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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遇到头目要你提“快死训”时,切记不可提“快死训”,那是一种诱敌深入的妙法。你不提的话,看你驯态可掬,包管给你官做。你一旦乱提,那就表示你有思想有个性。贵阁下看过宾汉电影乎,“有思想的奴隶是危险的”,你既成了危险的,不踹你踹谁

    至于温士源先生说“你不走我走”,乍看起来,不成体统,更不像是一个有道德学问的长者对一个小女孩的态度,其实错矣。温公说这话时,正是道德学问凶猛高涨的时候也。呜呼,北方作子同胞吃馒头的时候,总是一个一个,先行捏捏,捏到软的才吃,盖只有软的容易下咽,硬的岂不噎死人乎温公身为立法委员,在立法院里奉公守法,察言观色,乃聪明绝顶,深知道碰大家伙能碰出大包来,碰一个小小女孩,就易如反掌矣。既可出出闷气,又可大获全胜,换了柏杨先生,一旦到了他那种地步,恐怕我的花样还要多,我的“规章决定”还要厉害。

    有人说,温公是干啥的,他阁下不过一位默默无闻的立法委员而已,怎么忽然成了女子篮球队的领队啦说这种话的一眼就看出没有学问,在落后地区的国家里,像美利坚、像英吉利,知识就是权力,在中国目前这个社会,权力则就是知识,只要后台奇硬,连柏府莉莉,都能当大学堂校长,何况温公,只不过当一个领队乎。各人有各人的来龙去脉,温公的来龙去脉,我们弄不清楚,也无意弄清楚,说出来准冠冕堂皇,没一点毛病,但阴影里恐怕是万变不离其宗。所以仅只当个领队,还算大材小用,牛刀小试,过两天,二抓之手伸到原子能委员会,他还是一位原子专家哩。再过两天,二抓之手伸到自立晚报,把柏杨先生叫去,也问一声“快死训”,我要想不成丁女士第二,恐怕不可得。

    政躬违和

    倚梦闲话,停了七天,盖柏杨先生政躬违和,已逾半载,肚子发胀,吃啥药都吃不好。料不到周前的一天,又忽然害上感冒性头痛,好像有位非禽兽大人,高踞天灵盖里,用钢针乱扎,不但乱扎,而且还乱挑鬓脚之筋,坐都坐不住,只好躺在床上哼哼。我提议去看医生,老妻怕我花钱,曰:“头痛发烧,都是小病,你没听大牌官崽呼吁,要小民节约哉。”结果越痛越厉害,后来非禽兽大人改变战略,不用针扎啦,而用斧头劈起来啦,我就向夫人警告曰:“你再不教我看医生,一旦驾崩,谁还赚钱养活你呀”夫人曰:“没有关系,你死啦我就带着孙女去美国找儿子女儿去。”我大惊曰:“谁给你出的这种馊主意”她曰:“你没见大人物乎,死了之后,太太就去美国,我不过上行下效罢啦。”但她并非不爱我也。她曰:“你的毛病就是喜欢看书,晚上躺在床上还看到半夜,头痛都是看出来的。”

    于是我就自动自发地取消了床头看书恶习,向隔壁军爷借了一个晶体管收音机,卧而听之,听的是民本电台平书节目,张天玉先生说七剑十三侠,窝囊包杨天雄先生上山学艺,下山送人头,大战黑店等等,好不热闹,一听就听上了瘾。但治好头痛的仍得靠医生,我乘老妻去做头发兼割鸡眼之便,请医生配了两包药粉。但老妻一直到今天,似乎仍以为头痛可以不治自愈哩。

    当头痛最厉害的时候,大概专心头痛之故,肚子忽然不胀,我倒是宁愿肚子发胀,也不愿头痛的。昨天头痛痊愈,而肚胀又恢复原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世间又要多一秘方“头痛可治肚胀”欤肚胀这玩艺实在难过,其难过程度似乎仅次于头痛,而睡醒和拉过屎之后,尤其胀得要命,有时候半夜胀得睡不着觉,就爬起来在斗室中散步。难得有些读者老爷寄来一些偏方,俗云:“偏方气死名医。”我本来打算一一服之,以便把台湾疗养院那些华洋医生,气个半死。可是有些读者老爷老老实实声明他们偏方得自口传,自己没有服过,也没见别人服过,那就有点不太对劲,目前我不过仅只肚胀而已,一旦再吃出来别的毛病,岂不又要我破财乎

    嗟夫,人身好像一部机器,一部机器用了七十多年,平常日子又保养得差劲,该加油没加油,该紧螺丝的没紧螺丝,而不该生锈的生了锈,不该弯曲的弯了曲。过去靠着年轻力壮,看起来响声隆隆,马力十足,实际上已经快零散啦。人到老年,就好像一辆摇摇晃晃的老爷车,浑身上下,都是毛病。年轻小子,能不戒哉。

    一个人应该常去监狱参观参观,才会知道自由的可贵;常去刑场参观参观,才会知道生命的可贵;常去医院参观参观,才会知道健康的可贵。老妻始终觉得头痛发烧不算啥,上帝如果有灵,总有一天也教非禽兽大人钻到她尊头乱搞。实际上感冒之严重,不亚于癌,只不过中国同胞人人得而害之,而该症又不至于铁定翘辫子,因而冲淡了气氛。二者都是一种滤过性病毒,捉也捉不住,看也看不见。我们家乡治感冒有一种特效秘方,喝下一大碗“葱花酸汤”,喝得浑身大汗,然后蒙头猛睡,一觉之后,准霍然而愈。此次也曾试之,结果头痛如故,大概年头不对,秘方也不管用啦。

    看了半年的病,遇到一些啼笑皆非的节目,有些医生,以及有些关心的朋友,都说我只是心理作用:“你不要理它,全当没这回事,它自己就会好起来。”并且举了好多例子,其中最叫座的是:有一个犯人焉,被绑到手术台上,由医生用针在他尊腿上扎了一下,然后宣布说抽他的血。当然没有真的抽,而只是用一根橡皮管,装着自来水,在那里滴答滴答,听起来就好像他阁下的血真往外流。于是该犯人面色逐渐苍白,呼吸逐渐微弱,最后一命归天。

    这例子柏杨先生记不得向读者老爷介绍过没有,但如今被别人回头向我一说,使我蓦然间发现真是害人不浅。心理作用当然是有的,但并不是所有生理毛病只要靠心理治疗就行。好比一旦非禽兽集团替天行道,手执钢剪,把阁下的生殖器割掉,你就心理上再坚强,能再生出一个乎写到这里,想起来一件官司,六七年之前矣,有一个朋友,跟人打架,一棒下去,把该家伙尊头上打了一个洞,结果闹到法院,罚了几千元医疗费,朋友乃一穷苦教员,哪有钱付哉急得咳声叹气,柏杨先生看在眼里,就为他出了一个高明主意曰:“老哥,不要理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随他的便。”朋友当初打架时的凶焰已经泄尽,哭丧着脸答曰:“我不理他,他理我呀,再不缴钱,他倒不会要命,要命倒简单,法官要改判有期徒刑,我就糟矣。”结果一文都没有少。

    呜呼,我当然可以不理病,但病却理我。心理治疗只是一种辅助治疗,头痛确实如裂,肚胀确实如鼓,要说那是心理作用,简直伤天害理。现在头痛总算好一点昨晚又痛,而且是左边偏头痛,但肚胀如故。任何一种毛病,久久不愈,必有其不愈的原因,我已写信给我在美国的女儿,教她吩咐她那位卖锅铲的洋女婿,给我寄一点洋药来,届时中国细菌碰到洋药,其不全军覆没者几希。

    赌

    赌博种种,目前以麻将最盛,据说这玩艺一度侵入美国,若干留学生靠教美国佬打麻将,不但不愁学费,有的还着实储蓄了几文,带回中国娶了媳妇。前些时有几位赌徒──我想,一个星期如果有三天以上的晚上都坐在牌桌上,恐怕就是义不容辞的赌徒啦。该几位赌徒互相得意曰:“我到美国教打麻将,也比在台北混得好。”说这话就十足证明他天天只顾打麻将,而无暇打听行情。约在五十年前,柏杨先生在美国往身上贴金的时候,教麻将还有机会,但那时代早过去啦,现在美国丈夫绝不允许太太在家搞这玩艺。工业社会竞争激烈,必须不断上进,才有饭吃,不像中国人故步自封也。

    阴历年也好,阳历年也好,或其他假期日子也好,应该“化赌博为郊游”,一家大小,到名胜地方,风景地方,甚至就到野外,跟大自然接触接触,孩子跑,大人笑,带点野餐,就地啃之。对一个人的身心,有极大帮助。这种情调当然不是赌徒们所可以领略的,但可以慢慢培养。

    世界上没有一个强大的民族,是以天天关着门苦赌为惟一娱乐的。日本人盘据台湾五十年,为台湾同胞带来最好的影响之一,就是郊游。柏杨先生举目所及,看到的全是台湾朋友全家出动的镜头,抱着孩子的焉,背着孩子的焉,提着照相机的焉,挽着野餐篮子的焉,骑车的焉,徜徉山水名胜之间,一种蓬勃的朝气,如日东升。可是一进其他省份朋友的家里,赫然一桌麻将伟大一点的,还两桌三桌、四五桌,孩子们彷徨无依,好像到了孤儿院。

    大陆上疯卫兵搞得天翻地覆,过年时小民想休半天假都不行,我们在台湾的同胞,却去埋头苦赌,真是辜负天老爷也。嗟夫。

    阴历年还有另一个副产品,就是炮仗──学名似乎叫“爆竹”,原意只不过是吓鬼的,取其声震天地,把穷鬼、恶鬼、病鬼、债鬼,或其他乱七八糟之鬼,统统轰出大门。剩下来的全是吉神瑞仙,一年就平平安安矣。不过到了现在,都市人口密集,尤其公寓式房屋,人口更是挤成一团,则除了吓鬼之外,其功用似乎也在吓人,只听噼哩扑拉,噼哩扑拉,响个没完,好容易响完,通──的一声,好像挨了一颗加农炮弹,窗户都哗啦哗啦的响。如此这般,一天一夜都不能阖眼,身体健康之辈,不阖眼也罢,如果家有病人,或家有病了的孩子,去劝他们不要放吧,劝也劝不住而且酱缸蛆也不会关心别家病人和病孩子,则只有哭皇天矣。我在台南的一位朋友,他的小女儿初一那天发烧到三十九度,每一声鞭炮,她都在昏迷中惊醒抽搐,害得父母扑到她身上,流着眼泪喊曰:“乖儿,不要怕,乖儿,不要怕”真不知道这是物质文明耶抑神经文明耶

    炮仗种类,在我老人家幼时,还寥寥无几,跟着科学的进步,这些年来,可真够多,曰“冲天炮”,曰“电光炮”,曰“老鼠炮”,曰“跳舞炮”,曰“小花炮”,曰“大花炮”,曰“水鸳鸯”,曰“火花棒”,以及只有孩子们才知道的等等之炮。冲天炮不用介绍,乃中国最古老的一种炮,也是世界火箭的老祖宗,当十二世纪,已见诸中国史册。据说彼时,开封被金兵围困,宋王朝政府就在城墙上使用这玩艺跟援军联络。

    ──可惜中国的火箭只发展到炮仗为止,再没有进步。跟冲天炮同样是中国发明的,还有火药,而火药也只发展到炮仗为止,也再没有进步。有些酱缸蛆一提这些,不但不惭愧,反而发表学说曰:“看呀,这就是中华民族爱好和平的活证据呀,洋人用火药制枪制炮,全是杀人武器,只咱们中国,用来作儿童玩具。”听起来每一个中国人都成了耶稣。使人不得不想起一个比喻,有一人家,受到强盗攻打,大家急得团团转,找弓也找不到,找箭也找不到,好容易找到一个,却是一个玩具的,于是东西被抢净光,女人被捉去卖掉当妓女,主人这时却大喜曰:“都来看呀,俺是多么爱好和平呀,连真弓箭都没有,只是孩子玩的假玩艺罢啦”呜呼,这些话其谁欺欺狗乎恐怕非爱好和平也,而是大势已去,不爱好和平不行啦。非故意没有弓箭也,而是早送到当铺换酒喝啦也。非不把火药冲天炮用到保家卫国圣战上也,后劲不继而已也。请问一声,鸦片之战焉,甲午之战焉,中国被打得头破血流,割地赔款,是中国爱好和平之故乎抑中国打不胜人家之故乎望乡台上搽粉──死要面子,也只有酱缸文化才产生这种景观。

    电光炮其声如原子弹。老鼠炮燃起后满地旋转。跳舞炮状如半截香头,用脚一踩,噼啪乱爆,人就非跳不可。小花炮跟大花炮一样,燃火之后,喷出奇异焰火,好像孔雀开屏,喷到结尾,有的奄然熄灭,有的却“通”的一声,能把耳膜震出一平方公分巨洞。水鸳鸯是入水后仍能爆炸的玩艺。火花棒是女孩子玩的,像一支直的蚊香,冒彩色火星,而且还可以利用棒端的白色结晶,在地上写字。

    一个地区的贫富,从炮仗的多寡上可以分辨出来,有些高级住宅区,除夕当天晚上,就爆声不断,入夜更多,正月初一、初二能四十八小时不绝于耳。可是有些地区就不同矣,穷朋友集中之处,不过虚应故事,三声两声即行不继。盖别小看那玩艺不值钱,不要说高级的,普通一个大花炮,就要四元一枝,平均一家三个孩子,一个孩子放两个,就二十四元矣,这二十四元够买一天菜的,用来买炮仗,霎时化成云烟。而一个孩子如果想过瘾的话,他一天能爆掉一千元,夫一千元,正是大学堂教习半个月的薪饷。

    剃头的危机

    到理发店刮胡子是人生一大享受,如果理发师是一位妙龄小姐,用她那柔若无骨的玉手,在脸上捏捏摸摸。再用其并刀如水,刮来刮去,不单刮来刮去,还在耳朵里鼻子里剜来剜去,那些地方平常都是坐冷板凳,没人造访的,忽然爱护备至,浑身每一个毛孔都会舒服得像风箱。呜呼,太太小姐因为没有胡子的缘故,便无法享受这种艳福矣,真是遗憾。同时,胡子这玩艺,对太太小姐也是一种煞星,有一则小幽默上说,一个男人很高兴他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女人,朋友问他原因,答曰:“我这一辈子都不必发愁会跟一个胡子嘴接吻。”太太小姐就难免有这种危险。有人说男人胡子最最性感,有人说男人胡子犹如刷子,除了刺得肉痛外,有百非而无一是。可惜这“有人说”都是“男人说”,不是太太小姐说,太太小姐最好能赐予指教,以便臭男人遵循。

    提起来理发,外国的月亮就比中国的月亮圆,不要说古之时啦,就在二十世纪○○年代,刮胡子都是自己用剃刀的,刮的时候,眼瞪得像一块钱,一不小心,就是一个刀口。洋大人发明的“保险刀”,真是功德无量,中国人有胡子的历史跟洋大人一样的久,却一直使用古老的东西刮,实在研究不出道理何在也。理发──对啦,中国传统文化中,理发不叫理发,而叫剃头,故有诗曰:

    “有头皆可剃,无剃不成头。剃自由人剃,头还是我头。试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

    最后两句,有高深的哲学在焉,套而言之,“试看整人者,人亦整其人”、“试看斗人者,人亦斗其人”这乃是因果律,天道固好还也。不过现代理发师都是对着镜子自己理自己的,剃头与理发的区别,岂在此欤

    剃头最大的苦处是刀钝而头发没有洗得够久,柏杨先生小时,隔壁住着一家人,每逢初一、十五,是他们“人亦剃其头”之日,父剃其子,子剃其父,兄剃其弟,弟亦剃其兄。有一次我有事回乡,刚进巷口,就听喊声震天曰:“杀了人呀,快救命呀”其声凄楚,使人落泪,当下家也不回啦,闯进该人家府上一看,原来一家大小正在艰苦剃头哩,该喊声不是出自儿子,儿子怕骂,有泪只敢往肚子里流,而是儿子正在给老爹剃,老爹在奋勇吶喊哩。

    剃头在中国政治史上,曾占过最重要的一页,满洲王朝入据中国之后,带来了若干奇异的装束,其中最他妈的莫过于剃头和辫子。直觉的想,剃头和辫子是不能和平共存的焉,既然剃了头,自然没有辫子立足之地,既有辫子立足之地啦,头就剃不了。而怪就怪在这里,满洲人剃头不是全剃,而只周围剃,却在头顶留下一小撮头发,梳成小辫子,该小辫子像猪尾巴一样垂下来,构成世界上最丑陋的图案。这条辫子,在中国人头上,垂了三百年之久,成为忠贞和叛逆的标志。大体上说,有辫子的朋友都是爱国的,没辫子的朋友思想就有问题啦。后来一些在外洋留学的学生,受不了猪尾巴之苦和之羞,愤而剪掉,回国时就只好装上一个假的,盖酱虹蛆和硫磺虫都是凭辫子以辨忠奸也。

    ──臭男人古时候也是梳辫子的,不过该辫梳好后,像蛇一样盘到头顶贵阁下看到京戏乌盆计乎刘世昌先生的冤魂上场,头发是披散着的。盖人鬼之分,也在辫子,人可以梳辫子,鬼则四肢无力,只好任其披散着矣。夫辫子盘到头顶,还可将就,而像猪尾巴一样垂下来,其难以入目之状,实在弄不懂姓爱新觉罗的家伙,当初是怎么想的,莫非其脑褶纹里多了一颗钉乎当初为了教中国人接受这条猪尾巴,曾喊出“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血腥口号,已经够王八蛋啦,后来眼看政权都要不保,仍不肯对那玩艺让步,真是“辫存国存,辫亡国亡”。无他,酱缸太深,爬不出来。

    ──然而辫子也并不完全没用,其一、两个人打架时,一旦抓住,就算打赢啦。其二、三作牌逮捕囚犯时,把各路好汉的小辫子拴在一起,就牢不可破,对于国库来说,用不着买绳买索,也是节约之道。但正因为小辫子有被抓的诱惑,人们见了辫子,总忍不住跃跃欲试,于是有些朋友就在辫子上练功夫。平江不肖生先生的江湖奇侠传,就介绍过一位柳先生,其小辫子就千万抓不得,盖他阁下的小辫子能自动自发地直立,其硬如铁,四下挥舞,呼呼生风。有些聪明的家伙,刚抓到了手,自以为这下子可算下了判决书啦,只听当啷一声,该辫已金鸡**,把他的虎口都震出血来,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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