捉拿。一个号头詹二,躲在人家床下,这家子恨他奸了妻子,将来缚送王把总。除逃的逃,躲的躲,一时拿有十六个,便行解赴毛帅请功。毛帅极其奖赏他,部下人见了,也都踊跃要自效。

    过得正月初一日,众人谒贺过毛帅,王甫、李惟盛、陈继盛,都带了本部人马,深入各地,也不顾他零骑,也不顾他大队,逢着就砍杀上去。王甫拿得一个奴酋的头目,叫做太奈,斩得八个首级,拿得五个鞑子。李惟盛斩了四个首级,拿得十一个鞑子。陈继盛斩首六级,拿得十八个鞑子。哨探了**日,不见有人,回兵解见毛帅。时毛帅将首级细细验了,又把拿来鞑子细审,内中十五个是真夷,其余都是辽民剃头的。毛帅将真夷监候听解,其余辽民,怜他都发在岛中,着他种田,还又申饬将官,莫因新正懈于防守。

    不料这奴酋部下,也有要来攻我不备的。都司张盘因部下人少,复州已被鞑子拆坏,金州又不曾筑得关,没个险处可守,把这些百姓都移在旅顺,自己就在旅顺防守。正是正月初二,只见十数个拨夜跑得气也没,道:“鞑子来了,鞑子来了”张都司道:“有几千”拨夜道:“不止,望去有二三里尘头,少也有一万。已到金州,这时候可到南关堡了。”城中百姓慌张,要行出城,张都司道:“不要走,前面是海,走到哪里去便要过海,也没这船。大家在这里守,活,大家活,死,大家死”对众将道:“鞑子来,先攻北门,我守北门。”吩咐兄弟张国威,使守了东门,一个把总萧振虏守了西门,一个千总刘廷举守了南门,刀枪旗帜,且是摆得齐整。恰好这些鞑子一窝蜂赶来,望着城儿呆呆看,一个正坐在马上,指手划脚叫围城。这张都司眼儿清,手儿准,只一箭把他颠下马去。守城的见了,一齐发起喊来,炮的、箭的,一齐乱发,有些协守百姓,不会放炮射箭,只把石子打,却也打着一两个人马。乱了一日退兵,这鞑子晓得张盘是个了得的,怕他劫营,直退在二十里外下营。

    过了一夜,只见却是一个人,骑着马来叫门。张都司在城上问他是做甚的,他道是来招降。张都司听了,道:“抓进来”部下飞也似下城,门一开,赶五十来个家丁,抓着就走,来见张都司。张都司道:“咄这干骚子,要杀便来与张爷杀,杀不过张爷便跑了去,却来招降,张爷可是降的”拔出刀来,一砍两断,叫把头吊在旗杆上。其时部下一个千总王国佐道:“爷杀了他的人,他必定来。城里火器不够一日用,怎得岛中去讨来方好。”张都司道:“火器完了”王国佐道:“正是。”张都司道:“罢我如今不与他守,只与他杀,不要慌。”叫过一个千总高元休来,道:“你领五百人,悄悄开了东门,在东山里屯着,只听城中泡响,你便杀来。”又叫过张国威,“你也带五百人,在南山,也听炮响来杀。”又吩咐萧振虏、刘廷举、陈元佐道:“贼一围城,你便放炮,一见我们三支人马从贼背后杀来,他必定回身来杀,你们也分门杀出来,不可有误”吩咐了,自领五百兵,也出西门去讫。城中百姓见他弟兄都去,道:“莫非张爷见鞑子杀不过,先去了”甚是疑心。那边鞑子探得招降人被杀,气喷喷杀来,一到便把城围。只听城中炮声大震,鞑子也只顾防他城中放出枪炮来,谁知四山一齐炮响,南首是张都司,一骑马,一杆刀,当先砍来,东首是张国威,领兵杀到,西首又是王国佐,在虏围后乱杀,早已把鞑兵冲做三处。鞑兵已是慌张,才回身敌得住城外兵,那城里又遵着张都司将令,分头杀出,搅做六处,城上百姓又发喊相助,鞑兵如何支得来,被这六支人马杀得大败。直赶了十余里,这边张都司放上两个炮收兵,鞑兵还跑一个不息哩除他被伤逃得命,火器打死被他扶去,也斩有四十颗首级。跑得慌,抛下器械,弓十一张,箭三千八十八支,刀八口,甲三十五副,鞑帽十九顶,张都司尽行收拾入城。犒赏了众军,一面具呈申报毛帅转题。

    狂贼肆凶顽,生平泪欲潸。王师乘不意,平贼片时间。

    总之,十二月三十之战,我乘他不备,正月初二之战,他乘我不备。但我乘他,他备御疏虞,他乘我,提防严密,所以胜势都在于我。

    袭虏拒虏,都见奇功,正强将部下没弱兵也。

    第二十四回 皇恩两敕褒忠 偏师三战奏捷

    伟绩当天心,褒崇出玉音。辉煌宫禁锦,的烁尚方金。

    挟纩恩何厚,解衣德更深。为言蒙泽者,何以尽臣箴。

    人臣为国家任家,就事争事,不得已为军饷缺催粮饷,为军需乏索器械,至于大声疾呼,如熊芝冈说的,无一非斗气得来。然熊芝冈以此有死法,故我尝道:衣蟒出大明门,九卿饯送之日,就是芝冈死之日;争战争守之疏,就是芝冈死之疏。至于一身封赏,亦何足计,但是朝廷鼓舞豪杰,也少不得,使他一点孤忠,常得鉴于主上,自然趋事赴功。奴儿哈赤虽在夷人中是个杰出的,终不脱夷人性格,长于野战,飘忽如飞,拙于坚守,轻弃不顾,倒是这干背国叛民叛将,为他看守,更勤勤恋家,似个恋栈之马。所以毛帅屡屡把个捣巢牵他,他也只留意在老寨、新塞辽阳,其余地方都委弃,任这些夷将叛将或据或守。毛帅因得遣将分据,也只是个驻兵在彼哨望,也说不得是实实恢复据守。他当日自己带兵万人科,不驻皮岛,驻扎了铁山,把参将陈继盛、毛承禄,各统一支游兵,东应昌满,西援各岛。东路分遣水营游击陈大韶、李惟栋、都司陈希顺、李景先,守备方士英、张大成、薛四维、钱中选,带领沙船唬船船辽船共二百余只,分守义州至满浦沿江一带冲关。守备许左尧守昌城,参将易承惠、游击曲承恩,渡江分守云头里,三坌子据守。还相度相宜,出亮马佃,入捣牛马寨路,游击马应魁接应西路;都司刘茂泰守广鹿岛,直犯辽阳;参将刘可伸守石城岛,窥海盖;守备程鸿鹏守长山岛,取归服;参将韩伏谦总接应。北岸都司郑继魁守旅顺三山,都司张盘守金州复州,游击张继善统船接济。中路游击王甫守于家庄,参将尤景和守镇江。各有汛地,无事则屯田,有警则出战,又各差拨谁远哨,以俟奴酋。

    星分列岛天垂险,海涌雄涛地效灵。更藉人谋成绝胜,肯容胡马饮东溟。

    遂画成一个地图,并战守情形,粮饷军需具题。各路将官各有分地,自行用心战守,除大队即行传报,以俟接应,其余小队,自率兵截杀。广鹿岛守将直入海州地面,大败奴兵在力儿岭,复州守将大败奴兵在骨皮峪,昌城守将大败奴兵在分水岭。三处共斩夷级四百五十名,生擒鞑贼十余名,奸细一名韩文忠,马匹弓刀枪箭盔甲不计其数。又有云头里守将,深入横坑寨、谙班勃烈寨,各处捷音,共首级七百二十六颗。

    把骨寨生擒哈赤部下牛鹿一名豹败,一名赤汉;金台失部下降奴夷一名额气;佟养性家丁一名阿泰,高丽降奴人一名搭信;瓦儿抢真夷一名太奢,马家寨真夷包狃。

    分水岭擒哈赤部下千总一名暖代;妇女五名:着、温望、持小戏、潘大、弥黎;幼夷三名:把抚、猛哈、麻哈;中国叛人一名金重德。俱行起解,累题,并叙各将陈继盛、王崇学、陈希、王顺、李钺、时可达、王甫、朱家龙、毛承禄、许武元、项选、李矿、金华生员葛应贞、五命卿功。

    此时奴酋因是毛帅兵势强盛,又不时捣巢,因与李永芳计议,要行招降。李永芳道:“他当日如镇江车辇时,还可招得,如今他与我憨结仇甚深,自站脚得定,如何肯降。”佟养性道:“哄他平分天下,待他叛了中国,没了靠傍,凭我处置。”李永芳道:“毛文龙也是个好汉,怕不肯降,怕哄不动。”佟养性道:“哄得动罢了,哄不动,待南朝知道,疑他与我相通,也是反间计。”对李永芳道:“当日王化贞,也曾与你书来。”哈赤便叫佟养性在军中辽阳访毛帅亲戚,又差一个牛鹿阿干送来,带有哈赤与李永芳书来见。

    七月初一日,拨夜的一路报进,直到铁山。毛帅大陈军威,着阿士进见,送上书二封,毛帅令人拆开,一封是哈赤书:

    大金国皇帝致书毛大将军麾下:自古国家兴亡,皆天运循环,其将亡也,必灾异屡降,各处兵起;其将兴也,必天默护佑,动而成功。昔日伊尹见夏数尽,弃夏而归汤;太公见商数尽,弃商而归周。今闻将军说我何必杀人,若不杀人,何人不归。辽东原是朱王之民,天乃赐我,我甚喜悦,益民益兵,又益钱粮,故南至旅顺,北至开原,东至镇江,西至广宁,皆抚养之。养之不住,杀我命官及各差人,又有奸细来往,逃亡不已,是其自取诛戮,我诛之正也。且自这边奔命,致你那边将军不为安息,乃不分好歹,皆入行伍,逼勒驱来,各处杀死,是将军杀之过也。我原以诚开国,故自东海各处人民,皆心悦归服。又南关北兀喇回扒与我对敌,箭射刀砍,尤不杀他,擒而抚养之也。昨征西虏,大兵所得,不如自来归顺的多,至今不断,是亦闻见抚养慕思来归耳。若要杀人,为何来归我素谓毛将军明智通达,何其昏然不知天时耶南朝运终,死数未尽,何处不为杀死,滇安邦彦,奢寅,安南,贵州,云南,广西,邹县,藤县等处,杀死人岂少此南朝丧之时也。天使丧亡,将军岂能救乎昔周运终丧,孔孟之圣,尚不能救,卒至丧之,将军悉知之矣。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韩信陈平弃楚归汉,刘整吕文焕弃宋而归元,此皆默识天时,择主而事,名垂没世者,人何尝说他不忠。自古天生不念仇隙,只论功德。管仲,桓公之仇也,不杀而相之,遂成霸业;敬德,太宗之仇也,不杀而将之,以有天下。今将军纵然竭力办事,君臣昏迷,反受祸患,哪有好处南朝气数尽矣,各处起兵,又丙辰年大风,破坊拔树,及各殿楼台脊兽,戊午己示,玉河雨流血水,此乃天示将亡之兆耶天运循环,良贤故事,将军岂不知么时势如此,机会错过,悔之不及。佟驸马、刘将军,单身来投,李附马与边东广宁诸将,皆从阵上得的,今皆为显官,将军若来,又非他将之比也。利害昭然,将军量之。天命丙寅年五月二十日

    又一封是李永芳的书,道:

    永芳顿首毛大将军麾下:芳闻明者识时,智士趋利,断不置身孤危之地,图不必得之功。

    将军天挺人豪,持一剑孤撑于东海,其为国至矣。然而茫茫烟海,远隔宸京,当事者多以赘疣置将军,不呼而军士之枵腹堪怜,疾呼而当事遂铭心以成恨,思焉,不肯以文墨宽。而且东以供馈扰丽国,北以戎马仇我憨,三面树敌,不亦危乎犹望以一隅奏绩也。我憨收罗豪杰,谫劣如芳,尚假重任,而更倾心于将军。倘肯易心,共图天下,我憨扬镳而叩山海,将军回舰而指登津,南归南,北归北,当不失鸿沟之约。不然敛弋自守,坐观两虎之斗,是亦去三面之危,而成鼎足之业也。不然仰鼻息于文臣,寄浮生于海若,饷军之资,不足供苞苴,谤书之投,多于飞羽,恐如弹之岛,亦非将军所得有也。惟高明裁之。

    毛帅看罢大怒,道:“这奴酋敢如此胡说我文龙自出广宁来,但知有死,不知有降,但知灭胡,恢复河东西,更不知一身之利害也”即将两封书固封,具一个疏,并来使解京,此时情形,指掌可明。

    疏已至京,奉旨:“览奏,具悉海上情形。战守等事,听其相机行止,有在内及各镇相关的,不妨商榷,但不心露章传布。饷银紧急,看遵旨措置给发,器甲火药并天津本色粮布,俱着作速解给,给图留览。”

    又圣旨:“毛文龙孤军海外,屡建奇功,昨以不行反间,升秩赏赍。兹从优再加左都督,仍赏大红蟒衣一袭,银五十两。加衔参将陈继盛、汪崇孝,加衔游击陈希顺、李钺、时可达、王甫、朱家龙、毛承禄、程龙,加衔都司佥书许武元,项选、李矿、张举,各实授。参谋葛应贞、王命卿,各加都司佥书职衔。解俘官周世登、苏万良,各实授守备。阵亡官兵,查明优恤。岁运米粮,务各二十万实授数目。”朝廷以灭奴复辽为重,毛文龙还厉兵相机进取,以奏成功。

    次年正月,复奉皇帝敕谕:

    谕平辽总兵官都督同知毛文龙,迩登莱抚臣以尔所报奴情具闻,朕已敕枢辅督抚诸臣,申饬警备,念尔海外孤军,尤关犄角,数年以来,奴未大创,然亦屡经挫衄,实尔设奇制胜之功,朕甚嘉焉。兹特赐敕谕,尔其益鼓忠义,悉殚方略,广侦精间,先事伐谋,多方牵制,使奴狼顾而不敢西。向唯尔是赖,其所需器械,已着该部即与饷臣酌商接济。朝鲜形势相依,恭顺素闻,已喻中外,所请先准王封,听行国事,尚需特遣,以答忠勤,尔其宣示朕意,俾与尔协同心力,以制狡奴。军兴有年,兵机宜审,尔及将吏酌审情形,便宜从事,务殄凶逆,用佐天诛。朕不爱异数,以酬尔将吏。钦哉,故谕。

    盖此时罗科臣疏言,饮血吞胡,提兹一旅馁卒,孤棹海上,牵制功多,不得不委曲鼓舞之。本兵疏,偏师渡海,露处五年,不费多饷,从征将官,未沾廪饩一粒,参游守把,不过部札虚衔,故圣恩优如此。

    区置将士,大见风云之奇阵;呈送伪札,可观铁石之贞心。

    恶札亦一间也,如此进呈,犹不免通夷之诬,转令人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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