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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满月宴回来,贤便一直闷闷不乐。她自己知道心里的疙瘩是什么可是却没办法诉说。甚至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立场,该同情的是谁

    刚过了三伏天,气候就是一阵雨一阵凉。这日从午后便又开始变天,刚刚还是烈日当头,转眼间却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她本来在窗口看书,连续炸响的惊雷让她心慌不已,连屋子里也一下子黑透了。

    林逍荣早上出门的时候说今日要宴请几位名号老店的东家,商量成立一个同业会的事。这事本来是仁心堂的王老爷提起的,不过他大力推荐逍荣,因此自己只挂名,让他来具体操办。

    大约今日又不得早点回来,也不知这会在哪里,会不会淋雨贤心里乱糟糟的想着,明明时辰还早,可是看起来似乎已经入夜。

    窗外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斜飞进来,打在她身上,在衣襟上一点一点的晕开。她没有动也没有关窗,就想这样静静的感受着雨雾拂面的湿润触感。其实她喜欢下雨,喜欢倾听雨声的节奏,有时是如战鼓狂飙的激狂,有时是像琵琶叮咚的悦耳,还有的时候阴雨绵绵,就是如泣如诉的七弦琴。

    倾盆大雨下了不久,天就渐渐亮了起来,天空就像刚刚挣脱黑暗的黎明那般灰白色,屋子里仍是半明半暗的,让人分不清是清晨还是黄昏。

    门扉轻响,她以为是小兰进来了,便一直望着窗外没有回头,雨后的梅枝青翠欲滴,一股泥土的腥味混合着草叶的清香充盈着鼻端。

    逍荣看见她又坐在窗口,故意轻手轻脚的走近,俯下身搂着她的肩头笑问:“在看什么呢”

    她闻声转过头来,愣愣的侧头看着他,逍荣却吃了一惊,不仅手上摸着她的衣服是潮湿的,连她脸上也是细密的水痕,不由沉着脸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一直坐在这里淋雨吗”

    她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却向他伸出手来。逍荣忙伸手拉她起来,还皱着眉头说:“你在想什么想这么入神下雨都不知道吗小兰也不进来看看”

    贤倚着他站起来,仿佛全身无力一般靠在他胸口,双手还搂着他的脖子,逍荣愣了一下,不知她想要干什么却听得她声音低柔在他耳边说:“我刚才一直在想你,还以为你很久才会回来”

    她贴在他脖颈侧脸的肌肤是冷冰冰的湿润,可是说话时喷洒在他耳边的却是暖烘烘的气息。逍荣听到说“想你”二字,不知怎地突然就心跳如雷、热血奔涌起来,猛地抱住她的头拉开到眼前来,看见她双眼迷蒙、嘴角微翘的瞧着自己,便直直的吻住了她的双唇。

    她不知是情绪迷乱还是有心诱惑,竟主动张开贝齿,让他的舌头轻易的探了进来。他一边在她口腔里肆掠,勾住她的柔软的香舌便不断吸吮着,手里已经开始解她的衣扣,脑子里其实想的却是她这样穿着湿衣服不知道坐了多久,一定会着风寒生病的。

    她软绵绵的任他摆弄,双唇未有片刻分离,那件半湿的翡翠撒花绉纱裙已经被脱了下来,只余一件米白色轻薄衬裙。逍荣伸手捂住她冰凉的脸颊,吻渐渐从唇瓣移到鼻端、眼睫和眉心,仿佛想要为她取暖。

    她微微睁开眼睛,眼睫里也是潮湿一片,就这样咫尺之间的看着他的眼睛。逍荣这般与她对视了片刻,终于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大踏步的走到床榻边,就这样抱着她倒在了软榻之上。

    窗外早已重放光亮,只有屋檐的雨水不时滴答作响。他们都忘记了白日不宜同欢的礼节,帐子落了下来,仍然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对方的面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与自己相拥相爱的人是什么模样。

    最后一片衣履拂开,她的身体已经不是刚才那般冰凉,泛着粉红的肌肤贴着逍荣滚烫的身子,仿佛从心里都暖了起来。

    逍荣有些惊异她今日前所未有的主动,平素总是逼到最后才忍不住出声的,现在却一直声声唤着他的名字,脸色也红得不像话,就像她病中一般娇弱可人。他一边吻着她的脸颊,一边低声应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小雨。”

    没有太多抚慰,他的**就直接闯了进去,花径之中也是出奇的热度,紧致滑腻的感觉让他刹那忘掉了控制,抱紧她的纤腰就耸动起来。

    她仿佛处于一半冰寒一半火焰的混乱之中,可是却舍不得放开眼前的这一团火,只想抱得紧紧的,直到彻底融化为灰烬才好。寒冷的感觉渐渐远去,每一根血管里仿佛都只剩下火焰在流动,浑身香汗淋漓,娇喘连连,眼前白光一片,只觉每根毛孔都张开了。

    床动帐摇,直到夜幕初上才稍稍平息。侍女乖觉并无打扰,两人相拥着沉睡许久,直到三更天却不约而同的都醒了。窗户还是开着的,屋里只有一片银辉的月光洒入。逍荣抵着她的额头,亲亲她的唇,才偷偷笑道:“肚子饿不饿,不如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

    贤轻轻笑了,点头应道:“恩。”声音还是像刚才那般低柔撩人,惹得他含着樱唇吻了许久才终于起身。

    两人吃了宵夜,都了无睡意,便一起坐在窗前欣赏起中元的月色来。逍荣将她搂在怀里,一起斜躺在窗下的藤椅之上,夜凉如水,此刻却是温情脉脉。

    半响无话,贤突然轻声说道:“前些日子我见到了香莲,却没想到她也是一个可怜人,不知她今日是否后悔来到京城”

    逍荣挑了挑眉,不知她为何突然想起香莲,可是这话说来也正合他的想法,便叹了口气道:“反正我是有些后悔带她回京的,现在不过是两败俱伤,徒增烦恼罢了,连二叔自己也不得安宁。”

    贤的话题却转得很快:“小时候我父亲亲授我诗书,唯一不教的一本书就是女诫,我后来长大些自己偷偷看了,却更厌弃这本书。班超身为女子,其才不亚于父兄,可是却写出这样轻视女子的书。如此算来我至今日,仍不算一个有妇德的女子。”

    逍荣自幼就不好书,对这些礼仪典范更加不屑一顾,是以听她这般说并不为异,反而觉得好笑,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道:“没有关系,我也没有看过这本书。”

    贤沉默了一会,幽幽说道:“我若大胆向你索要一个承诺,你可会答允”

    “什么”逍荣有一点点迷糊,随口问道。

    “我要你答应,这辈子你我真心以对、互相坦诚;如有异心,必先告知对方,不怨不怒、无缘既散。不能恩爱到白头,宁愿挥手于陌路,切莫互相欺骗、彼此折磨一生。”她躺在他怀中,一字一句清晰在耳,仿如誓言一般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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