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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天在盲流村采访的事。”

    “你说你的,我边吃边听。”

    “有个叫其其的流浪儿,说他有一回饿极了,吃过一只老鼠,一顿没吃完,第二顿又换了种吃法烧烤,你看人小孩多有美食家的风度。”

    我话没说完,若智就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

    那年报社聚餐,开吃之前若智说了一个倒所有人胃口的恶心笑话,结果一桌人除他之外都停箸不前,那桌海鲜差点撑死了他。我的胃由此受了刺激,一整天没能吃饭,胃却疼了两天。一周以后,我和总编办的张胖子在他家里联合请若智吃饭。待他吃完一盘饺子,我们才煞有介事地告诉他那是老鼠肉包的由不得他不信,我和张胖子一口未动,并且不怀好意的笑让他心里实在发毛,后来张胖子拿出一只老鼠尾巴扔在他面前,轻而易举就促成了他的现场直播。

    其实那只是一盘鸡肉饺子,我和张胖子的守口如瓶导致了他从此一见饺子就胃囊充实并且在进食期间对老鼠二字严重过敏。

    第一部分第3节男人的**3

    若智从卫生间出来,盘子里只剩了鸡肋之类的东西,我笑着对他说:“就是宰我也不能这么狠心呀,边吃边拉,像人么你”

    若智喝了口茶,瞪着我说:“你哥的腰子,这顿不算,下午接着来。”

    “赶紧吃,快凉了。”我夹起一块鸡脖子放进他的盘子说。

    若智还没来得及说话,我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是蓁子,她总是在我干坏事的时候想起我。

    “谷子,你在干吗”

    “正在吃饭,你吃了吗老婆”

    “我吃过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干坏事”

    “你老觉得自己像个先知先觉的半仙,我跟若智在一起,能干什么坏事”

    “反正我的直觉上就是你现在不安分,没干坏事就是你在作弄人。”

    可怕连我搞点小动作蓁子都能感觉出来,真要是一不小心红杏出墙,还不全在她的掌握之中我说:“媳妇你就说事吧,再别这么冒充神仙了。”

    “棠城早报昨天发了你们一篇大稿子,你看了吗”

    “没看,他们从来就不寄样报。是哪篇啊”

    “当幸福像河水一样流逝,今天已经有人开骂了。”

    “怎么嫌写得太好”

    “有人说你们胡编乱造,也有人说你们模仿安顿,我觉得那稿子就不像你们写的。”

    “批判我们的文章也发在报纸上了”

    “是啊。”蓁子说:“我看他们是故意炒作,稿子的后半部分也特别差,谷子你没看就发了”

    “最后一遍是我过的啊,我改了不少,文字前后不会有什么区别的。”

    “那可能就是编辑给你们改过了,我在文章后面就没看出哪像你写的。”

    “他们如果改了再这么炒作不是砸我们的牌子吗报纸炒红了,把我们炒臭了,什么东西啊”

    “谷子你办公室有人吗我给你传真过去。”

    南子非从a县打来电话,说他已经采访到那个案子,但当地宣传部门不让报道,另外通讯员小王要求提高信息费,说是不提的话以后就不再给我们提供线索。我问他:“他要提高到多少才够”

    南子非说:“小王要求把报酬提高到200元,还说以后也要按这个价钱走,头儿你拿个主意。”

    我们工作室从一成立,就在全省的地州市及一些较大的县区设立了通讯点,通讯员每提供一个有用的新闻线索,我们支付100元的报酬,如果通讯员自己写好稿子发给我们,除了有一笔稿费外,他们还可以拿到这笔信息费。所以我们的新闻线索往往是比省城的其他媒体更早得到。

    我给南子非说:“你告诉他,我们就这个价,你把这一次的钱付给他,如果干,就继续给我们报线索,不干你立马跟他解除协议,在当地另外找一个人。”

    “这样不太好吧一下子解除了协议,万一今后有什么好新闻我们得不到怎么办另外找人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

    “如果给他涨价了,我们给别人还涨不涨几十个通讯员呐,全都涨起来我们的成本就太大了。再说了,一篇通讯稿,他们发在地区报上,最多也就能拿5块钱的稿费,给省报,还不一定发,就是发了稿费也超不过20块钱。给我们打个电话就拿100块费什么事记住,不能给他们惯这毛病。”

    “好,头儿我听你的。还有一个事,泥盘镇小学的校长给学生乱摊派,一个学生交不起800多元的费用,被老师打瞎了一只眼睛,这事居然没人管,你看我是不是去采访一下”

    “可以,你先去了解情况,有事我们及时沟通。”

    棠城早报把我们的稿子改成了狗屁不通的垃圾,真想不出他们那来这么高的水平,居然可以把一篇新闻纪实篡改出虚假的情节和煽情的结尾,文笔前后不一,更要命的是我们的大名被挂在标题下面。看来我们真是过高地估计了外地编辑的能力,这样的东西不招人骂才怪。

    我们传看着蓁子传真给我的报纸,那篇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的稿子和读者批评的语言像一个迅疾无比的巴掌猛打在我的脸上,脸红与发烧同时出现。真他姥姥的

    周洁气忿不过,说:“我看应该和他们交涉一下,这样改稿子对我们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我操起电话就拨给了棠城早报的专刊部主任,问他稿子怎么改成了这个操性。

    那厮在对面打着哈哈说:“谷主任啊,你们文章写得很不错的嘛,我们就喜欢和你们合作,你那篇稿子我们适当修饰了一下,反响挺大,今天有什么好稿子啊”

    “是反响很大,我在兰州都感觉到脸红了,稿子已经改得不像我们写的了,于主任你这是砸我们的牌子”许是情绪激动了些,我的声音也不由大了许多,语气明显地带着不满。周洁把一张纸条推在我面前,上面写着:冷静别和他们闹僵了。

    “呵呵,你说这个呀我们的编辑跟你的思想有区别,这是很正常的嘛,作为编辑,他也有权利修改来稿,为谨慎起见,改改也是很有必要的嘛,再说了,新华社的稿子我们也照样改,至于炒作,这是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的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我想问一句,新华社的稿子你们敢掺水吗他们的稿费你敢给这么低吗”

    “呵呵,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今后我们的稿子如果有问题,能不能由我们自己修改”

    “你知道的,我们这是日报,有时候让你们修改时间上也来不及,再说了一篇稿子从编辑到上版,既要体现我们的编辑意图,也要跟我们的报纸风格相符,这一点你能理解吧”

    挂了电话,我吩咐周洁把棠城早报从我们的供稿名单上划掉。

    周洁问我:“你就这么炒了他们鱿鱼啊固定一个媒体不容易呢。”

    我说“从现在起不给他们任何稿子,他们想要,就得听我们的。不然我们老让别人踩着肩膀成气候,这事干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就算垫背也不能压死我们。”

    “其实这样的报纸不合作也没什么。”若智说:“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们这叫磨还没卸,就开始杀驴了。”

    我瞪了若智一眼,心说只有你才合适做驴。扭头向周洁说:“以后在稿子上一律注明:未经作者同意,请勿擅自改动。”

    “有些生硬了。”周洁说:“不如改成:如需改动,请与作者商榷。这样也不伤和气。”

    第一部分第4节重新采访江玲

    广州一家妇女杂志的约稿让我们有了重新采访江玲的必要,他们千字千元的稿费足以调动起我们极大的热情,尤其是选题的通过让我们有了志在必得的迫切。翻开若智的采访记录,才发现他只顾了欣赏江玲的嘴唇,根本就没记住一点有用的东西,而我因为烦她的唠叨,压根就没记,仅凭大脑中的记忆,实在凑不齐这篇定量为一万字的文章。

    江玲很乐意接受我的单独采访,在南关什字的一处茶座上我们有了梅开二度的谈话,我一丝不苟的记录和道貌岸然的提问抵制了可能出现的暧昧。

    天水人江玲在兰州像一个独行侠穿梭在情感裂变的缝隙。她坐在我对面,依然明净的面孔有一些疲惫和沧桑。她说自己在两年内经历了三次恋情,却没有一次能修成正果。其实她也知道,这期间的任何一次恋情都使她无法从婚姻的阴影之中走出来,至今还是有夫之妇的她无法与别人结婚,尽管她已做了两年多的单身。

    她结婚时,丈夫有自己的企业,婚后她在家里做备受宠爱的金丝鸟,只所以有此待遇是因为她在公司里只能帮倒忙。第二年,她生下了女儿姗姗,心才落在家里。后来丈夫不听任何人的劝阻,又投资建起一家食品厂,把公司的大部分资金都拆了过去,让公司的业务也受了很大影响。半年后,食品厂生产的东西销不出去,其实质量也不是太好,他是脑子一潮,被人骗了。厂里赔钱,公司不赚钱,他真是内外交困。到年底公司被厂子拖垮了,迫不得已,他也停了食品厂,一时之间,债主盈门,他却想不出一点办法来解燃眉之急。

    江玲说:“我不堪忍受当时已经很艰难的生活,借口回娘家,抱上女儿出了家门就再没回去。”

    再后来,丈夫作价卖了公司,还清了债务,但他也断了自己东山再起的根基。那时期他很希望江玲能回去,来接过她几次,都被她拒绝。在江玲当时的感觉中,他是再也站不起来了,所有家业赔得一干二净,谁还敢跟他去过穷日子,人活着总得为自己负责。

    江玲说:“我向他提出了离婚,但他死活不肯,他不想失去我,也不想失去女儿,尤其是在那个时期。有一次他被我的话激怒,在我们家大打出手,抢走了女儿,这一走,就再没回到我身边,他也从天水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和女儿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接到棠城商报的电话实在出乎我们的意料,也迫使我放下了对江玲情感自述的写作。他们的一位副总编要我赶到棠城去签一份供稿协议,也就是说我们工作室的新闻稿在q省的发表权将被他们买断。他说他一直在关注我们发去的稿子,也注意着棠城其他媒体对我们稿件的采用情况,是我们的作品本身构成了双方长期合作的可能。他说:“我们不会轻易改动你们的稿件,即使改也不会像别的报社那样变了文章本身的意思。尊重文字也就是尊重作者。”

    棠城市有将近10份报纸,我们的每一篇新闻专题至少会发给5家,因为竞争的缘故往往只有一家采用或者一家都不采用,能签了协议对我们当然是好事。事后一想正是棠城早报的举动促进了我们的合作。他们只要拿上原稿和棠城早报已经发出的一比,就能看出这篇稿子的前世今生。可以说没有那个作者乐意让自己的作品被人改得面目全非。

    我给周洁安排了工作,让她接替我走后这些天的审稿和工作室日常事务的处理。关于江玲的采访材料给了禹华,由他接着往下写。我和南子非通了电话,问了一下他在a县的情况,那篇关于人命案的稿子他已经发回了工作室,他说自己准备去暗访泥盘镇小学乱摊派的事,“这个事太有代表性了,”他说:“那个校长和村长勾结起来,简直是当地一霸,我们不报道就太对不起新闻人的职业了。”我嘱咐他注意安全,有事就打我手机。

    周洁问我:“你去一周时间够吗”

    “哪用得了这么长时间”我说:“最多也就三天,协议我估计一天就弄完了,跟他们拉拉关系,争取稿费的标准定高一点,再去看看蓁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的意思是说,你好长时间没跟蓁子在一起了,既然去了,就多陪陪她。”

    “我怎么忍心让你把重担挑太长时间何况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若智看着我坏笑了一下,说:“公私兼顾啊这就去抗旱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这几天给我老实点,哥哥我这就上前线了。”

    棠城的没落和迟钝让我一直没把它当城市看待,如果不是蓁子生活在这里,也许它永远不会跟我有什么联系。爱情的力量在改变道路的同时也顺手改变了人的观念如果不出意外,我今后的生活都将与这个地方息息相关。

    走出火车站,我的眼前不由一亮,来接我的蓁子光彩照人得让我心里猛然一动,多日不见,熟悉中透出些新鲜。她接过我手里的包,说:“看你的胡子长多长了,也不知道刮一下。”

    我冲她一笑,说:“我怕刚长出来的胡茬会扎疼你,就没敢。”

    “你真坏死了,就知道扎人。”蓁子嘻嘻笑着,带我到了她的车边。

    车里空着,没见她的司机,我问道:“你自己开车来接我”

    “接你老人家我敢不亲自来”

    “你倒聪明,怕带了司机碍眼。”钻进车里,我搂过蓁子亲了一下,说:“想哥哥没有”

    蓁子挣脱我的怀抱,发动了车,说:“别人看见了,你老实点呀。”

    走进屋里,来不及放下手中的行囊,我们就紧紧拥在一起。当一团火被另一团火抱在怀里时,它们的热量会成为一个平均的指数而后使两团火融为一体。怀抱狂热的蓁子,我心里止不住生出浓浓的温情,这样一个在我眼里几乎是无可挑剔的好女人,却被我一直冷落在另外的城市。

    我抱起蓁子走进卧室放在床上,整个人也伏在她的身上,嘴巴像一只饥饿而贪婪的公鸡啜遍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一只手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她的衣服。蓁子拉住了我的手说:“不要,谷子,你先吃饭好不好”

    我的小兄弟在我们接吻的时候就已像通了电源的机器人,精神抖擞地直立起来,它整装待发的亢奋姿态让我无法停歇,我挣开了蓁子的手说:“我要先吃你。”

    大概是功课荒废了太长时间的缘故,力气没用出多少我就一败涂地,就跟一件家具放了太久再拿起来使用总有些不顺手。看着蓁子迷乱的眼神里满是失望,我不由得羞愧万分,在迫切需要精诚合作同舟共济相濡以沫的关键时刻,总会出现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像生活中的不如意。我轻轻地咬着蓁子的耳垂,想让她知道我的失落和歉意。对于一个有过婚姻经验的男人,更清楚女人在这个时候需要什么。我善解人意的媳妇蓁子双臂紧缠在我的腰上,迫使我那个恬不知耻的兄弟仍然停留在让它颜面尽失的地方。

    我怕时间太久了压坏自个的媳妇,准备翻身下来,那知她双手用劲箍住我不放,轻言细语地说:“你办事的效率可真够高的。”

    我亲了一下她绯红的脸颊嬉笑着说:“你老公我的觉悟高啊。”

    “谷子你饿了吗”

    “还没,你怎么老想着让我吃”

    “我怕你饿太久了胃又疼,你躺一阵我去给你做饭好吗”

    “我看见媳妇就不饿了,秀色可餐嘛。”

    “就你会说,你胃疼了我会心疼的。”

    第一部分第5节蓁子

    应该说蓁子在我面前有着至高无上的贤惠,我起床时,她已经弄好一大桌饭菜,而在一年前,她的厨艺还停留在仅会一个菠菜豆腐汤的水平,她说要用美食拴住我的胃从而拴住我的人,似乎我已经具备了离经叛道的资质和因素。如此看来爱情的力量不但能改变道路和人的观念,同样能改变一个人在某种技艺上的修为。

    “你下午还去上班吗”吃饭的时候我问蓁子。

    “你老人家来了我还能去吗,我这几天都在家伺候你。”

    “都老夫老妻了还用这样你去上你的班,我在家呆着帮你做点家务啥的。”

    蓁子把一块肉放进我的碗里说:“还老夫老妻呢,你也真好意思说呀有你这么几个月不管老婆的吗对了谷子,你这几天怎么安排的呀”

    “我下午就在家好好陪着你,明天早上去商报社签协议,然后带你去卖点衣服什么的,你看这么安排合理吗”

    “那后天呢是不是又要走了”

    我的心头似被什么咬了一口,硬硬地发痛,在感情上,我亏欠了蓁子太多,她无怨无悔地等我这么多年就为了能和我长相厮守,我却总给不了她一个家的感觉,一再推迟婚期她能理解,如果来了棠城还匆匆忙忙地走,能保证她不生气吗好男人的一个标准就是不让女人生气,我不是好男人,但也不想在久别之后的相聚中惹出不愉快。我说:“我什么时候走听你的安排,你如果烦我了,给点眼色我就走,你看怎么样”

    “我什么时候烦过你呀真是没良心,你不急的话就多住几天,急的话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还能拦着你”

    “那我就多陪你几天,不过我最大限度只能休息一周。”

    “明天我陪你去报社好不好我是他们最大的一个广告代理商。”

    “好啊,有专车送我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什么时候成他们的广告商了”

    蓁子又给我添上一碗饭说:“已经几个月了,他们发展势头很猛,现在每天的广告收入都在30万以上,在西部的商报里仅次于成都商报和华商报,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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