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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龙门书院的袁希濂,文社每月活动一次,地点在许幻园的豪舍城南草堂。文社的课卷专请精通宋儒理学,又长于诗赋的张孝廉评阅,并确定成绩。李叔同加入文社后,立即显示了出众的才气,第一次参与就获得了第一名。城南草堂的主人许幻园18781925,江苏松江人,擅长诗文。家中富有,为人也慷慨,一度是上海新学界的领袖人物,经常举办悬赏征文活动。自从李叔同到上海以后,只要参加征文,其成绩必名列前茅无疑。许氏慕其才华,于1899年春末让出城南草堂的一部分,请李叔同一家搬来同住,从此两人结为挚交。经常在城南草堂聚会的除袁希濂外,还有江湾蔡小香、江阴张小楼二位,他俩也都是当时上海文艺界的知名人士。这五位才子年岁相差无多且意气相投,遂决定结成金兰之谊,号称“天涯五友”,并摄一影纪念。许幻园的夫人宋贞曾有题天涯五友图诗五首,其中咏李叔同的一首是:

    李也文名大似斗,等身著作脍人口。

    酒酣诗思涌如泉,直把杜陵呼小友。

    这首诗形象地表现李叔同当时在上海的境况,他沉浸在诗文唱和之中,少年意气,潇洒无羁。

    城南文社,城南草堂,“天涯五友”,这一段时期的生活显然给李叔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多少年后的李叔同仍对此表示了难忘之情。他有一首清平乐赠许幻园,词曰:

    城南小住,情适闲居赋。文采风流合倾慕,闭门著书自足。阳春常驻山家,金樽酒进胡麻。篱畔菊花未老,岭头又放梅花。

    他也有戏赠蔡小香四绝,其中两首是这样的:“眉间愁语烛边情,素手掺掺一握盈。艳福者般真羡煞,佳人个个唤先生。”“轻减腰围比柳姿,刘桢平视故迟迟。佯羞半吐丁香舌,一段浓芳是口脂。”如此公子哥一般的生活写照,恰好说明了“天涯五友”当时在艺文活动之余的另一个侧面。他们的这段经历,不仅在当时令他难忘,就是后来他到了杭州任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艺术教师时仍有这种情感的影子。

    “天涯五友”之间的友情是真诚的,同时又是令他们彼此留恋的。即便是李叔同于1901年暂时离沪北上,他也要在南浦月将北行矣留别海上同人流露出这样的情怀:

    杨柳无情,丝丝化作愁千缕。惺忪如许,萦起心头绪。谁道**,尽是无凭据。离亭外,一帆风雨,只有人归去。

    1926年夏,早已出家的李叔同到上海时也曾专程到过城南草堂旧址,当他知晓当年的城南草堂已变成念佛的“超尘精舍”后,便又留下了“真是奇缘,那时候我真有无穷的感触啊”的感慨。

    事实上李叔同除了写诗文外,还参与书画活动。1900年春,他与友人就在上海组织了“上海书画公会”,交结了许多名画家。他自编过李庐印谱和李庐诗钟。这正是他20岁的年头,艺术成绩如此,使他自己也愿意表白“二十文章惊海内”了。

    结识风尘女

    李叔同虽然是“二十文章惊海内”,但他很快明白这只不过是一纸空文;眼见得八国联军攻陷津京,清政府签订了空前屈辱的辛丑条约,只留得“新鬼故鬼鸣喧哗”,呜呼,这恰是:“感慨沧桑变,天边极目时。晚帆轻似箭,落日大如箕。风卷旌旗走,野平车马驰。河山悲故国,不禁泪双垂。”满腔忧愤无处发泄,他玩起了寄情声色的人生游戏来,也就是十分自然的事。

    李叔同的这一段生活插曲,时间应该不长,到了1901年秋他入南洋公学后,他已经自觉到脱离这种生活的必要性。而从可查证的文献分析,他至少应该在1902年秋即已对公子哥的生活有了担心。1902年秋,李叔同有一封写给许幻园的信,其中写道:“小楼兄在南京甚得意,应三江师范学堂日文教习之选,束金颇丰,今秋亦应南闱乡试,闻二场甚佳,当可高攀巍科也。xx兄已不在方言馆,终日花丛征逐,致迷不返,将来结局,正自可虑。专此,祗颂行安不尽欲言。”这封信里写到了在南京颇为得意的“小楼兄”即“天涯五友”之一的张小楼,但更值得注意的是“xx兄已不在方言馆,终日花丛征逐,致迷不返,将来结局,正自可虑”这段话说明李叔同已决心放弃“花丛征逐”的生活。

    第一部分

    声色情场2

    退出中怀有同情

    当然,放弃声色情场的生活,并不意味李叔同对阁楼女子们缺乏个人之间的情感,名妓李苹香右况且李叔同交往的应该多是艺妓。比如,1912年李叔同在杭州任教的时候写过一首歌曲早秋,这长短句“仿词体”歌词中,他尽情发泄过他的情感:

    十里明湖一叶舟,城南烟月水西楼。几许秋容娇欲流。隔著垂杨柳。

    远山明净眉尖瘦,闲云飘忽罗纹皱。天末凉风送早秋。秋花点点头。

    当年临水西楼阳台上的隔柳娇容,想必如今也不知不觉中姿色逍逝了吧明湖轻舟,傍晚凉风,你也一定跟我怀着同样的感情,无奈而又坦然的送去一个又一个春秋

    放弃声色情场的生活,也不完全意味李叔同对情场生活的抵触。比如,1904年的时候,李叔同曾为铄镂十一郎著的人物传记李苹香写了序言。李苹香是当时上海的名妓,有才女之称。李叔同为李苹香一书作序,多少是在感怀当初与她的交往。此外,李叔同还有数首书赠李苹香的诗,而李苹香也有诗作赠与李叔同。

    不必为贤者讳

    需要指出的是,对于李叔同这一段寄身声色情场的生活,许多研究者和李叔同的景仰者常常自觉不自觉地回避或干脆否认。经常可以遇到这样的情况:如果在一个研讨会上有学者提到李叔同的这段历史,必有人站出来与之辩论,其情绪之激动难以用言语表达。其实这真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李叔同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他也是李叔同赴日留学前的演剧照

    人,凡人均会有性情方面的多面性,况且当时他还生活在清末的那个乱世之中。且不谈那样的生活对于当时每一个佳公子来说是否属于正常,仅从李叔同为李苹香一书写的序便可知他当时对这样的生活是赞同的,即便是偶尔涉足。

    游戏归游戏,寄身也只是暂时。他的艺术造化使他不甘心仅浪迹于声色场上、藏身于艺妓们的闺阁之中。早在少年时代,李叔同就是一位戏剧爱好者,在秦楼楚馆、歌台舞榭,经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他结识了许多京剧名角:孙处、杨小楼、刘永奎,而对梆子坤伶杨翠喜的演艺又格外欣赏,以致隔三岔五必去捧场。在1905年秋赴日留学之前的上海期间,李叔同至少票演过两出戏,即京剧蜡庙和白水滩。他在蜡庙中饰黄天霸和褚彪,在白水滩中饰穆玉玑。

    第一部分

    执教一师1

    位于杭州贡院前的浙江省立两级师范学校的前身是建立于1899年的养正书塾。李叔同来该校任教的第二年即1913年,校名改为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目前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旧址今为杭州高级中学为浙江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艺教:不经意的因缘之果

    李叔同到日本学习艺术,显然是有意做一个艺术家。他从事艺术,本不是为了做一名艺术教师。他的学生吴梦非曾在一代名师中回忆了李叔同对他说的一句话:“我在日本研究艺术时,自己万万没有料到回国后会当一名艺术教员的”但他确实还是做了教师了,也许就在这个时候,他在现实生活中已意识到担任艺术教师这一职务,同样可以为中国的艺术事业大显一番身手。回国以后,李叔同先是在天津执教图画。到上海后,他在杨白民主持的城东女校任教文学、音乐。太平洋报创刊后,他有了几个月的办报经历这段经历可以看作是他以另一种形式在普及推广艺术。他到杭州从教,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从事了六年左右的艺术教师工作包括在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的兼职,直至出家。

    李叔同到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客观上乃太平洋报停刊,恰也正逢国内缺乏艺术教师。他的同事姜丹书先生在弘一大师永怀录传一中说过:“方清之季,国内艺术师资甚稀,多延日本学者任教。余先民国一年受聘入是校,而省内外各校缺乏艺师也如故;于是校长经子渊氏,特开高师图画手工专修科,延聘上人主授是科图画及全校音乐。上人言教之余,益以身教,莘莘学子,翕然从风。”李叔同的到来,可谓给当时的艺术教育界注入了活力。当然,李叔同到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也是有条件的。冯蔼然在忆画家潘天寿一文中记述了这样一段轶事:“经校长以留日同学情谊,恳李来兼任美术、音乐,他提出设备条件,是每个学生有一架风琴,绘画室石膏头像、画架等不能有缺。校长以为在学校缺钱、市上缺货的情况下,风琴每人一架的要求,实嫌过高。李叔同先生的答复是同学出去教唱歌,不会弹琴不行。教授时间有限,练习全在课外,你难办到,我怕遵命。经校长想尽办法,弄到大小风琴二百架够要求的半数,排满在礼堂四周、自修室、走廊上,再请他来看过。”此段轶闻或有夸张之处,但至少可知李叔同对艺术科的教学是很认真的。在李叔同的主持下,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校园内的艺术气氛十分浓厚。他的弟子丰子恺对此的描述是:“我做中小学生的时候,图画、音乐两科在学校里最被忽视。那时学校里最看重的所谓英、国、算,即英文、国文、算术,而最看轻图画、音乐因此学生上英、国、算时很用心,而上图画、音乐课时很随便,把它当作游戏。”丰子恺接着说:“然而说也奇怪,在我所进的杭州师范里即现在贡院前的杭州第一中学的校址,有一段时期情形几乎相反:图画、音乐两科最被看重,校内有特殊设备开天窗,有画架的图画教师,和**专用的音乐教室在校园内,置备大小五六十架风琴和两架钢琴。课程表里的图画、音乐钟点虽然照当时规定,并不增多,然而课外图画、音乐学习的时间比任何功课都勤;下午四时以后,满校都是琴声,图画教室里不断有人在那里练习石膏模型木炭画,光景宛如一艺术专科学校。”

    硕果累累,私心大慰

    这一所本不是艺术专科学校的学校之所以要被看成是“艺术专科学校”,这当然是由于李叔同的缘故了。商务印书馆于1914年曾出版过黄炎培考察教育日记,其中在谈到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曰:“其专修科的成绩殆视前两江师范专修科为高。主其事者为吾友美术专家李君叔同哀也。”如今回顾李叔同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六年的艺术教育实践,至少有四个方面的成就值得人们记取,同时这四个方面的成就也是他对中国艺术教育的重大贡献。

    首先,李叔同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期间做出了几项开创性的艺术教育业绩。主要表现在:

    参与创办白阳杂志。1913年,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校友会发行白阳杂志,其创刊号封面由李叔同设计,全部文字,也由他用毛笔书写石印。他把自己所作的春游三部合唱曲、今世欧洲文学之概观西洋乐器种类概说等等一并发表在刊物上。这种广泛介绍西洋艺术的做法,在当时国内艺术教育界是一个创举。白阳上有李叔同白阳诞生词,曰:“技进于道,文以立言。悟灵感物,含思倾妍。水流无影,华落如烟。掇拾群芳,商量一编。维癸丑之春,是为白阳诞生之年。”

    创作并提倡现代木刻。李叔同应该是近代中国较早创作并倡导现代木刻的人。他的学生,艺术教育家吴梦非先生在他的“五四”运动前后的美术教育回忆片断一文中作了这样的证明:“我们的课外组织有漫画会、乐石社研究金石雕刻等,并出版木板画集,这是自画、自刻、自己印刷的作品,其中有李叔同、夏丏尊等的木刻。”结合中国美术史,吴梦非的回忆告诉人们,在李叔同作为艺术指导的艺术团体里就已有木刻创作了,并且还出版了木板画集。这就证明李叔同是近代中国较早的木刻艺术倡导者和作者之一。李叔同的这项具有“先锋性”的工作在以往经常被人们忽视。所谓“漫画会”、“乐石社”是李叔同发起并组织的艺术团体。“乐石社”是一个研究书法篆刻的艺术团体,主要成员有李叔同、经亨颐、夏丏尊、费龙丁、堵申甫等,此外还有一些学生。“乐石社”出版过作品集,大部分现存于日本的东京美术学校由李叔同寄赠母校,为人们研究该社保留了珍贵的资料。我国民间亦有流传。

    第一部分

    执教一师2

    写作西洋美术史。同样在吴梦非的这篇文章里还披露了这样一条信息,即李叔同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还写过一本西洋美术史。吴梦非本人曾在老师出家后提出过出版的建议,未获同意,以致原稿散失。如此说来,李叔同至少是中国较早写西洋美术史的人。如果李叔同当时的弘一法师同意出版,或许又是中国第一部西洋美术史著了。

    人体美术教学的提倡者和执行者。李叔同是中国最早提倡人体美术教学,并最早使用人体模特进行美术教学的教师。后详论

    其二,李叔同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时期,创作了一批堪称中国学堂乐歌典范的校园艺术歌曲。

    李叔同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时期可谓是他的学堂乐歌创作的黄金时期。无论从创作数量和歌曲的艺术水平上看,李叔同这一时期的歌曲作品,皆是他歌曲创作中的精品据李叔同弘一法师歌曲全集统计,此期间创作的歌曲共29首。在创作手法上,他擅长借景抒情;在配曲方面,他又喜欢采用欧美流行曲调,像西湖的作曲者就是苏格兰的亚历山大c麦肯齐18491935。

    诚然,也有不少曲谱是李叔同本人创作的,如春游留别早秋等。但就李叔同而言,他显然对作歌词更感兴趣。他在这一时期的歌曲作品中,无疑要数送别歌影响最大,直到今天,其歌词“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还在无数中国人的嘴边吟唱,并被视为20世纪中国艺术歌曲的代表作之一。

    李叔同作歌,讲求淡雅脱俗,追求意境,因而感动了大批青年学子。丰子恺在中文名歌五十曲序言中就竭力把他的这位老师赞扬了一番:“西洋名曲所以传唱于全世界者,因为它们都有那样优美的旋律;而李先生有深大的心灵,又兼备文才与乐才,据我所知,中国能作曲又作歌的乐家,也只有先生一人。”读过中国近代音乐史的人大凡都知道,李叔同作为中国近代音乐教育启蒙者之一,他所创作的乐歌委实感动了整整一代人,润泽了大批青年的爱美之心,陶冶了人们崇高的情操。

    其三,在浙一师时期,李叔同将人格教育与艺术教育紧密结合,体现了一个真正艺术教育家的风范。

    学生们常说李叔同的教育是“父亲式的教育”。这样的说法虽是相对于夏丏尊先生“母亲式的教育”而言的,但其中所蕴涵的意义远非如此。

    从表面上看,李叔同在教育教学过程中始终体现着“温和”与“认真”的特性。比如丰子恺说:“对学生态度是和蔼可亲。从来不骂人。学生犯了过失,他当时不说,过后特地叫这学生到房间里,和颜悦色、低声下气地开导他。态度的谦虚与郑重,使学生非感动不可。”

    才情加人品构成了李叔同的人格力量。他的才情自然使众多学生折服,许多学生也在他的教诲指导下成了一代英才。同样,他的人品与艺品更令他的学生们终身难忘,且从中受益匪浅。以丰子恺为例。应该说,李叔同在白阳杂志上发表的附有插图的

    艺术理论文章此为印刷体排印稿

    丰子恺在校期间得到了李叔同的悉心指教,并在绘画、音乐方面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然而,李叔同并未忘记留给学生更重要的东西,即一颗艺术家的心灵。在李叔同看来,拥有一颗艺术家的心灵,是形成艺术人格力量的首要条件。在李叔同的案头,有一本明代刘宗周所著关于古来贤人嘉言懿行的人谱,并且还亲笔在封面上题写了“身体力行”四个字,每个字旁加一个红圈。他经常对丰子恺说一些书中有关做人与艺术的准则。他把其中“先器识而后文艺”的意思讲给丰子恺听,要求他首重人格修养,次重文艺学习,要做一个艺术家,必先做一个好人。他认为一个文艺家若没有“器识”,无论技艺何等精通圆熟,亦不足道。所以他告诫丰子恺:“应使文艺以人传,不可人以文艺传。”为此,丰子恺这样领会:“我那时正热衷于油画和钢琴技术,这一天听了他这番话,心里好比开了一个明窗,真是胜读十年书。从此我对李先生更加崇敬了。”李叔同出家时,把人谱送给了丰子恺,而丰子恺则时时铭记恩师的教诲。此书后毁于抗战炮火。但丰子恺于逃难途中在成都的旧书摊上见到一册人谱,立即买下,一直保存在身边。因为受过李叔同教诲的丰子恺懂得:有艺术的心而没有技术的人,虽然未尝吟诗作画,但其人必有芬芳悱恻之怀,光明磊落之心,而为可敬可爱之人。若反之,有技术而没有艺术的心,则其人不啻一架无情的机械。李叔同对另一位高足刘质平的培养也是首重“器识”,后重“文艺”的。1915年秋,刘质平病休在家,心情苦闷。李叔同则用论语一类的古人修养格言来开导他;刘质平留学日本后,李叔同时时写信告诫他为人处事的准则,而当学生生活发生困难时,李叔同更是像父亲一样省吃俭用,及时接济。这就是李叔同的人格,简言之:李叔同的人格力量是崇高德性与非凡才情兼备渗透着深广爱心、体现着博大胸怀的崇高德性与非凡才情的兼备。

    其四,为中国培养出了一批优秀艺术家和艺术教育人才。

    所谓桃李满天下,这是李叔同自己直言不讳的。为师者,解惑授业也这方面他做到了,而且做得十分出色。他的魅力使学生心悦诚服。李叔同出家后在书信中说过:“任杭教职六年,兼任南京高师顾问者二年,及门数千,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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