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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空闲,我满脑子飞的转的找的全是李阿小的影子。

    陈灼敲了敲门,就推开了毛市长办公室的门。作为秘书,他这样未等里面的领导回答就进去,是表明有重大的事儿要立即报告给领导,领导也就会放下手头的事立即进行处理,同时也才反映出秘书与领导之间亲密无间的特殊关系。

    “毛市长,有个姓李的女士打电话找您。”

    “说我在开会”。嘉文头都没有抬,他知道是李阿小,但这个时候他真的不想听她说什么。

    “毛市长,另外东航徐正义副经理打来电话说东航可能要出事”

    “什么事”一听到东航,毛嘉文立即搁下笔,“快,叫徐正义把电话打到我办公室来”

    一会儿,徐正义电话进来了。

    身负重罪第二部分4

    “徐正义吗出了什么事儿”

    “毛市长,按照你的意见,我们正组织向职工宣传内部职工增资扩股、优化资产的方案,有的人在听到要让经营者持大股和经营层持股、职工可认股,不提倡人人持股的原则时,就开始起哄,说这是内部私分国有资产,当官的想得大头,包括你父亲等一批老同志也不理解。”

    这一点嘉文倒知道,老父亲到东江来过。他严肃地对毛嘉文说:“你毛儿可不能因为怕别人说你照顾崔鸿凡这种老关系,说你徇私舞弊,就放弃政策,白白让东航失去与崔鸿凡的大通集团联合的机会,更不能为了搞什么政绩在东航折腾什么资产量化持股,你小子也不想想,职工哪来钱买你那个股啊再说,你小子所谓的配股不就是把国有资产分给大家吗你这样搞到底合不合国家政策哟”毛嘉文说:“老爸啊,你就不要操心哪,有的理论一时给你讲也不一定讲得清楚,你要相信你的儿子是有天良的也是讲政策的。”这样说了以后,老人家才半信半疑地回去了。

    “正义,那曾明发呢,他当时在吗他在干什么”

    “他在啊,可什么也不说。毛市长,你知道曾总是支持大通集团兼并方案的,有的职工今天开会公开退场时,他居然在厕所呆了老半天,职工们一看就更来劲了。毛市长,我看有人在暗中做反面工作,特别是那个工会主席赵亚琳,闹得特别凶啊,加上她跟曾总”30来岁的徐正义虽然是东航并不多见的水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但做了2年的副总经理,也有了一些官场经验,他知道是毛市长提拔了他,而曾明发眼见得跟毛市长不在一条船上,所以在毛市长面前他是应该“上一上”曾明发的不是的。

    毛嘉文隐隐感到,有什么更深的阴谋象水中悄没声息的大鳄一样潜游了过来。他必须立即行动起来,趁大鳄还没有上岸之前,把东航的方案最后定下来

    “好了,我知道了,正义,你要密切注意动向,同时跟经委周海一起进一步完善方案。”嘉文也明白养兵千日的道理,现在是要用自己人的时候了。

    嘉文回头叫陈灼通知经委的张学丰、周海,东航的曾明发、徐正义,还有市委办、市政府办以及市体改委的主任下午开会研究东航问题。

    “陈灼,你要专程去请马书记过来参加会议。”

    毛嘉文知道,和马德宾正面交锋的时候到了。

    毛嘉文立即到市长齐民生办公室汇报。他知道,他太需要老市长的支持了。

    这大半年来,市长齐民生基本上把政府的日常工作都交给了副手毛嘉文。一方面,他要体现对年轻人的扶持,另一方面,他要看看毛嘉文到底是不是让人放心,特别是对下一届肯定退二线的老家伙是不是真心敬重。现在看来,毛嘉文的确很有才干,对经济工作很熟,超过了自己,而且既有魄力又很稳重,对自己也还毕恭毕敬的,这说明当初给书记秦国忠和组织上力荐毛嘉文接自己的班是正确的“政治交待”了。当然,扶持毛嘉文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毛嘉文还是黎婆婆带大的。

    “你知道我对你是寄予厚望的,嘉文。东航可是个**桶啊弄不好会把自己炸翻的。”经验丰富的市长齐民生不无担心地说。

    “齐市长,您的判断是十分正确的。正是因为东航太敏感了,所以我是反复考虑后才作出优化资产、增资扩股方案的,只有实行这个方案才能彻底解决东航问题,不留后遗症。齐市长,我想下午就开个会把这个方案细化,然后提交常委会最后决定。”

    “你不同意大通集团的兼并方案,是不是顾忌别人拿你和你那个老朋友崔鸿凡的关系做文章”作为长辈和上级,齐民生很直接地问。这可是对副市长毛嘉文的真爱

    “齐市长,说老实话,开始倒真是担心人家做文章,但这只是很次要的理由,如果大通集团的确是抱着发展东航,彻底解决东航问题的初衷,那么,即使有人要做我和崔鸿凡关系的文章,也做不到哪里去。可现在的关键是,大通集团的确没有这个能力彻底解决东航问题,到时造成东航更大的混乱,尤其是东航上千职工的生计成了问题的话,那个时候,可能不需要人家做文章,我自动就该滚蛋了。”

    听了毛嘉文的解释,齐民生就又说道:“马德宾也分别找过国忠书记和我,说优化资产、增资扩股的方案同样不能彻底解决问题,特别是那个经委的周海和东航的徐正义提出让国有资产彻底退出,让经营者和经营层持有相对较大股份,马德宾说这简直就是拿国家几十年的积累去造出新的富翁,就是合理合法的损公肥私,还说你们这样搞,是真正的打着改革反改革,是思想不解放,为改革设置障碍的表现。呵,帽子可是来得有些吓人喏,同时也的确能迷惑很多人啊。”

    毛嘉文知道齐市长这样讲,也是在暗示:他也认为马德宾是有道理的。既然这样,他必须作出正面的解释了,以说服老市长,让老市长放心地支持自己。

    “齐市长,其实马德宾同志已经在很多人那里都作了这种理论推理,甚至在东航职工中有人持的观点就是这种思想,并且有人早就放出风声说,是我毛嘉文是为了标榜自己的清高才不让大通集团来兼并东航的,使得可以解决东航工资和医药费的500万现成资金一直不能划到位。这种风声放出来,用心是很不友善的。其实,对于中、小国有企业改革,从最早打破大锅饭开始,到现在采取的兼并、剥离、出售、破产等等办法,核心问题就是要把产权明晰起来,彻底改变过去那种职工是企业主人,而这个主人却对企业资产毫无所有权和使用权的权责游离现象。这种游离现象的实质是,人人都是主人,人人却都不负责任,企业经营好坏更是跟谁都没有关系。以前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这种弊病还显现不出来,现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再这样游离下去,国有企业肯定是穷途末路。只有改革才是出路,但是,决不能病急乱投医。我们承认大通集团在省城房地产业中是响当当的,可是大通集团由于前几年乱集资上亿资金来盲目圈地,导致内部潜伏着很大的危机。现在省城正在清理非法集资,大通必须尽快兑付集资款,否则要吃官司,因此,这次大通来兼并东航是想借东航是库区淹没企业,又是改制企业的大好时机,用很少的兼并资金来套东航的巨额国有资产,大做政策优惠的文章,好转嫁内部危机,去还清集资款。可是大通的危机一旦转嫁到东航,那东航不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吗齐市长,我和大通集团董事长崔鸿凡的确是多年的血旺兄弟,我本来不该这样揭他的底,特别是他爸爸崔叔对我走上今天的路,可谓是引路人了”

    身负重罪第二部分5

    “他爸爸我也认识,原来省委崔副秘书长吧那的确是个很不错的老同志喏,现在都七十多了吧”

    “是啊,崔叔也管不下来崔鸿凡了。齐市长,说老实话,我肯定希望能帮崔鸿凡一把,可我不能拿东航上千职工的生存大计来帮啊,您说我能同意崔鸿凡的大通集团兼并东航吗”

    “那个马德宾为什么那么起劲地为大通集团说话呢”市长齐民生问。

    “齐市长,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共同的东西,这个我就不好说了。”其实,嘉文觉得没有必要在如此信任自己的老市长面前去多说自己的对手,那样会给人很不大器的感觉,他只能对事不对人,但他还是不得不说一句:“不过,有一点可是很明显的,他们只是选择方案,而具体操作都是政府负责,如果东航改革失败了,他们就可以把责任归咎为是我们政府的操作问题;如果成功了,那就是他们决策英明,而对我们,可就真是华山一条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啊”

    “唔,这,这的确是要认真考察考察。”看来齐民生已经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嘉文说出这段话后,心里也隐隐感到对崔鸿凡而言,自己有很不“君子”的一面,但是,就像时下很流行的那句话一样,他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他已经感觉到崔鸿凡和马德宾正在进行可怕的联合,他必须坚决粉碎他们的“联合”,因此,他必须得到齐民生的支持,到时候在常委会上,很多话要靠齐民生这张“老王牌”出面说才压得住啊。

    “你说的增资扩股可不可以不搞那么急,还是让国家持大股,当然,这个说法不是我的意见,是马德宾给国忠同志的建议。他也要表现表现他的才能嘛”齐民生这样说,是要告诉嘉文,我个人是坚定地支持你毛嘉文的

    毛嘉文有些感动。但是,他毕竟是经济领域的内行,马上意识到马德宾抛出这个国家持大股的方案,仍然是为了方便下一步崔鸿凡用不太多的资金来整体吃下国有股,然后取得控股权,达到让崔鸿凡吃掉东航的目的。这一计划隐蔽性极强,除了在银行工作过多年的崔鸿凡这样对资产运作非常熟悉的人以外,象马德宾这样擅长思想斗争的官员是谋划不出来的,看来,崔鸿凡已经真正和马德宾联手来对付自己了。

    “齐市长,我比较了很久,认为优化资产、增资扩股方案操作性极强,只要工作做细点做扎实点,可以彻底解决东航问题。但我们也不能搞什么国有资产持大股、职工平均持股的变相大锅饭,这样搞实质上政府还是仍需花费精力和物力经营、监管国有股份,对经营者而言,由于所持股份与职工相差无几也不情愿劳神费心,为企业倾注过多的精力,一般职工则认为持有的那一点点股份对自己的收入影响不大,不值得以企业为家,全心全意关注企业经营决策,也就是说原先国有企业那种人人都有份,人人都不原意管的权责游离现象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因此还是应该采取由经营者和经营层持大股的增资扩股方法来彻底明晰产权,只有这样,经营者和经营层以及广大职工才能与东航同呼吸共命运,真正激发出积极性。当然,这样一来只要持大股的经营者经营得好的话,肯定会成为富翁,但他在成为富翁的同时,必然会给全体职工带来收益,国家也可以多收税,银行债务也能落实,一举几得。实施整个方案的关键是十二个字,即必须公开、公正、合理、合法、规范、科学。主要做法是经营者和职工购股时,可以动用库区淹没企业的安置资金以及量化部分资产作为股份配一部分给职工,再要求购股者特别是企业经营者必须通过自筹或向亲朋好友借或以个人资产作抵押向银行贷款等方式,以现金购股,由他们个人承担全部风险。这样一来,完全可以将东航模糊的产权变成了明晰的自然人产权,然后建立起规范的法人治理结构和科学有效的管理机制,为东航重新安装马力强大的发动机,使其迅速做大做强。”

    齐民生没有说话。

    “当然,如果您另有其它方案考虑,我个人愿意服从您的决定。”毛嘉文只有将老市长的军了,他需要老市长表态。

    齐民生呵呵笑了:“你小子,逼我表态啊”

    “您知道,没有您的支持,我还能干什么呢”

    “好,您下午把几个部门找来开会定一下,我这边也给国忠书记说说。”通盘考虑以后,齐民生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齐市长,我也通知马德宾参加了,争取能说服他。”

    “嘉文啊,您就不要抱有幻想了。马德宾的老爸和我共过事,这个马德宾啊,很有心计,就跟他老子一样呢。”

    “好,我注意就是。”其实,毛嘉文又何尝不知道马德宾那一家人啊

    “哦,还有,黎婆婆可托信喊你回去哪,你有很长时间没有去看看老人家了吧”齐民生的叔叔跟黎大爷同是老地下党,所以跟黎婆婆都很熟。黎婆婆告诉毛嘉文:“你是去给民生当助手啊,好好,民生这人我晓得,聪明厚道,毛儿啊,你可多学点,啊”或许是因为这层关系吧,齐民生从一开始就没把毛嘉文当外人。

    毛嘉文心想,是啊,又是两、三个月没去看望老人家了,前不久,京京还说黎城打过电话,说有事要找毛哥,叫他给个电话,这一忙就忘了,什么事呢

    身负重罪第二部分6

    从齐市长办公室出来后,毛嘉文吩咐陈灼:“帮我去问问我老婆,黎城到底什么事,把黎城的电话给我抄回来。”陈灼一面说马上去,一面说:

    “毛市长,下午的会通知的三点,在市政府二会议室,马书记说准时参会。另外,”陈灼顿了一下,看毛嘉文的眼神是否示意他继续说,“另外,那位姓李的女士又打来电话说一定要找到您,说是为东航的事,还说”陈灼见毛嘉文的脸色有些不妙,就又停下来不敢说了,毛嘉文说小陈你说吧,陈灼便接着说,“她还说,请你把手机开了,否则,她就只有到办公室来找您了。”

    嘉文心里很清楚,李阿小是为了他才专门从省城赶来,也十分清楚她是来提醒他凡几子和马德宾的联合

    阿小啊阿小,你就跟多年前我和你的那次重逢一样,总是闯入我的生活,你应该知道,从多年前的那场祸事以后,我已经不想面对你,不想再回忆那些往事了

    京京,我知道,你一直对李阿小的存在耿耿于怀。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到她随她妈离开南沱为止,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李阿小也会是童年生活中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恰如春梦,了无痕迹。但是,命运又把她送到了我的跟前。

    多年以后,阿小曾跟我说,当她躲在桉树背后让那群牛先走过时,她因为发现了我而呆住了她没有想到我已经长成了一个野性十足的小伙子,以致于她都不敢认我了。

    人们都说初恋是最美好的,我说初恋是最奇怪的。明明你每时每刻都在想她,可一旦远远地看见她,却又马上神经紧张,更痛苦的是还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以说,那种苦津津甜丝丝的焦渴和寻求是初恋的全部味道。

    我像着了魔一样,渴望看到她的身影,听道她的声音。上学对我而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因为可以一整天看到她可是幸福的时间总是消逝得特别快,一转眼,又放学了,痛苦的夜晚开始了

    终于有一天,我开始观察她家的地形。经过一段时间的探测,一天晚上,我来到了那扇窗户外。

    夜的黑如同潮水一般,将所有的灯光都淹没了。唯有阿小那寝室的灯光亮着,她在干什么她要睡觉了么要是能看见她一下,透过那窗户看她娇美的**我要看她,看她,看她那黑黑的大眼睛

    我浑身的血都涌到脑袋里,浓缩成一个念头:看她我屏住气息,敏捷地贴上墙头。

    就像无数次想像过的一样,我已紧紧地贴在李阿小的窗台下了。

    我的心狂跳不已,似乎要将我从贴着的地方震落下去。我更担心这个时候要是有人从窗户右边不远处的大门里走出来,发现了我怎么办正当我纷纷乱乱摇摇欲坠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见屋内有声音。

    我大着胆子从缝隙里看了进去。是的,我看见了李阿小,可她却满脸泪痕。里屋传来了阿小的妈妈和爸爸争吵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好象就是什么“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们”,她妈妈就又说,“你怕是被马家的姑娘迷住了吧,我们怎么惹得起马士普那一家人啊”之类。

    我预感到阿小家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而且一定是跟狗日的马士普那一家有关。怎么啦怎么什么事都跟这马家有关啊想到马家,我就恨得牙齿紧紧的。

    阿小爸在南沱镇工业办当会计,那个“马家的姑娘”肯定就是马德宾的姐姐马德香了,她好像被她老爸马士普安排到工业办好几年了。

    “姐,外面有人”突然,我听到李阿小的弟弟李阿龙惊叫一声。

    接着,吓坏了的我“扑嗵”一声摔下了地。我顾不得疼痛,纵身就跑出去很远。

    我如飞一般跑得更快。惊恐万状的我猜想,李阿小也一定惊恐万状,她爸爸一定推开了窗,然后用电筒胡乱地照射像鬼子的探照灯一样并且也像日本鬼子一样哇哇乱叫

    但当我停下来转身张望时,那窗户却仍透着柔和的光亮,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我这才觉得我浑身上下到处都在疼痛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沮丧地爬到床上,倒头便睡。可我仍然梦见了李阿小,如同往常一样,睁着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一副“等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模样,可是不久梦境当中却又变成李阿小怎么就站在一个批斗会上,马士普和“德国兵”马德军、“德狗儿”马德宾正在那儿喊着要打倒我毛嘉文的口号

    多怪异的梦啊

    “翻墙越壁”事件过后,或许是心虚吧,我有些怕看见李阿小,因为我发现她也在注意我,眼神却有些异样。

    但在我内心深处,更加不能抑制对阿小的渴慕。她在我眼中,完全没有那天晚上的满脸泪痕,而是越发神彩飞扬,她所到的地方,就象用青春涂抹了一样,满地生辉。

    不过,由于高考已经逼近,钢哥和凡几子都跟我来信说,千万不要儿女情长,等考上大学后再去找阿小,她不会跑的而且,或许只有考上大学,你才能名正言顺让整个南沱镇的人认为你有资格找李阿小了云云反正,我所有的学习动力,几乎都来自为了要考上大学以证明自己是有资格喜欢李阿小的想法。

    所以,当拿到北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我下定了决心找阿小去

    身负重罪第二部分7

    那个时候能考上大学就已经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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