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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乐晕了。她身穿洁白无瑕的丝绒长袍,裙摆镀有银鼠皮滚边,如云的黑发上压着一顶雪花花冠,手中则拿着一本白色圣经。

    当她来到元帅身边,他低头严肃地对她笑笑。她以崇拜的眼神仰望他,深蓝的眸子如背玉般闪烁。他是全国最英俊、最勇敢、最强壮的男子,他微笑时孩子气地瞇着眼睛,令她心神荡漾,她张口正欲呼唤他的名字,但他微微皱眉警告,提醒她在覆诵婚誓之前不可出声。她顺从地随他一同跪下,主教则在他俩上方念着拉丁文祷辞。

    她无法闭着眼睛超过十秒钟,于是她台起眼睫,看见一只黑蜘蛛爬过她的白色圣经。她入迷地注视着那昆虫轻巧地以八只脚走动,当牠爬到她拇指上时,故意咬了她一口。她毫不犹豫地一巴掌将牠送到另一个世界。你这鸡奸者

    主教张大了嘴,威廉急忙睁开眼睛看她在做什么。他坚决地伸手过去握住依莲的小手。她的手冰凉,他修长的棕色手指控制着她,抚慰着她,也温暖着她。此后一切顺利进行,她打自心底郑重地说出她的誓言。

    威廉将沈甸甸的金环套上她手指,她紧紧握住拳头免得戒指滑掉。主教终于宣布他俩结为夫妇的时候,她乐不可支地告诉威廉:「我现在是海布洛克伯爵夫人了。」

    他低头朝她微笑,喃喃说道:「我从未见过有谁还么心胸宽大地降低身分。」这句赞美险些令她心中的爱意爆炸。宴会厅墙边排满长桌,上面陈列着结婚贺礼。马氏家族送给他们镌有姓氏缩写字母大银盘,上好的威尼斯水晶器血、一百支纯金又子,还有一百套以精细手工绣出缩写字母的爱尔兰床单。

    因为威廉是爱尔兰最高司法官,且连斯特郡全归他所有,有二十五对当作贺礼纯种良驹是横渡爱尔兰海而来的。契斯特伯爵致赠的十张东方丝质地毯,是他上回随十字军东征时得到的。英格兰最高司法官胡伯特向来不甘人后,他订造了一艘上漆元帅家徽的豪华游舫,现泊于数百呎之外的泰晤土河上。

    各方男爵出手也很大方。他们可能并不喜欢年轻的国王,但对英格兰元帅的敬重是其来久远的。

    潘布洛克伯爵夫妇在亨利王右手边高台上的雕花椅就座。小新娘是众人目光的焦点,她坐在两名高大男子中间,亲切优雅地向一对对上来致意的宾客道谢。德比伯爵夫妇和诺福克伯爵夫妇比他们所送的厚礼更能吸引她的兴趣。有着栗色鬈发和带笑棕眸的马家人,的确魅力独具。

    依莲一本正经地向贺客致谢时,马威廉对这小女孩所表现出的雍容气度暗自称奇。她长大还是有希望成为一位高雅的淑女。由于害怕她可能会变得像母亲,在同意结婚之前,他已在婚约中订明她往后的教养方式。以往她像一头小野兽般放任不受拘束,目前首要之务是日夜保护她的贞洁。她将住在温莎堡中专门保留给女眷的一厢,有自己专属的仆人和宫女,他已向圣布莱德修道院的女院长要求提供两名修女长住他家中。

    她聪颖的心灵将会有教师来启迪,她将学会读写及说外语,还有礼仪、应对和妇女技艺,这些都是元帅家庞大地产的女主人必须知道的。

    为了让依莲准时就寝,婚宴将在十点结束,但威廉仍疑心她是否能撑过这漫长、累人的一天。不过一等两人在桌边坐下,她的含蓄和沉着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好奇、多话,而且精力旺盛的女孩。

    对依莲而言,这间宴会厅、这世界上,仅剩另外一人,宾客饮酒作乐的欢闹声已不复存在。

    「爵爷,你参加过世界各地的比武竞技,而且从未被打败。我可不可以跟着去看你大显威风。」

    威廉抬起眉头。「甜心,我曾经被打败过很多次。而且因为危险的缘故,英格兰禁止比武已经有一阵子了,英格兰需要她全部的男儿去打真正的硬仗。」

    「那我们更应该召开一次比武大会。我下令来办。」她一口气地接下去说:「爵爷,你过谦了,我知道你是所向无敌的冠军。你知道从哪里下手恰到好处。你能不能把人体上最脆弱的地方指给我看」她用自己的小手按住他的胸肌。

    「是这里吗」她圆睁着眼睛问道。

    威廉紧张起来。这显然不是适合小孩子谈的题目。他轻轻推开她的手,喃喃说道:「旁边一点。」

    她的手伸向他腋窝。「这里吗」

    「我私下再指给妳看好了。」

    她眸中燃起期盼的光芒。他惊异不置地眼看着她吃下和自己差不多分量相当的食物。

    「爵爷,全世界就属你拥有的城堡最多。」

    「嗯,恐怕算不上是全世界最多的吧,依莲。」他表示异议。

    「起码也是英格兰、爱尔兰和韦尔斯最多的呀,」她不耐地说。

    「好嘛,我真想把你的城堡都看过一遍,带我到爱尔兰和韦尔斯去好不好」

    他试着打消她的念头。「通常我只在那些地方出问题的时候才去去打仗。」

    「喔,好啊」她激动地叫。「带我上战场好不好,爵爷这样我就可以看你骑马上阵了。你指给我看杀人的时候剑从哪里插进去好不好」

    威廉张开嘴巴又闭上,抗拒着心中升起的恐慌感。「我不会骗妳,小东西。我不能带妳上战场。」

    「你不会骗我是吗爵爷。谢谢你。」她言出由衷。「你知道,其它的人都骗我。如果我答应不跟你去打仗,你会不会答应教我怎么使剑,怎么把剑插进去」

    「我--我想可以。」他无力地说。

    「你答应了」她逼问。

    「是的。」他颔首。

    「爵爷,你在韦尔斯的城堡有没有可以把热油倒到敌人头上的杀人孔,据说韦尔斯人野蛮邪恶,他们光着身子打仗,是真的吗」

    「那是苏格兰人。」他无力地说,疑心自己到底惹上多大的麻烦。老天爷,想让柏依莲开化光有老师和修女并不移。他在座位上扭动,发觉这孩子对有关他的一切尽皆着迷,令他大为着慌,她聚精会神地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青玉般的大眼睛瞪得像盛满钦慕的碟子。他清清嗓子,端起酒杯。跟她讲话他嘴都干了。

    依莲伸手横过桌面,拿起一只高高的酒樽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深红的酒液泼上她洁净无暇的白丝绒礼服,威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嗄,妈的。」她边说边擦,结果越弄越糟。

    「依莲。」他坚决地开口。

    她抬起眼睛。「噢,原谅我吧,爵爷,我不知道已经开始跳舞了。噢,这是我最喜欢的沃塔舞。让我跳一支舞嘛,好不好,爵爷」她恳求道。

    他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突然咧嘴一笑。「我向来拒绝不了姑娘家的恳求。」

    众人看见好脾气的新郎官很有风度地与小新娘共舞,大声喝起采来。威廉将依莲﹒来回甩着大圈,又将她高举过头旋转,她兴奋得发晕。大家纷纷下场加入他们,男宾们一一轮流当小新娘的舞伴。每一个新上来的舞伴都想表现得比前面的人高明,圈子转得更大,举得更高。最后又轮回到威廉,她高兴得尖叫。

    当她哥哥理查德将手伸向她时,威廉摇头。「够了,再跳她就要累瘫了。」

    理查德咧嘴大笑。「你不了解依莲,是她会把你累瘫。」

    威廉带她回座,低头望着她胀红的脸孔和闪闪发光的眼眸。雪花早已枯萎,她的花冠也歪向一边,然而她确是他仅见最美丽的小孩。

    「我们坐下来欣赏好不好」他建议。

    「好啊,」她兴高采烈地同意。「我情愿跟你坐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威廉见她又伸手去斟酒。他及时坚决地将酒樽取下桌面,说道:「跳完舞总是会口渴。我去端些来自康瓦耳果园的新鲜苹果汁来喝。说不定还会有一种惨蜜的果汁饮料,我想妳一定会很喜欢的。」

    「谢谢你,爵爷。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她郑重其事地向他保证。

    威廉长叹一声。「麻烦」极可能正是柏依莲的别名。

    威廉走开后,享利见她一人独坐,便带了一个看不出多大年纪的女人一起过去。虽然她看起来满老,但头发仍然漆黑,额头居然也没有皱纹。「玛歌夫人刚才在替我占星。她预言下一个结婚的就是我,而且我娶的是一位来自阳光之乡的美貌公主。要不要她也帮妳算算命呀,蜜糖」

    依莲偏着头考虑了一会儿。其实她从未想过自己婚后会如何。

    嫁给马威廉便是一种结局。那老妇人的眼神怪异,如蛋白石般蒙蒙,说话的声音则低沉威严。「妳不会随随便便就爱。爱情将主宰妳的一生,妳爱得如同疯狂、着魔一般。爱情将使妳立誓献身教会:将逼妳在爱情和虽生犹死之间做一抉择,妳的脚步走向无底深渊。在深渊的另一端有位战神,他是超群出众的巨人。他将是英格兰的英雄,不分贵贱人人视他如神祇。

    妳会一再拒绝他,但他却付之一笑。他将同命运共谋,使你俩终成眷属。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会是妳的力量,也是妳的弱点:让妳聪明也让妳愚笨:他是妳的英雄,妳的神他的头发好似女巫一般黑,眼眸有如黑曜石。」

    女相士的魔网被依莲的咯咯娇笑声打破了。「玛歌夫人,妳说得都对,只有我爱人的头发颜色说错了。」依莲把手朝捧着大银壶走近的男人一挥。「爵爷,你正好赶上来算算命。」

    威廉眉头一皱,不知亨利给她灌输这种无稽之谈是什么意思。

    玛歌夫人眼睛望着元帅,他觉得自己彷佛看见死神自坟墓伸出手指,在他身上做了记号。她两眼发直,走到下一桌去,那里坐着一群衣饰华丽的寡妇,她们比较可能对她的预言给予应得的尊重。

    威廉斟了一两杯清凉的果汁,提议向他的稚龄新娘敬酒。当他最小的妹妹蓓拉跳着舞从旁经过时他笑了。

    「蓓拉不是格罗塞斯特伯爵夫人吗,那伯爵人呢」她问。

    「年轻的柯伯爵正在爱尔兰打仗,我很快就要去加入他了。」

    依莲凝神注视威廉的妹妹。「她是你们全家最美丽的,我最喜欢她。」

    「真的吗」威廉问道,心中有了主意。蓓拉会是依莲的完美榜样。他的妹妹们自小家教严谨。蓓拉虽年仅二十,但已具备所有成熟妇人的美德--温柔、虔诚、谦恭、驯顺、服从、淡泊。他决定请她到温莎堡与依莲同住,直到她丈夫返家为止。

    注意到蓓拉美貌的柏家人,不只依莲而已。康瓦耳公爵理查德邀她共舞,并且不容她拒绝。当他带着她旋转时,在她裸肩上方飞荡的栗色鬈发,以及她薄衣下透出的甜美胸部线条,在在令他心醉。理查德以眼神吞噬她的方式,教她透不过气来。他饥渴地说:「我想再多看看妳。」这句语意双关的话令她双颊火红。

    「殿下,我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她喃喃说道,垂下眼睫以免被他瞧见她眼神中的兴奋。

    「见鬼的,那跟我们有啥屁关系,蓓拉」他叹声问道。

    她唇间逸出一声轻叹,随即大声喘着气,因为这时他两手搭在她腰间,拇指拂过她隆起的**,他设法将她带进走廊上的一处壁龛。

    「不可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抗议。

    「亲爱的,我们非进去不可。」他放肆地坚持道。

    今夜,蓓拉发觉国王的弟弟委实令人难以抗拒。他非常年轻,但他正在证现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当她垂眼看着他鼓胀的轮廓时,心里这么想着。

    他知道她已经看见了。「我身上的每一吋都对妳有反应。」他火辣辣地低语。

    她唇间逸出一声低吟,他利落地低头吻住她的嘴。在这种亲昵的举动之下,一时之间她情不自禁地瘫软在他身上。「殿下,你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她抗议道,企图恢复两人之间合宜的距离。

    「那么要私下做喽」他怂恿道。

    「不可能的。」她低声说道。

    「是很困难,但并非不可能。」他坚持,视线固定在她粉嫩的柔唇上。「我对西敏宫了如指掌,」他以沙哑的声音慢慢说道。「由我去找幽会的地方。」

    她立刻僵硬起来,震惊地退后。这样的**很大胆,甚至刺激,然而惧色横过她漂亮的脸。

    「殿下,你错看我了。我说不可能是因为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是淑女不是可供你泄欲的女仆。」

    「原谅我,蓓拉,但我并不认为我对妳的感觉纯属肉欲。妳感觉到的是肉欲吗」他率直地问

    「不,当然不是了」她怒道。

    他以拇指抚摸她手腕。「妳的脉搏沉重,而妳的脸红得像早开的玫瑰妳在喘气,蓓拉。」

    她的眼睫低垂,理查德迅速将她拉进阴影深深的窗下。「理查德」

    「啊,妳终于叫我名字了。」他再次助上她的唇。

    她迸出一声小小的啜泣,两手猛推他宽阔的肩膀。取舍难定是一种折磨。他有力的双手滑到她身后,将她的下半身紧紧压向他。他肿胀的男性抵入她柔软的小腹,有节奏地缓缓磨蹭着。

    她不敢伸手下去推他胯间,于是把手撑在他胸前。他正筑起美妙的高峰,而自她微启的朱唇看来,她也开始回应了。有鉴于新娘年幼,这场婚宴不同于一般,并没有人瞎起哄或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也没有大家喝醉酒一起胡闹的场面。九点一到,依莲的老保母就准时来接她上床了。孩子全无反抗之意,让她颇觉意外,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就寝时间很可能有一场意志力之争。

    威廉将新娘的手指举到唇边,庄重地说:「晚安,伯爵夫人。」

    她行了个漂亮的屈膝礼。「晚安,爵爷。」两名女仆持着蜡烛候在楼梯顶端,准。备替她照路。快爬到楼梯顶时,依莲问保母:「我们是睡在我房里呢,还是已经特别为新郎新娘准备了新房」

    保母震惊的神情教她莫名其妙,她更料不到还得挨上一巴掌。「一个小孩居然讲这么不要脸的话」老保母责怪道。「元帅要回他自己的宅邸去住。」

    「不」依莲哭吽道,转身便踩着大理石台阶往下跑。她亲眼看见元帅正准备离开。她扯开嗓门大叫:「我的夫君,别丢下我」所有的人视线都抛向她,这时保母十万火急地把她给抓住了。依莲的小牙齿马上就咬了下去,直到制住她的手松开为止。她一头往下冲,利落地避过亨利伸出来的手臂,开始在错愕的宾客群中挤向她的目标。「威廉威廉」

    长腿长脚的亨利在三步之内便赶上她,坚决地一把将她抱起。「不要闹了,臭蛆」他在她耳际嘶声说道。

    她疯狂地挣扎。「威廉,你要走的话,我要跟你一起走」

    这孩子当众胡闹教威廉很不舒服。亨利正把她交给仆人,他心想最好还是别插手。依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多只手试图制住她,她已濒临歇斯底里的边缘。

    「威廉,你答--答应过我的,」她尖嘶。「你答应要教我怎么插进去」

    一阵讶然的沉默笼罩着大厅,随后传来一声窃笑。这时马威廉可火大了,他朝依莲和她哥哥--英格兰国王走去。「真不象话,难道没有人向这孩子解释过吗」他质问。

    亨利耸耸肩,老保母则茫然望着他,威廉以眼神慑服他们,随即将依莲自两名仆人的掌握中带出。他教她站好,拉她的小手搭住自己胳膊,说道:「来吧,伯爵夫人,我来护送妳回房。」

    她坐在床沿抬头望着威廉,挂在眼睫上的泪珠有如钻石。

    「蜜糖,因为妳年纪还小,所以不能去跟我同住。要等到妳大一点才行。」他温和地解释。

    「你的意思是等下个月我满十岁的时候。」她满怀希望地问。

    「不要等妳长成女人起码十六岁以后。」

    她以受伤的眼神注视他。「你不爱我,不想要我。」她低语。

    「依莲,我当然想要妳了,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妳以后就住在温莎堡,有自已的家臣。在妳能为人妻之前,还有许多事情得学,妳每天的课程都会排得满满的,身边围绕着老师和修女。」

    她看起来吓坏了。「就像我祖母依莲一样她的丈夫也把她关了起来。我的名字是一种诅咒」

    「依莲」

    她退缩了。「不要用这名字叫我」

    威廉咬着嘴唇,耐住性子。「妳的祖父母亨利王和阿奎坦的依莲之间,有一段伟大的爱情故事。我要嘱咐老师教给妳正确的史实。」他在她面前跪下,诚恳地说:「妳是潘布洛克伯爵夫人我的夫人。我希望妳成为英格兰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伯爵夫人。我希望妳拥有精湛的骑术,能以法语流利交谈,懂得款待欧洲的王族。我希望妳研读法律,那么在我开庭解决争端的时候,妳也能坐在我旁边,我还希望妳学会盖尔语,等我们到韦尔斯或爱尔兰的时候,那里的人民才会敬爱妳。」他停下来搜寻她的脸孔,看她听懂了没有。

    她听懂了。「哦,爵爷,我一定要努力变得完美,这样才配得上你。首先我要在读写上面下功夫,这样我们可以通信,让你看看我进步了多少。」她热切地保证道。

    老天爷,这孩子的个性真冲动。「妳的两个姊姊都做了王后,我不希望妳在她们面前失色。妳千万别把温莎堡想成牢狱,温莎是一座美丽的城堡,有围墙花园还有一处大猎苑。亨利正在进行多处增建,等他大婚之时,那里将成为壮丽的王居。妳在那里不会寂寞无聊的。」

    「可是从我早上睁开眼到晚上九点奉命上床,身边围着的全都是命令我做这做那的大人。」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告诉她。「我打算请我的小妹蓓拉去跟妳同住,直到她丈夫回来。」

    依莲拍拍鼻子,又用袖子擦鼻涕。「她是很漂亮没错,可是她也满老了。」

    「她才不过二十岁而已。」老天爷,如果她觉得蓓拉已经嫌老,那么岂不认为他已半截入土。四十岁的男人娶了一个不到十岁的毛孩子这件事根本就是一场闹剧。他决定性地说:「妳会有年龄相当的同伴,出身良好的小侍女。」

    「我可不可以自己挑」她恳求道。

    「嗯」他犹豫着。「先由我来挑选六或八个适合的家族,再让妳选三个最中意的。」

    「噢,我们一起来做决定你看我们两个可以配合得多好,威廉」

    他呼了口气。柏依莲仍然可能听人摆布,只不过她吃软不吃硬罢了。他皱着眼睛纵容地笑笑。他解开黑色紧身上衣,裸露出胸膛,然后他抱她站到床上,如此两人才高度相当。他的大手抓住她的手指,顺着肌肉发达的胸肋摸下去。「就在这里,第三和第四肋骨之间,是非常好的下剑处,剑插进去正好穿透肺脏。」他将她的手指学至肋下。「摸到腋窝肉软软的地方没有从这里往下刺,往往都会造成致命伤。」

    她认真学习着,他看见她的舌尖自两排小小的白牙间伸出。他将她的手拉到宽阔的胸膛中央,让她感觉他沉重的心跳。「如果妳的剑从这里直刺到底,必定致人死命。」他郑重保证。

    「喔,爵爷,我好爱你」

    3

    依莲在黎明乍现时醒来,强忍住把所有人都吵醒好帮她准备跟威廉出去骑马的冲动。她静静躺着,回想他的音容笑貌。他浅棕的头发虽然理得很短,仍旧像小孩子的头发一样带点鬈曲。无论何时只要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神总是温暖的。雪莉酒,她决定了:那对眼睛绝对是雪莉酒的颜色,她喜欢他开怀大笑时眼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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